情到深處,自然有情不自禁。
卓思暖獨自拉着夏景灝到了別墅旁的小樹林處。
人常說,戀愛有三地,池塘公園小樹林。黑暗的小樹林,是情侶之間的必備之地。
但你若是覺得卓思暖是拉着夏景灝來着黑暗的小樹林親熱的,那你就錯了,她卓思暖可不是一般人,她拉着夏景灝來這兒其實是來看戲的。
小樹林經常有一些可以觀摩的現場“動作”片子,而且,據她之前無意的目光掠見,莫菀兒乃是朝着這邊走過來的,就單單一個林涵怎麼能滿足得了莫菀兒,嘖嘖,有好戲瞧了。
夏景灝被卓思暖拖着步伐匆忙的奔入燈火照應不到,昏暗的小樹林,他深邃的眸子裡頭閃過不少玩味,有意思的東西。
難道思暖想玩一些“特殊”的。——這是夏景灝被拖入黑暗的小樹林後的第一個念頭。
黑暗的小樹林=野戰,oh,進展有點快,幸福來得太突然。——這是夏景灝被拖入黑暗的小樹林後升騰起的第二個念頭。
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兒要悄悄跟他說?——夏景灝不至於被衝昏了腦子,這是他被拖拽入黑暗的小樹林後,而卓思暖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後的想法。
“哎,等會兒不要說話啊,只是看看,什麼都不要說啊。”卓思暖附在夏景灝耳畔,輕輕說道。
她溫暖的呼吸撲入夏景灝的耳內,癢癢麻麻,令他忍不住緊緊握住他與她十指緊扣的手,並深深的凝視了她一眼。
這一眼,意味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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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灝的脣很薄,同樣的。很冰冷。
卓思暖甫一接觸到,小心肝便忍不住一顫一顫。
脣舌的糾纏,不過是初時的淺嘗輒止,再到後來的漸漸深入。
漸漸的。夏景灝淺薄的脣瓣似乎沾染上她的溫暖,逐漸的溫熱起來。
他逐漸掌握主導權,脣舌深入,與她的脣舌糾纏不清。
卓思暖在後來,深深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被吻得渾身發軟,什麼叫做被吻得神志不清。
一吻畢,晚宴所有節目便都落下了帷幕,如今,賓客們可以各自聚在一處。侃侃而談。
卓思暖因這吻羞紅了一張秀麗的小臉,她深深的埋在夏景灝溫暖的懷抱中,不肯出來見人。
夏景灝難得見卓思暖也有這般小女兒嬌態,不免得樂上心頭,一抹滿足的淺笑綴在他脣畔。那一副饜足的模樣,實在是叫旁人豔羨。
莫菀兒本就心中不大樂意,憑什麼好男人都叫她卓思暖得了去,她難道就只能搶一搶若雪瀾那冷冰冰木頭男友嗎?還忒是無趣了!
如此這般,她見夏景灝如今這麼寵着卓思暖,便扭着小細蠻腰上前,準備開始“挑撥離間”了。
她如蔥細白的素手輕掩紅脣。發出不屑的輕笑,口吻是不樂意的酸溜溜勁頭:“矮油,景灝表哥, 你抱着這麼緊做甚,是你的,就該是你的。不是你的,最後也不是你的。”
莫菀兒這話可算是戳到了夏景灝的痛腳,夏景灝心中最爲擔憂的,便是卓思暖對他時冷時熱的態度,而莫菀兒這般點名道破。他自然心生不快。
“莫菀兒,你閒事也管得太多了吧。”夏景灝還未開口,一旁一直觀望着局勢的艾琳就忍不住出聲了,她實在是看不下去莫菀兒了,各種戳別人痛腳,不挑撥離間就不痛快,大夥心知肚明就好了,你爲何要點破呢!!!
“我跟我表哥說話,關你什麼事,我管得多又怎麼樣?”莫菀兒雙手抱胸,下巴微擡,嬌媚的小臉滿滿是不屑一顧的傲慢。
“莫菀兒,好了,收斂一點,”夏景灝口氣淡淡,一點兒都讓人聽不出他話語之中的情緒。
莫菀兒聞言,一張淨白的小臉瞬間漲得通紅,她嬌俏的跺了跺腳,咬牙切齒的喚出夏景灝的名字,便一甩頭,走掉了。
艾琳見此,不免得意,她在莫菀兒背後小聲喊道:“哎,走這麼快乾什麼,又沒有人催你走。”
艾琳的聲音雖不大,但恰好夠莫菀兒聽見。
莫菀兒氣得柳眉倒豎,一張嫵媚嬌俏的小臉蛋兒都皺在一塊兒了。她雖生氣,但離去的身姿依舊是婀娜嫋嫋,不減半分媚惑風姿。
待到莫菀兒離去後,夏景灝扶正了賴在他懷裡的卓思暖,他忍不住笑了笑,笑聲低沉清冷,猶是好聽。
只聽他止住笑聲後,緩緩的問道:“這下子你滿意了?”口吻充滿了寵溺和無奈。
話一落,卓思暖便迅速的擡起埋在夏景灝脖頸處的小腦袋,只見她秀麗的小臉上滿是狡黠得意的笑容。
“自然滿意,”她眨了眨水靈的眼眸,巧笑倩兮的答道。
夏景灝深邃的眸子中倒映出卓思暖巧笑倩兮的狡黠小模樣,他忍不住深深凝視着她一眼,那一眼中,是說不出的無限深情。
卓思暖暈紅才消的淨白小臉,因夏景灝這飽含深意的一眼,又紅了個透。
她剪剪水眸狡黠靈動,她白皙的臉頰因染上暈紅而秀美動人,她紅脣嬌豔欲滴,似待君採擷,她整個人彷彿是被攪亂,不住盪漾着漣漪的一池春水。
一旁的艾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用雙手捂住自己的雙眼,嘴中嚷嚷道:“還讓不讓人活了啊,公然秀恩愛,矮油,要被亮瞎眼了。”
艾琳這麼一嚷,便打破了夏景灝與卓思暖之間的郎情妾意。
卓思暖稍微離開夏景灝懷抱幾許,但半個身子還依偎在其懷抱之中,她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學着艾琳的口吻,說:“舞會的時候,不知道是誰跟誰,竟然旁若無人似的跳起了貼面舞,矮油,不知道被亮瞎眼多少回了。”
此話一出,成功引得現場幾人哈哈大笑,其中當屬還未離去的文琊幾人笑聲最爲爽朗。
文琊笑着跟他兄弟們搭話:“哎,老七啊,這兩個小姑娘還真是有趣,笑死你老兄了。”
被叫做老七的則是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八尺大漢,他拍了拍文琊的肩膀,又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待笑聲停止後,才啞着嗓子說道:“今天這一場文雅人才來的宴會沒白來,認識主人家這麼一個有趣的小姑娘,也是一個大收穫了。”
當事人艾琳則比較淡定,她一點兒不好意思都沒有。
她咂咂嘴,笑着說道:“哎,我們只是跳一些比較‘hot’,火辣的雙人舞蹈而已,有時候難免有一些情不自禁。”
一直冷眼旁觀着這一切的若雪瀾聞言,冷冷的笑了笑,她早就從林涵懷中離開,淚水自然也被林涵心疼的擦拭而去,此時,她仿若受傷過後被主人安慰完的小獸,乖巧的依偎在林涵身畔。
“情不自禁?”若雪瀾柔弱的輕聲說道:“小時候我經常在馬路上看見一些小狗狗情不自禁的隨地大小便,噢,抱歉,我做錯了比喻。”
若雪瀾的聲音很輕,很柔,但她所做的比喻卻讓在場的人不由自主的安靜了下來,頓時鴉雀無聲,但她又道了歉,彷彿這話兒只是她一時無意脫口而出的。
艾琳頓時沉下了臉,卻不好發作,因爲她根本抓不到若雪瀾的任何把柄,連反擊都無力。
文琊等幾人見雙方几人臉色都不好,便主動做起了那和氣佬,他使了一個眼色給老七,老七便開始笑着說道:“都別介,別介,這小姑娘就是開了一個玩笑,玩笑話,在我們軍營裡面,也經常開着一些玩笑話”。
若是你看見一個八尺大漢皺着一張黝黑的臉龐,口中說着這麼一番話,臉上的表情卻比死了爹媽更憂愁,一定會忍俊不禁。
卓思暖亦然是這般心態,她見老七這般幫打着圓場,作爲這個晚宴的主人,她也不好再擺什麼臉色,如若再冷着一張臉,豈不是太不給人家文琊面子,那樣,可真是十足的矯情了!
“好了,艾琳,一些不中聽的話語,我們又何必要理會呢,難道狗咬了你一口,你還要跑回去反咬它一口不成。”卓思暖笑着幫老七打圓場,這個八尺大漢,似乎她再不出來,就要哭起來了。
卓思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別有深意的掠了一下若雪瀾。
若雪瀾聞言,秀麗的小臉一白,她自然聽得懂卓思暖是在反譏她。
卓思暖這一招當真高明,若雪瀾用狗來貶低艾琳,而她同樣也用狗來反譏她,不可謂不讓人拍手叫好。
艾琳忍不住咯咯的笑出聲,她拋給若雪瀾一個“勝利者”看着“失敗者”的憐憫眼神。
若雪瀾見着艾琳這般,心中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恨不得立馬捲袖衝上去掀翻艾琳,抽打她一頓,在監獄這三年,她除了受苦之外,別的本領,例如如何快速撂倒別人等本事,自也學了一個二二三三。
可惜,作爲一個參加宴會的名門淑女,她什麼都不能做,她是不能像一個鄉村野婦那般粗魯,不能看人不爽便衝上去與人廝打起來,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把這樑子記下來,待到日後叫再叫她還上。
反正來日方長,她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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