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也在莫黎的手中,不過卻是她認下的那個師父贈與她的。因爲她如今的處境,含光被她塵封了起來,這一把含淵落在她手中的時候。
她並不想含淵也落的和含光一個下場。
想到師父,莫黎也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這個、殿下要送給我嗎。”顧長言有些遲疑,有那個女子喜歡自己的夫郎舞刀弄劍的,他也下定決心聽母親的話,不再去動這些兵器,甚至不練武。
“本王聽說你自小練武,這含淵贈與你,想必也不會辱沒了它。這幾天嫺靜的模樣,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王府之外本王無法去管,不過在這王府之中,你喜歡做些什麼就做吧。本王不想你同八弟那樣,被困在一隅。”莫黎這話是真心的。
“……謝謝殿下,長言知道了。”
“你若是有何認識的要好的好友可以邀請他們來王府做客,本王不會介意的。”
“長言自幼生長於邊塞,京城之中並沒有什麼至交好友。”顧長言一愣,沒想到她會那麼說。
“這樣啊。”莫黎皺眉,她自己就是個宅女,這找了個夫郎也那麼宅。
“等改日清宵來,本王讓她帶着她夫郎一同來,到時候你可以和她夫郎認識認識,是個很不錯的人。”她笑笑。
莫黎沒想到的是,在江清宵來之前,有個許久未見的人先出現了。
……
夜半三更天,清王府的後花園中。
假山亭臺上站着個人影,莫黎直接運氣,腳尖一點用起輕功落在了亭臺之中。
“師父,多年不見,怎麼一約徒兒就約在這個時間。”莫黎笑晏晏的說着,這個時間她還點了顧長言的穴道纔出來的。
“爲師還沒問你呢,那麼幾年的時間,爲師的小清雲都已經娶夫了。”紫衣看着她,挑眉揶揄。
“不知道清雲這新婚之喜過的如何啊。”
“師父,你就不要在調侃我了。”莫黎無奈,看着眼前的紫衣人,和幾年前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師父,你怎麼不早些回來,早些回來還能喝上一杯水酒。”
“現在也不晚。”見她轉移話題,紫衣變魔術似得拿出了兩個酒杯和一壺酒。
酒從酒壺之中傾倒出來,散發着醇厚帶着些香甜的誘人味道。
“祝賀我徒弟長大成人~~來來來,爲師敬一杯,權當是遲來的祝賀了。”紫衣揚了揚眉,一飲而盡。
莫黎她不常喝酒,不過她的酒量不淺。紫衣自己就是個酒鬼,在她小的時候就沒有少給她灌酒。
然而爲了裝自己身體不好,酒是根本碰不了的。就連婚禮那一天,她也沒有怎麼喝過。
“徒弟,爲師問你一件事情。”兩人舉杯喝了兩杯之後,紫衣忽然問她。
“師父,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扭捏了。”莫黎無奈,“有事情的話就說吧,難不成我還能不回答你嗎。”
“你對那個位置有沒有興趣。”遙望着皇宮的方向,紫衣淺笑。
“我這樣的身份,不管有沒有,都不能依我自己的意願吧。”她放下酒杯,“師父你的意思是什麼呢,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爲師想要你做那個位置,徒兒你會聽爲師的麼。”
“……其實我一直的打算是明哲保身,對於那個位置,說實話我根本不在意。但是如果有人爲了那個位置想要對我做什麼的話,我一定會讓她們得到應有的下場。”
“師父的理由呢。”
“因爲你父親想要你做上那個位置。”紫衣看着她許久,然後道。
莫黎面上神情微動,心裡卻在想她師父這話是什麼意思。
紫衣也沒多說什麼,他知道他這個徒弟,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厲害。或許是因爲小的時候的遭遇,對人都沒什麼熱情。
那一副好相處的樣子,也不過是對外的僞裝,真實的徒弟骨子裡都透露着冷漠。
紫衣來的神秘,走的也神秘,連去處都沒有告訴莫黎。只說了他有事會來找她,就走了。
莫黎第二天上朝,是的,就是上朝。她那個便宜母皇說她看着身體還可以,就給她安排了一個清閒的差事。
在翰林院。
人人都知道她是皇女,而且身體不好,倒是沒人給她什麼臉色看。莫黎自己做在哪裡翻翻古籍還是挺去清閒的。
不過很多人覺得她應該是和皇位無緣,看看人家大皇女封王之後可是直接的進了戶部,領戶部侍郎的頭銜。
那像清王殿下就是個翰林院編修,清閒是清閒了,不過不正好證明了不受陛下的重視麼。
莫黎翻看着手上的書,這些書很多她都沒有看過。可以說翰林院的書應該是天底下收錄了最全面的書庫了,邊看邊想這是不是應該讓身體好轉一些。
至於理由麼,沖喜這個理由就很不錯。嗯,可以考慮,下班的時候要不要繞道去清宵的店裡看看。
順便說說讓她帶她家夫郎見見顧長言的事情。
……
“殿下?”江清宵在店裡見到她的時候還有些詫異,“不知道殿下來是有什麼事情。”
莫黎把事情和她一說,正好有新出爐的點心,她想了想讓江清宵包了一份放在點心盒子裡。
聽說男孩子好像都挺稀罕吃甜食的,反正玉墨是挺喜歡吃的。
“殿下這是帶回去給王君殿下嗎。”江清宵笑的一臉雞賊。
“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帶回去喂貓不行麼。對了,貓糧你還有沒有,交點出來。”莫黎和她說話也沒什麼顧忌,也不會擺什麼架子。
“給。”江清宵伸手從櫃檯下面拿出一個陶瓷罐子,“悠着點吃,我們家點點吃的都沒有你們家的豬貓多。”
“那隻長的像貓的豬不是你給我送來的麼。”莫黎斜睨了一眼她。
“走了,回去晚了,月蕭又要嘮嘮叨叨了。”也不管江清宵還要說什麼,只讓她別忘記了答應的事情,她就離開了。
時光如水,轉眼就過去了幾個月。莫黎同顧長言相處的還算融洽,不過要說有一點超越男女之情的卻是沒有。
發乎情止乎禮,睡一張牀上那麼久,完全是一點越矩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