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自己夫郎，那得多渣才能夠做的出來。莫黎眨了眨眼睛，她可是受過教育的知識分子，打人不對，打媳婦就更不對了。
“他是我師父，你剛纔也聽到了。而且你也見過他，他就是之前給我看診的醫師，只是因爲一些事情不得不易容成之前的樣子。”
“剛纔明明我也易容了，長言你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不是因爲很喜歡我。”她歪着頭微笑着，眸光盈盈。
“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顧長言微微蹙眉，往前壓了一些對視着她的眼睛，似乎是想看看她有沒有說謊。
“我師父是我父親生前的好友，我的武功是他教我的。至於身體，我身體很好，之所以裝作命不久矣……只是想要躲過宮廷紛爭。”莫黎心中壞笑了一下，翻身直接將人壓在了身下。
顧長言被她猝不及防的動作嚇的一愣，心頭縈繞上了一些怪異。他和清雲雖然同牀共枕半年多，兩人之間感情也好了很多，可這麼親密的距離卻是第一次。
“你起來。”他不自在的說着，伸手想要推開她。
“耳朵紅了。”莫黎撲哧一笑，有些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這下連臉都紅了。她玩鬧的心思大起，伸手挑起對方的下巴。
這動作做起來行雲流水一樣的自然，比較她也是有豐富經驗的老司機了。這種時候怎麼可能翻車。
“長言，你現在的樣子真有趣。”她低頭順其自然的吻了上去，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了他的脣上。
然後她直接被推開了。
論調戲人，她可是經驗豐富。論被推開那也是經驗豐富，猶記得她還是墨黎的時候，挑釁玄巽那可不只是被推開那麼簡單，弄不好怎麼也是一番大打出手。
“我摔倒了，要長言親親抱抱纔起來。”她也不起來，笑着對着顧長言伸手。
顧長言驚愕的看着她，就好像第一天認識她一樣。從某種情況上來說，說是第一次認識也爲過。
莫黎第一次沒披着上官雲清的殼子說話。
“快起來。”顧長言臉上有些緋紅，對於這個時代的男子來說，這話說的有些尺度大了。
“不起來，除非……”莫黎眯眼，一副拿她怎麼樣的表情。
“你會武功這件事情你還沒說清楚，不要給我裝蒜。”顧長言笑罵她，一腳踢在她腿上。
“摔倒了起不來，不親親抱抱就睡覺了。”她說着閉上眼睛，沒多久就感覺臉上有一陣溫潤的觸感。
她睜開眼睛，就看見顧長言正在她身邊視線四處看着。
“我抱長言也是一樣，想知道的話，這就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和我小時候的事情有些關係，長言想知道的話，我慢慢說給你聽。”
“夜還長，總能夠說完的。”她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將他帶着倒下來抱在懷裡，果然冬天睡覺抱着人睡很舒服。
心裡滿足的喟嘆了一聲，她把小時候在冷宮之中生活，後來遇到師父，然後搬入霜雲宮的事情都告訴了顧長言。
……
第二天莫黎起來，穿好衣服下樓點了早膳，長言沒有跟在身邊。她來這裡，比較是奉旨來的。
長言是偷跑來的，現在出來也不合適。她就讓人送上去吃好了，至於長言的身份……
“護衛？你不趕我回去了？！”顧長言聽到這話的時候，正好在喝甜湯，嗆的他自己直咳嗽。
“你現在回去我也不放心，留下來的話就只能以護衛的身份。說出去也不好說，人多眼雜的。”莫黎拍了拍他的背，“慢點喝，不夠我讓人去廚房再盛一碗。”
“我以爲你還會讓我回去。”比較之前不肯讓他來的就是她。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進來。”莫黎擡眼看了一眼門口說道。
紫衣已經恢復了僞裝的樣子，“徒弟，你這一晚上睡的可好。”
“師父。”她說道。
“正式介紹一下，他是我師父，長言你也跟着我叫就可以了。至於長言，師父你是一直都知道他的。”
“徒弟夫郎嘛。”紫衣微微笑着，眼裡滿是揶揄。
“師父好。”顧長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了個招呼，身份忽然變了，既然是清雲的師父，那也就是她的長輩了。
何況，他聽清雲昨晚說的話。師父真的是幫了清雲很多，當然要不是他，或許清雲的日子過的還會再困苦一些。
“乖了。”紫衣點頭，從袖中拿出一塊玉佩放到他的手上，“當年寒笙送給我的，他的那一塊留給了清雲。”
“我這一塊就贈給你了。”
“想來寒笙知道了，也會很高興的。”紫衣拿出的玉佩只有一半，上面還墜着玉扣，碰撞起來叮噹作響的很是好聽。
莫黎擡手摸了摸腰間，她有一塊玉佩是從小就帶在身邊的。
兩塊玉佩拼合在一起，貼攏的地方几乎是嚴絲合縫的，遠看過去甚至根本就不像是兩塊，宛如整體。
接下去的日子，長言跟在她的身邊。陪她到處走，她也傳信回去告訴月凝，她已經找到人了，讓她可以不用擔心了。
身邊母皇派來保護她的人也都知道了長言的事情，講這個消息上報之後，得到了連同清王王君也要保護好的消息。
“趙大人真的是太客氣了，有什麼東西不能白天欣賞麼。”這一天已經是她來到邊城的第五天了，因爲趙德政的邀請，她最終還是同意了這一場據說是爲了她專門舉辦的歡迎宴會。
絲竹樂聲不絕於耳，衆人坐在几案前手中的酒杯高舉，推杯換盞的說着一些其他人不明白的話。
莫黎心中有些不喜這樣的場面，面上卻沒表現出來。
“殿下先入座吧，在座的極爲大人都很想上來敬王爺一杯。”趙德政滿臉堆笑的說着，將她引到了主座前。
她的護衛都留在了外面，只有兩個人跟着她。此刻正站在她的身後，其中一個就是長言……做了女子勁裝護衛打扮，她眼皮跳了跳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月上樹梢，此時沒有落雪，只有地上一層早先下的雪，被清掃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