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所謂坦白

反撲——獸到擒來119 所謂坦白

夜色寂靜,穹窿上一輪明月高掛,銀星寥寥,緊緊靠着皎潔月宮的那顆銀星孤零零的,陪着那可同樣孤零零的明月。

月影下,奶白色的湯池裡,男人健美結實的線條滾着一滴一滴的晶瑩,熱氣蒸騰,氤氳如仙境一般,白色的浪花翻滾,兩個人都好似被扔到了岩漿裡,熱的,渾身上下都紅的熟透了一樣。

“古霍——”那尾音拉得極長,極爲的纏綿,那回眸的嫣然一笑,那捲翹的睫毛翩躚飛舞,那嫣紅的脣瓣透着如蜜一般的清甜。

對於那莫名的第一次,秦守燁記憶深處猶在回味,那是他人生的第一個吻,從來沒有誰會在那種時候偷偷伸出小舌勾着另外一個陌生人,用那種相濡以沫的親密感,互相交換着彼此。

似乎命運註定的,那一刻,兩個人身體內的齒輪就咔噠一聲咬上了,然後就再也分不開,只能你咬着我的,我咬着你的,痛並且快樂着,終於能體會到那其中的滋味,當他真真正正和古霍在一起。

不再覺得慾望是骯髒的,邪惡的,不爲他所接受的,因爲古霍這個讓他覺得甜到心頭的人,他可以溫柔,可以寵溺,可以將生命爲之付出。

“嗯——”靠着人體工程學的靠背,即便心裡已經狂躁的快要跳出來,古霍還是抿着脣,冷着臉,被他拿在手裡的毛巾悄悄的鑽進水裡,遮住那幾乎看不到的春光,他不能就這麼容易讓他得逞了!

美人計不行!

這小崽子簡直就是他命裡的剋星。

即便這會兒跟他生氣,跟他彆扭,即便自己纔是被壓的那一個,可是這會兒被這個妖精一般的男人迷惑着,呼吸亂了,心跳亂了,腦子也亂了,視線都變得凝滯了,落在他半隱半現的胸肌上。

圍着別墅的一圈銀杏林夜晚的清風拂過,帶着初秋時候的微涼,可溫泉裡水溫熱烘烘的,那氤氳的霧氣緩緩的被風吹拂,如同秘境仙蹤一般的,平添了幾分神秘,更是讓那人妖化了一般。

恍惚中,那個光裸着上半身,銀髮披肩,脣紅如血般的男子,幻化了,成了那個他心心念念想着的,疼着的小禽獸!

男人的泳技高超,就那麼在深水區漂浮着,健碩有力的小臂如同美人魚的鰭一般,在水裡擺動,奶白色的溫泉水就如漩渦一般的將男人頂着浮在水面上。

他不急,這次就算是憋爆了也得榨出小禽獸的那點子事,頭上明晃晃的月亮作證,今兒他古霍要是弄不服這個小崽子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只要他發現這小崽子對他不住,他就會要挾着,絕絕對對的要挾,狠狠的,把他壓在身下,只有那樣才能泄了他的火,然後,這一輩子,這禽獸都得被自己壓!

孩子他生不出!這會兒還欺騙他,這樣的小騙子就活該讓他壓在身下!必須的!

哼!

冷冷的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另一隻手有些無聊的掬着水花兒,可是心裡已經盤算起來了,秦守燁,他不會放手,可是,他得罰他,狠狠的懲罰他!用他古霍的方式懲罰他!

幸好小禽獸在深水區,這池子本來就因爲是給爺爺療養用的,基本上都是按照老爺子的喜好建的,霍家裡除了他,幾乎沒有一個不會水的,而且一個個還都是個中好手,這個有着標準五十米賽道一般的泳池就是專門給老爺子游泳用的,夏天是敞篷的,等到深秋入冬,那鋼化玻璃搭建的暖棚會把整個泳池罩起來,整個別墅都跟花房一樣,找不到一絲冬日裡的冷冽!

溫泉水,淺水區可以休閒,泡澡,享受人工造浪拍打在身上,愛撫一般的按摩着,深水區則可以盡情的嬉戲玩耍,享受潛水的樂趣。

“你想知道什麼?”他問。

看着古霍憋得紅了一張臉,細長微微上揚的眼角里藏匿着的那一點子小心思,他以爲他藏的神,自己沒有發現,可是,這個人是自己放在心底裡的,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他眼裡放大了無數倍!

呵呵,古霍,想反撲,不知道你這輩子還有沒有希望!其實,我也很期待!透過奶色的溫泉水,似乎能透視一般的,想象着曾經親密過無數次的地方。

曾經,他不被母親所喜歡接納,所以,他覺得是慾望這個東西讓他生在這個世上,如果不是他的母親和父親有了那莫名的一夜,動了那最最罪惡的根源,他又何必生下來就不被人待見。

可是,他現在慶幸,如果不是他們的那一場錯誤,哪裡會讓今天的他碰上古霍。

他甚至不恨擎易天,不恨擎拓野,甚至連那個沒怎麼照顧他的連姓名他都快記不得了的媽了!

不恨了,都不恨了!

這個世界上,他可以對一切都淡漠,隻眼前的這個男人。

男人零落的髮絲打溼了,頹唐的,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那優雅中透露的慵懶,好似一尾美麗的人魚,昂高的倨傲的下巴,女王樣的,發着他的小脾氣,越是看他那彆扭的小樣子,越是覺得這男人入自己的心。

頭頂上也不知道是熱氣薰的,還是他自己心裡沸騰的,冒着熱氣,就跟古言小說裡內功深厚的高手一樣,發功時熱氣不斷的從頭頂竄出,也如謫仙一般的,月光和燈光落下的一層映輝,在男人身上形成了一個保護膜一般,塗上一層聖潔的光圈兒。

抿着脣,緊緊的凝視着古霍可愛的小模樣,也虧得這人能憋得住,要是換做別的時候,早就已經化身爲狼撲過來了,這個人重欲,跟他呆的久了,慢慢的,他竟也開始變得重欲起來,全部都是因爲眼前這個男人——古霍!

隔着奶白色的溫泉水,兩人都沒有沖澡,直接跳進來,熱氣一蒸,臉上都紅透了,自己倒不覺得,可是古霍肌膚本來就比他的略白些,蜜色的肌膚染上一層瑰麗的紅,如同他動情時的模樣,可愛極了。

尤其是他梗着脖子,那傲然的女王樣,更是讓他好想把他按在懷裡好好疼一番,古霍也虧得叫這個名字,身上就跟有蠱似的,總是能蠱惑着他勾出他那些不爲人知的慾望和欲求。

我去!

狠狠瞪了秦守燁一眼,可那桃花美目因爲染了春色,就那麼瞪出去,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太多的媚情。

這小王八蛋給他玩這些文字遊戲,他想知道的多了,可是,如果是他問,這小子避重就輕,所以他之前纔會說,把你想告訴我的都告訴我,不想告訴我的自己斟酌,他就是等死了,也得等他主動坦白。

他古霍還真沒這麼好說話過,要是知道別人揹着他幹什麼事,就算是女人,就算是楚喬那樣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後跟了好幾年的小妹,他照樣也得懲罰。

所以,田甜被他扔給了劉耀。

所以,楚喬車禍裝失憶他默不作聲,任其發展。

所以,在需要時,他會毫不吝嗇的扔出一沓田甜的激情照片逼她就範。

這纔是他古霍。

商場上狠絕無情,情場上殺伐果斷。

可一看到小禽獸那妖媚的摸樣,那水靈靈的,透着魔魅氣息的,那冷冰冰的臉上突然多了的那一顰一笑,勾魂攝魄般的引得他直想發嚎!

用了自己最最深層次的自制力才壓抑住兩隻已經快忍到極限的爪子,生怕他們真的在月夜下化爲狼爪兒,撲過去!

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小禽獸,你就給爺好好的想,想好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涼涼的,目標瞥到一旁的臺子上,才發現這小子上道,竟然拿了一瓶紅酒,還放在冰桶裡,兩隻高腳杯,緊緊的依偎着,瓶口已經開過了。

轉移視線的,握着有些涼,泛着涼浸浸的水霧靠近手心兒,才略略降低了他心底的燥熱,另一隻有拔開瓶塞。

‘嘭’的一聲,軟木塞拔了出來,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握着酒瓶,就那瓶價格不菲的拉斐緩緩倒入高腳杯,另一隻裡也倒了一些,纔將瓶塞又賽了回去,用力。

越是這樣磨人的動作,越是能讓他在這個時候往色和諧情裡響,那拔出和塞入的動作,那酒香四溢的馥郁。

尼瑪!你個折騰人的禽獸!

單手挑着高腳杯,眯着眼,看着那邊已經緩緩轉過身來的秦守燁,因爲水溫的關係,男人左胸處那隻蝴蝶如飛舞一般的簡直要羽化了,那如彼岸花一般如火如荼肆意燃燒的火焰彷彿一條火舌,肆意燃燒起來,熊熊的,散發着無盡的妖力。

男人結實的肌肉塊,卻絲毫不影響那纖弱的一場雨就會奪走它生命的美麗,展翅,栩栩如飛。

輕輕啜飲了一口涼浸浸的酒,那涼涼的嫣紅色的液體緩緩入口,彷彿一縷清泉,緩緩的滑入,然後浸潤,將他整個人都降低了兩度,眯眼,看着那邊幾乎妖化了一樣在水霧中的秦守燁,一併將那乾渴嚥了下去。

一場拉鋸戰,因爲另個人之間的距離在時間中慢慢拉下帷幕,沒有一絲的緊張,卻時刻透着詭異。

“你是怕我揍你不成,跑那麼遠?”看得見吃不着,就連個豆腐都不給摸兩把,扣着高腳杯,覺得那涼浸浸的感覺尤其的像小禽獸皮膚初時的觸感,涼浸浸的,冷硬硬的,卻也只能抑制着,可他怕水,更是不敢往深水區去,就算一會兒小禽獸真的辦錯事,他要懲罰他,他也不敢往那邊的深水區去,所以,他只能把他引過來。

勾着笑,男人不急不慢,往前遊了幾米,又停了下來,腳已經快夠到底了,身高本來就高,這會兒他與古霍的距離也不過幾米。

“快說!就算你這個是個long—long—long—long—story,你今兒也得給爺說清楚,道明白了!”將手裡的酒杯往臺子上一放,不容拒絕的雙手往後面靠背上一放,靜靜的坐等,看着已經漂浮遠去的毛巾,底下兄和諧弟依舊在水中直立,卻絲毫不影響他今兒問出事實的決心。

這小東西,要是老實交代,他今兒還能繞他一次,若是給他玩貓膩兒,廢了這小子,哼!

古霍在心底暗暗的發狠。

“也不是太長的故事,很簡單,我是孤兒,有娘生,沒爹養,被逐出家門,連個身份都沒有,四處流浪,遇上了秦守燁,那人也是個孤兒,也是有娘生,沒爹養,不過,他比我命苦,剛去當兵,就被流彈擊中,丟了命,我就順道撿了個便宜,頂了他的身份,替他還一份債。”

確實不long,還很short的一個故事,short的,就算將來古霍發現什麼,他這裡面也沒有太多的欺騙成分。

他媽不知道他父親是誰生下他,死的時候,他那個遺傳學上的爹把他接了回去,卻也只是在內部說他是擎家的二公子,擎家,對外,只有一個人,擎拓野!那纔是將來擎家的掌門人。也確實,那一場對戰之後,他被擎拓野逐出家門,這個世界上多一個擎狩燁不多,少一個擎狩燁不少,沒有進過正式的學校,沒有接觸過外界的人,所以,擎狩燁就算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也幾乎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確實是個連身份都沒有的人,他可以是任何人。

放逐,流浪?有什麼區別麼?

遇上,設計?有有什麼不同?

緩緩遊了過去,靠着古霍坐着,水底下,一隻手悄悄的攬住男人纖細的腰,扣着他的腰際,自上而下滑動着。

今兒的古霍是篤定了注意要逼問自己,剛纔他那麼誘惑這男人竟也沒有意思反應。

“··唔··”差點兒就破功了,這會兒腰上被人好好的伺候着,本來打算一屁股把人撅走的古霍身子一軟,由着他靠着,按摩一般的撫弄着他腰際出的敏感,咬着後槽牙狠命的堅持着,不行,還有,絕對還有。

可是,當看到小禽獸說道沒有身份的時候,心還是被重重撞擊了下!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樣的父母?真的有那樣的家庭?

可憐的,他的小禽獸!

“什麼債?”這故事忒簡單。

流浪,想想小禽獸身後那些傷,那一道道彷彿刻在自己眼底怎麼都揮不去的疤痕,手彷彿自己有了意識,慢慢環了過去,循着記憶,纖細的手指在流水的帶領下慢慢的落在他後背那道最長的疤痕上,由腰肌下,緩緩而上,近乎到了他的後心口處。

那疤痕不同於小禽獸其他的肌膚,更嫩一些,手感卻不佳。

“秦守燁欠了田剛一命,我頂了他的身份,算是幫他還恩。”將人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見古霍也不抗拒,右手一提,圈着他的腰直接把人放到自己腿上。

田剛。

田甜!

是巧合麼?

怔愣間被他一個拖抱,“啊!”驚呼一聲,狠狠的白了一眼,“別給爺亂動,這會兒爺該問的還沒問完呢!”憋着一口氣,纔算是把一句話說完,左側大腿處感覺到那熱得岩漿一般的溫度,壞笑着,身子扭了幾下。

經過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做豆腐的時期,對於那事兒,小禽獸不排斥,他也喜歡,所以兩個人只要能窩在一起,都是可勁兒的鬧騰,早已經熟悉了彼此的身體,雖然小禽獸比自己略放不開些,可也已經被自己調和諧教的好很多,他甚至知道他一個眼神兒,給的反應代表什麼意思!

“嗯。”按住男人壞心扭動的小腰,長臂一探,拿過酒杯,自己含了一口,才就着自己用過的杯子,餵了古霍一口。

這人被他伺候慣了,也不嫌棄,杯子靠近他入花蕊一般的脣瓣時,男人自動張開嘴,含着杯口,不薄不厚的脣翕合間,紅豔豔的液體鑽入他的口腔,睨着男人微微揚起的脖頸,那透着紅色的肌膚生香了一般,白嫩嫩的,粉嫩嫩的,心底獸一般的狂躁直逼得他想俯身,逮住男人那搏動的血管兒,狠狠的咬一口。

可是,他知道,還不夠,這遠遠還不夠,古霍應該知道的,可以知道的,還有更多。

看着古霍這樣平緩的反應,已經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這男人是真的在乎他的!

直到杯子見了底,秦守燁才鬆手,將杯子又放回臺子上,單手扒開瓶塞,又倒了一杯。

抿了抿脣,這點子酒,尤其是紅酒對古霍來說根本不是個事,玩的嗨的時候攙着來他都能一口氣喝幾個小時,可是,這微醺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酒不醉人人自醉,迷茫的看着小禽獸微紅的俊彥,那熟悉的五官,挺直的鼻樑,飽滿的額頭,那忽閃忽閃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如一灣深潭,只需要一眼,他就深深的迷陷。

腦子有些遲鈍的,往後仰了下,自然不怕跌進水裡,男人的胳膊如同健壯的枝椏一般牢牢的攬着他的後背,那結實的線條一個觸摸就逼得他兄和諧弟又高漲幾分。

“田剛?···田甜?”對上小禽獸突然挑高的眉毛,“你是因爲替人還恩才幫田甜?”那也就是說,這小東西真的跟田甜那賤人沒什麼關係!

我勒個去的!

落聽了!

終於落聽了!

實話說,即便秦守燁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就連雲朵那樣的大美女醫生,扎針都能在他昏迷的時候一手被拍飛了,他還真就信他對女人沒感覺,可是,一想到他跟田甜那騷到沒有節操男女皆可的女人住在一個可以任意聽牆根兒的屋子裡,就算他們倆之間沒什麼事,也讓他膈應。

現如今一聽到說這麼一層,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裡美的,簡直要冒泡了,比身邊這浪花鼓起的泡還要大,還要激烈的泡。

“嗯!”右手環抱着古霍,左手放在他的腿上,一點兒一點兒一點兒,見男人沒有阻止,甚至還揚高了脖子,連懷裡的身體都有些僵直了,底下蹭着他腿的動作繼續,狡黠的一笑,一手爬過去逮住自己熟悉的那一抹芳華。

“額··”沒想到這小禽獸這麼直接,這會兒,他還沒有逼問完呢,這小東西竟然使壞,腰扭了下。

“嘶!”一處重壓,扣着男人後腰的手用力擰了一把,“還有什麼想問的?”

“田甜的事完了,擎拓野呢?”眯着眼,威脅似的睇着秦守燁,這小子瞞着他這麼多,連身份都是假的,那擎拓野這事呢。

“跟他有什麼事!”水下的動作緩和很多,除了擰,掐,根本不能有其他的動作,有些狠狠的,低頭,啃了一口男人裸露的肩頭,用力的咬了一口。

這個時候提擎狩燁那個人,剛還慾望高熾的秦守燁陡然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渾身一個激靈。

自己的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該清楚的,他早就懷疑了,可是,卻這麼一步一步由着自己任性的鬧騰,咬完了又有些捨不得,溫潤的脣含着那處被自己咬的發紅的肩頭,吮吸着,想用自己的溫柔撫平那不算太疼的傷。

凌厲的眸光閃過,被人咬古霍都沒吭一聲,他這樣的反應更是讓他聯想起一件事。

“弟弟!”

‘噗通’

‘嘩啦’

“··咕嚕···臥槽···”沒頂的感覺突然而至,古霍眼前一晃,只覺得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身子被水流衝擊的一個不穩,第一時間竟沒站穩,沉了兩沉,灌了幾口水,才從水裡站了起來。

‘嘩啦’一聲,從水裡站起來,瞪大了泛紅的眸子,緊閉的脣線一扯,“你他媽···”

“惡···惡···”狼狽的趴在岸邊,身子聳動,一下一下,寬闊的後背這會兒都顯得蕭索了,一弓一弓的,“··惡··”

胃裡一陣接着一陣的噁心。

那個男人,曾經他喊過大哥,哥哥的男人,壓着的是一張熟悉的臉,那眉眼,那笑,那哀嚎一般帶着愉悅的口申口今,那孩子環着男人腰,那一聲‘哥哥’。

古霍傻眼了,看着突然趴在地上不斷乾嘔的秦守燁,也顧不上剛纔小禽獸一把把自己扔水裡,一個魚躍接着凳子跳了上來,順手抄起一旁的浴袍給男人披上,“你丫有了!”

驚愕的,古霍一根筋兒的反應,這男人莫不是寶,竟然這麼個嘔法兒的,他竟然答應他媽孩子的事,難道?

“··起··開··”虛弱的推着古霍,眼前黑一陣兒,白一陣,四肢都有些軟了,狠狠瞪了一眼白癡愣登的古霍,什麼叫他有了,一個爺們兒,去哪裡有,就算有,那每次都是他把‘牛和,諧奶’給他弄肚子裡去,該有的也是他!

越看古霍越是心疼,怎麼可能起開,可秦守燁就算是虛弱的不成樣子,那手勁兒也不是一般的,本來就蹲着,這一推,生生就坐在地上,尾巴骨一涼,這臺子本來就是防滑的大理石板,這會兒貼上去,剛剛從溫泉裡出來的身子涼得透透的,一個激靈,腦子裡瞬間的清明。

等等,等等,等等!

“臥槽,你丫的,他真是你哥!”

“···惡··”只一個勁兒的乾嘔,聽到那一聲哥,胃裡更是翻江倒海般的,可卻什麼都吐不出來,噁心的,他都想直接把手指頭摳進去,然後,他也果真的用手摳了。

可手才伸進去半指,就被一股狠戾的力道給阻止了。

“你!”紅着的雙眼瞪着古霍,夜色裡染了紅,那深沉的顏色帶着吞噬的光芒,“別管我,噁心··”繼續往裡推。

“噁心你麻痹啊!你被他碰過了?!”我日,古霍忍着尾巴骨上的疼,看着小禽獸還冒着熱氣的身子,一想到這身子可能被被人碰過,紅了眼,已經鍛鍊了許久的身子一低,一扣,那力道有些發狠,一雙如野獸般的眸子裡面閃着危險的邪佞。

‘噗通’一聲。

只在秦守燁怔愣的空擋,兩個人雙雙又跌回溫泉池裡,一向怕水的古霍竟比他反應還要迅捷,一個鷂子翻身,竟在水裡壓住他,奶白色的溫泉水裡不太好睜眼,只感覺到脣上一陣驟壓,還沒等他反應,那靈巧的舌已經不客氣的叩開門扉,闖了進來,兩個人就那麼在池底,脣舌交纏着。

媽的!這個禽獸,自己的禽獸,竟然被他人染指了!這禽獸反應還這麼大!

你麻痹的賤人擎拓野,看爺怎麼折騰你,艹,賤人!

越是想着自己的人被別人碰了,古霍越是急於在他身上染上自己的記號,一時間竟忘了對水的恐懼,彷彿追尋人體極限似的,緊緊抱住秦守燁,尋死一般的扣住他的脣,用力的將男人肺腔裡的空氣一絲一絲都奪過來,然後纔將自己的氣息一點一點的渡過去。

兩人如同兩條水蛇,互相纏繞着,沉在水底,良久良久。

‘嘩啦’一聲。

“呼——”

“呼——”

扣着男人的腰,同時躍出水面,四片交合的脣分離時,銀絲在皎潔的月光下緩緩拉成一個曖昧的弧度,‘啪嗒’一下落進奶白色的液體裡。

“你他媽的瘋了!”秦守燁胸腔劇烈的起伏,剛纔他鎖魂奪命一般的汲取,狠命的下死嘴,要不是他還有一絲清明,兩個人真的會破世界紀錄,成爲首次在水底深吻窒息而亡的——兩個——男人。

“靠,我他媽的就是瘋了!”公牛一樣的,鼻翼張了張,喘着粗氣,瘋了一般的,壓住男人的薄脣,繼續肆虐一般的凌虐着。

“他碰你哪兒了···這···艹···你是爺的···媽的···”一邊吻着,吃着,罵着,吼着,紅着眼,彷彿被人搶走了玩具的孩子,發了瘋的抱着失而復得的玩具,用盡生命一般的在他身上染着自己的氣息。

“··額··”一陣怔愣,“···哈哈···哈哈···哈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古霍小狗一樣的在自己身上啃來啃去,哪裡都留下他一長串的濡溼,秦守燁卻笑的開懷!

這個男人,他怎麼能不愛!

這個男人,他怎麼能不疼!

這個男人,他怎麼能不護!

“··唔··”腦袋被人扣住,後腦勺上的力道大的驚人,恨不能直接扣着他的腦袋送進男人的嘴裡,牙齒碾磨的都有些疼了,瞪着一雙泛紅的眸子,古霍看着眼前喜笑的看不到眼的男人。

秦守燁從來沒有這麼的笑過,那笑放鬆,熾然,開懷。那吻纏綿,勾魂,狂肆。

一點都不輸與水下的那一吻,狠狠用力,彷彿鑽進他喉嚨裡的力道,逮住他的溫軟,用力的,牙牀觸碰間,咯人疼,卻也激發着他更加深沉的渴求。

“只有你!”

好似剛剛重新放歸大海,深切自由呼吸的魚一樣,抱着古霍,震顫的胸膛擠壓着他的,那冉冉的慾火裡,兩隻蝴蝶翩然起舞,彷彿要從皮肉裡振翅而飛,含着男人敏感的耳垂兒,咬着那顆冷冰冰閃着妖冶光芒的藍鑽,用力,溫熱的呼吸噴灑着鑽進他的耳蝸裡。

只有你。

“古霍,···我是擎家沒見過光的老二···可是,··我只有你···”這個男人,給他的總是太多,自己瞞了他這麼多,他竟然只顧上別人是不是染指了他,這個人,他怎麼能不愛。

他想象過無數種可能,古霍會發怒,會發狂,會發瘋,然後會瘋狂的報復,會瘋狂的凌虐,他甚至想好了一切可以讓古霍妥協的手段,哪怕是被他弄一回,他都會認命!

可是,這個男人好的,好的竟然只是擔心他是不是被被人碰過!

罷了!罷了!他沒想到,這個秘密竟然是在這種狀況下給他知道。古霍,你真的是我命裡的剋星。

睜着迷離的眸子,明明自己纔是玩慣風月的人,卻被一個他調和諧教了沒幾天的小禽獸吻得魂散魄失,連主心骨兒都沒了似的。

輕輕將人一抱,放在那個讓人便於坐着的臺子,卻只讓他坐了一半,扣着他的腿,墊起來,“老公···”那親密的,讓他無數遍在心底回味的稱呼,再一次從那兩片看似薄情的脣裡吐露。

小禽獸的聲音本來就好聽,那婉轉低沉的聲線,不需要刻意的調整,就如同滑過他心間似的,熱融融的巧克力,絲滑,甜膩,勾起心頭那一絲軟頭。

酥酥麻麻的,彷彿被電擊中了,而且,還是小禽獸釋放的萬伏特高壓電,剛剛浸了涼的尾巴骨,竄上一股酥麻。

“唔··”一嘴咬住禽獸的肩頭,尾巴骨上粗糲的觸感急劇而下。

“老公,謝謝,謝謝你··”忘情的,秦守燁身子抵着他的,從來沒有那麼激烈的感受到古霍如潮般的愛意,這個男人在乎他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古霍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比任何人都看得透,看得深,他們很相似,卻又不一樣。

他們同樣孤獨,古霍卻被他多了很多種的情,但是古霍卻是吝於回報的,能接受到他完整回報的只有他秦守燁一個人。

開心,很開心。

高興,很高興!

瘋了一般的。

從來沒有過,秦守燁在情事上一向自恃,從來都會給他先解決,不管是手,還是嘴,可是,沒有,那種慾望得不到舒緩的壓抑感逼得古霍咬得力道加重,“··我的···呼··我···”

不行了,要瘋了!

“幫我!”低低的祈求着,瀲灩的彷彿含了水的眸子波光粼粼,彷彿魚人一樣的透着粉紅的身子如同桃子一般散發着誘人的方向,咬着脣,他一向不會虧待自己的渴望,也從來沒被人這麼樣的冷落過,被他這麼折磨的猛烈的搖頭,他忍不住,也不想忍。

奶白色的溫泉水裡,男人好似坐在泡浴的凳子上,身前的男人比他矮了近乎一個頭,男人扣着他的後腦,咬着他的耳垂兒,用力的,幾乎咬出血來一般的。

秦守燁看着古霍因爲激情得不到舒緩的迷醉神情,月光和燈光齊齊流瀉的落在男人身上,那晶瑩的露珠蒸發了,又被他濺上,然後又蒸發,又濺上,水下的交纏的身子,接着翻滾的浪花,沒人能看到他底下的究竟,只有他知道,只有他能感覺得到。

——

頻死的煎熬中,古霍只能無助的抓着男人的肩,聽着男人興奮的低嘶。

他會死的!

他真的會死的!

可是,他死了!男人又用慾望把他逼活!

然後,是新一輪的甜蜜和懲罰。

——

“你他媽瘋了吧!”喘得比風箱都風箱,可男人還不知饜足一般的,扣着他腰的手死緊死緊的,卻猛的被人一託,就這麼光溜溜的被男人放在了岸上。

呼出一口氣的同時,卻也同時狠狠吸了一口氣,驚愕的看着那溫潤的脣瓣落在那裡,剛剛從溫泉水裡上來的身子,剛剛被風吹乾,確又是另一波更加炙熱的,岩漿都無法比擬的熱度。

黑暗是暗夜者的饗宴,當夜幕低垂,皎潔的月光如洗練一般的落下,沉沉的撒了一地,月華下,那兩隻交纏在岸邊,水裡,水底的身子,在月光下,如同連體了一般,幾乎沒有一個停歇。

直到晝夜交替,那顆月光旁孤零零的星子消失在地平線,換上另一顆恆久異亮的啓明星,第一道曙光,歷盡艱辛掙破層層雲霧,如劍一般的穿透那無窮無盡的黑,撕裂般的,劈開黑幕,帶來晨光,溫暖,希望,還有,嶄新的一天!

瘋了!

真的要瘋了!

渾身上下的細胞都瘋掉了!

古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浴室裡,渾身的骨頭都軟了,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人抱着沖洗,就連那和諧處那熱切的疼痛都麻木了似的,男人修長的指沖洗乾淨了,才抱着他雙雙坐進浴缸裡,空氣裡淡淡的精油香氣。

‘啪’的一聲,古霍暗歎自己竟然還有力氣甩出那一巴掌,可是,這小崽子也太無法無天了,在泳池裡那麼折騰他,狠了命一樣的艹弄,這下腰不是折了,是徹徹底底的斷掉了。

“老公——我愛你!”扣着男人甩了自己一巴掌的手,放在臉上,摩挲着,眼底是盈盈的笑意,一向無波的眸子裡那盈盈的笑意如同氾濫了一般,幾乎要溺斃了他。

古霍這會兒被他吃的乾淨,那一巴掌落下來,拍蚊子都不夠,哪裡碰得傷皮糙肉厚的他,讓古霍趴在自己身上,精油隨着溫度的升高慢慢的揮發,幸好這房間裡什麼都不缺,也幸好,剛纔的一通折騰是在水裡,藉着水的助益他纔沒傷了古霍。

聞着那淡淡的精油清香,會讓人神清氣爽,似乎喚醒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似的,灌入源源不斷的生命力。

“··哼!”哼哼着,要不是看在他之後都有滿足他的份上,古霍絕對沒這麼好打發,冷哼着,咬着男人胸前的柔軟,發泄似的,啃了一口。

“古霍,我生日的時候就準備帶你去水裡做了,可惜···”可惜他到的太晚,他在桐城的近海好容易找的那塊石頭,知道古霍那點子心思,他花費了那麼多在那裡藏了那麼多的東西,可惜,臨近十二點纔等到古霍,只能在小路上在車裡草草的解決。

“啊——”愕然的,本來就已經鏽掉的腦子,更是有些不靈光,閃了閃,古霍纔想起來,生日,不就是在桐城,桐城,水,那不就是那片內海!

“你個色鬼!”癡癡的笑着,埋在男人的頸窩,將自己完完全全的交付給秦守燁,他是不知道女人在這種時候是什麼反應,反正他是一點都不想動,全然的攤在他身上,就連一根兒手指都不想動。

“我是色鬼,還是個色中惡鬼,不過···”環着他的腰,手用力,很有技巧的按着壓着,緩解他的痠疼,“只對你色!我是你的,小禽獸永遠是隻是古霍一個人的···只給你吃··”摸着男人那顆他留下的痕跡,那明顯的齒痕在男人刻意下,結了痂,卻沒有長平,摸上去的時候坑坑窪窪的,手感都能感覺到牙齒的形狀,甚至能數出有幾顆。

“···別以爲這樣我就不追究了!哼!”要不是現在累的要死,他絕對得逼着他問出來,剛纔若不是他想起秦守燁那次的一樣,試探的用一聲‘弟弟’逼他現原形,這小子還不準備老實招了呢。

“老公——,聽你的動靜特別有精氣神兒!”泡在浴缸裡最方便的就是,兩個人都光溜溜的,只要他想,隨時隨地都可以靠着自己喜歡的人,而且,這人現在麪糰一樣的,他想怎麼揉吧就怎麼揉吧。

感覺到身下的異樣,古霍猛地一個驚喘,“你他媽的吃春和諧藥了你!”怎麼跟打了雞血似的,幾回了,而且,每次都折騰那麼久,除了那天他生日,秦守燁都是有節制的,最起碼不會忘死裡折騰他,可是,這會兒,自己都快散架了,他竟然還有反應,這他媽的想要搞哪樣!

茫然的瞪着一雙溼漉漉的眸子剜了秦守燁一眼。

“你就是最好用的春和諧藥!”從來沒有說過情話和黃話的人一旦說起來一點都不輸給古霍,那已經熟悉並且造訪過無數次的地方,再次換來手指的貼近,還不等古霍反應,用手指再次掀起另一波的狂潮!

徑自磨着古霍的脖頸,咬着他帶着耳鑽的耳垂兒,那熱乎乎裡透出來的冰涼一點點在舌尖兒化開,扣着他拼死一般的掙扎,用力,將亙古不變的旋律繼續。

——

躺在牀上,睜着一雙無神的眸子瞪着灰色的天花板,這種平時他最愛的沉靜的顏色,適合人深層睡眠的顏色,可這會兒在他看來就那麼的沉悶,沒有生氣,就跟他現在似的,手指頭動一動都引起一陣又一陣的抽搐。

門旁閃過一道光,僅一瞬的功夫,秦守燁斜倚着門邊,手裡端着豐盛的早餐,煎蛋,火腿,培根,烤好的吐司麪包片,空氣裡有種迷迭香的香氣,秦守燁早餐也做的講究,細長玻璃杯裡滿滿的一杯牛奶,那奶白色的液體在明晃晃的日光裡格外的耀眼!

“哼!”眼睛都有些腫了掙不開,只能眯着,看着外面已經高高升起的太陽,那熱烈的光束,那濃郁的綠色,都在提醒着他,昨天的瘋狂。

扭過頭去,這會兒,就連轉個腦袋都有些費力,冷冷的一笑,“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小禽獸,你最近玩的高端了啊!哼!”哼,繼續冷哼,麻痹的這小崽子昨天跟打了藥似的玩了命的折騰他,昨天的事他都沒找茬兒,這小子竟然裡外裡的把他吃了好幾遍,然後讓他躺在這裡哀嚎!

“老公,吃早飯!要不媳婦兒餵你吃!”

古霍本來還想說老子不張嘴,我看你拿鳥喂啊,卻不想,一向調調冷冰冰的秦守燁竟大大方方的往他牀邊一坐。

聽到一陣窸窣的動靜,就是隻給他一個後腦勺,古霍還在琢磨昨天的晚上的事兒,自己怎麼就着了他的道兒,竟然就這麼被吃幹抹淨了!

墓地後腦勺被人握住,然後一張有力的大掌扣住他的下巴,驚訝的順着男人的力道一轉頭,就望進一雙如深潭一般的眸子,男人嘴角漾起淡淡的笑紋,那弧度和男人眼角處的細紋呼應着,顯露出男人極爲明亮的笑意。

可那笑越是明亮,卻越是刺激了他的眼,“你···唔···”已經被啃的紅腫了的脣,突然被堵住,那麪包的麥香味順着他的舌尖渡了過來,裡面還夾雜着某些特殊的味道。

‘轟’的一下,如火燒一般的,古霍只覺得這小禽獸彷彿真的跟什麼俯身了一樣,以前,這種事情也只有他古某人能做的出來,可這會兒,這小禽獸是真真的給他餵飯呢,像個大鳥喂着自己的雛燕一眼的以嘴餵過來。

“好吃麼?”

“靠,你他媽的悠着點!你哪裡不對勁兒了!”一下就被這一枚過渡情河蟹色的吻跟震撼到了,揉着已經被他咬的紅腫的脣,拍掉他按在自己肩頭的手,憤憤的怒瞪着他,也不知道身上哪裡來的勁兒,腿蹬着就要往外爬。

他怕,怕他再在這張牀上躺下去,得被這人生吞活剝了!

“好了,別鬼叫了,乖乖吃飯!”按住他沒來得及抽離的雙腿,看着那被他捏的,咬的,啃的,吻的,留下一片一片印記,就連那和諧處也腫的通紅,秦守燁難得好心的放過他。

阿彌陀佛,尼瑪的!

不假思索的坐好,將被單籠在自己身上,跟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可是!憑什麼他得跟個小媳婦兒一樣,明明瞞着事的人是他秦守燁,明明做的不對的人是他秦守燁,明明應該被懲罰的人是他秦守燁!

怎麼他就二逼了一樣被人壓在身下,這麼折騰那麼鬧騰的弄了一宿!

臥槽!

憑什麼!

編:哪裡有,我都直接略過去了。

------題外話------

嘿嘿,甜蜜一章,明兒寫啥呢?8知道啊~

謝謝妞們月初就給飯飯的花花,票票,開心吶。

飯飯覺得自己恢復了,不知道各位看官覺得如何捏?

編:哪裡有,我都直接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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