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聲音大點兒,我聽不見!”
夙淺半眯着眼,咔嚓一聲把手的玻璃杯給捏出了一條條漂亮的花紋,陰陰的盯着時洛,皮笑肉不笑的詢問。
…….十分識時務的時洛摸了摸鼻尖,老老實實的坐好讓化妝師繼續給他化妝。
他不說了還不行?
這麼兇,除了他誰還願意要她?
真是的,不知道對他好點兒。
哼!
傲嬌身的時洛扁扁嘴,表示他不開心了,需要人哄哄才行!
而瞅見他這作樣兒,夙淺直接奉送了他二個大大的白眼,低頭繼續選劇本,實在懶得搭理這個最近總是三五不時各種找茬兒搞事情的‘女主洛’。
沒錯,夙淺最後都直接給這個作天作地,乃至花樣作死的時洛,取了一個很貼切的名字,叫:
女,主,洛!
麻煩!
各種麻煩!
接連不斷的麻煩!
她都不知道這貨到底怎麼想的,之前在國外拍戲的時候,挺正常的,怎麼一回到國內跟脫繮的野馬一樣浪的飛起,都有好幾次,夙淺都快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掐死他好乾淨!
可是一想到掐死他,那會兒是痛快了,可任務失敗太特麼麻煩了,才按捺住自己沒動手。
誰知這貨,越浪越沒邊兒,完完全全的是在挑戰她的忍耐力!
要不是知道這貨芯子沒換,她都要懷疑這貨是不是被她的‘老朋友’給奪舍了,才導致他如今的這副熊樣兒?
所以,當隔幾天,夙淺被人通知,女主洛已經去參加某檔的綜藝節目且還受了傷,又在被人送往醫院的路,給莫名其妙的截胡了後,她面無表情的掛掉電話,點開懸浮藍板,搜索女主洛的位置。
然後一路飆車撞開正在徹夜狂歡的某些人的別墅大門,也不知是在弄死了,還是弄暈了第n個阻攔她的保安後,終於在地下室的某個鐵籠子裡,找到了蜷縮在籠子角落裡,正跟一隻餓的眼冒綠光的野狼關地一起的時洛時。
吧唧一下。
夙淺腦子裡頭的某根弦徹底斷了。
她一拳頭打在拴在牆壁那根鐵籠子的穿條,伸手抓起鐵籠子,反手把那個能盛裝十幾個夙淺的鐵籠子,給顛倒個個兒的舉過頭頂,也不管時洛是暈着的,還是醒着的,更不管他在籠子裡面砰砰的甩了幾個跟頭,會不會被那隻,也不知道是被餓了多久的野狼給撕吃了。
那麼舉着籠子,一路出了別墅,扔到敞篷車裡,開着車一路朝着商越澤家衝去。
週日正在休假。
舒舒服服躺在後花園躺椅,悠閒的一邊曬太陽,一邊聽音樂,還一邊喝着香檳的商越澤,被一連幾聲的沖天巨響和地震給嚇的魂都要飛了。
然後還不等着做出反應,一輛風馳電掣的火紅色跑車,嗖的一下甩到他面前,差那麼一點點,當真是隻有一點點要把商越澤的腿給撞到了的跑車,嘎吱一聲停在了他的面前,衝了他一臉的熱氣,差點兒快把他給燙死。
!!!
商越澤渾身一抖,褲子都快嚇尿了。
他鐵青着的臉,指着駕駛位坐面無表情的夙淺,咬牙咆哮:
“你特麼想幹嘛?!想撞死老子好繼承老子的公司是不是?!!老子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這樣嚇老子?!看老子尿褲子你會很開心是不是!!”
誰知那姑娘連個眼神兒都吝嗇甩給他,直接勾起鐵籠子,嗖的一直扔到氣急敗壞咒罵的商越澤眼前,方向盤一打,擦着商越澤的鼻尖,噴了他一臉的尾氣,跑了。
沒錯,是頭也不回,話也不說一句的跑了!
…….商越澤的鬢角狂跳了一瞬,跳着腳咒罵!
“媽的!要不是那祖宗看了你,衝你這囂張無的態度,老子早收拾你了!信不信?哪裡還給你這樣蹬鼻子臉的機會?不僅把我家給撞成了廢墟,還特麼快把老子給嚇死了!到底誰給你的膽子在這樣青天白日之下,敢這麼胡作非爲的?!”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時洛你特麼這是看了個什麼女人啊操!!這到底是什麼眼光?瞎了吧?!”
在商越澤罵罵咧咧時,耳朵邊傳來一聲聲的嗚咽,還有悶咳聲,他下意識的轉頭一看,這一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臥曹!你,你,你,狼,狼——”
商越澤這一下不僅僅是被夙淺給驚嚇到了,更是被時洛現在的處境給駭的語無倫次,任誰特麼的看到自己的小夥伴被跟一隻狼關在一個籠子裡,還被人當垃圾一樣的扔到他面前,都淡定不了的好嗎?
尤其是那頭狼,明顯的人都能看出來,是餓了不知多少天,且還是那種一動會撕吃人的血腥物種,要不是有鏈子拴着它的脖子,止不住時洛被它給活洛的咬死了。
不過目前,呃——
那隻瘦骨嶙峋的野狼,緊緊的扒着籠子,吐的昏天黑地,頭暈目眩,莫名的讓人覺得,這狼,貌似,有點兒可憐?
商越澤嘴角抽抽,也顧不得問這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兒,趕緊找來工具把一人一狼給從籠子里弄出來再說。
房間裡,把時洛給拾攛乾淨的商越澤,氣喘吁吁的坐在他身邊,咬咬牙,衝着清醒着的時洛詢問。
“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你會跟一隻狼關在籠子裡?爲什麼言瓷會開車撞咱家的別墅?爲什麼你跟那隻狼還有那關着你們的鐵籠子會被言瓷送過來?還有你這一身大大小小的傷,跟多處的骨折又算怎麼回事兒?”
商越澤越問越氣,越氣聲音都忍不住拔高。
“說啊!不是演戲嗎?演個戲你還能整出一身的傷?你到底在玩兒什麼?是不是真不要命了?啊!說話!!”
而時洛對於商越澤氣急敗壞的大呼小叫,一點兒都沒放在心,反而動了動有些傷到的脖子,沙啞着聲音詢問。
“她呢?”
“走了唄!”
商越澤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