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揭曉答案
因爲前一天的陰雨,桐城的天空放晴,洗練的,月色皎潔,如滿弓似的掛在當空,星星們眨着閃亮的眼睛,看着這個不太繁華,卻承載着無數交匯點的地方。
黑色帕傑羅停在T市裝潢一新的城際列車車站出站口外,因爲已經是深夜,隨着時間的推移,從車站裡走出來的人越來越少,看着臨近凌晨,人寥寥無幾,零零星星的。
這個城市,也只有到了夜晚,人才會如此寥落。
坐在駕駛室裡,兩邊的窗戶都大開着,一向不愛吸菸的秦守燁嘴裡叼着古霍最愛的中華,沒有點着,只是放在嘴裡,聞着淡淡的菸絲香味兒,熟悉的,那種淡淡的菸草香,偶爾將煙身拿在手裡把玩着,學着男人的習慣,食指和中指夾着煙身,讓菸草的淡淡香氣在指間暈染開。
將自己的nano數據線連到車載MP3插口上,按了播放鍵,緩緩的,婉轉的音樂流瀉而出,在寂靜的夜裡,那在人心頭撩動一般的旋律,讓聽到的人爲之一動。
你從哪裡來我的朋友
好像一隻蝴蝶飛進我的窗口
不知能作幾日停留
我們已經分別太久太久
忽而深情,忽而婉轉,大氣的唱法在女歌手的演藝裡,卷軸一般的,緩緩展現一幅畫面。
你從哪裡來我的朋友
你好像一隻蝴蝶飛進我的窗口
爲何你一去便無消息
只把思念積壓在我心頭
那個悄然落在窗邊的一隻小小的蝴蝶,只是那不經意的一瞥,記起了藝術家無邊的想象,那種莫名之中牽動的緣分,讓人神往。
你從哪裡來我的朋友
好像一隻蝴蝶飛進我的窗口
不知能作幾日停留
我們已經分別太久太久
不想分別,多想將這一刻永恆的記錄,然後讓我們彼此擁有,再也不要分開,與你分別的日子已經好久好久,那幾個日日夜夜,那幾個秋,在我心底掀起的思念,已經入泉流一般,漸漸將我淹沒。
你從哪裡來我的朋友
你好像一隻蝴蝶飛進我的窗口
難道你又要匆匆離去
又把聚會當成一次分手
難道你又要匆匆離去
又把聚會當成一次分手
又把聚會當成一次分手
不要分手,只要相聚,難再離。
這種通俗的唱法和唱腔,可能在這個流行歌曲滿天飛,講求技巧,講求電子樂器的時代已經不流行了,但是,那種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覺,幾乎一下就攫住了人的思維,正是這一份緣分中的註定,造就了當年的一曲流行,和如今他心底濃濃的沉醉。
藝術不分國界,跨越時間,經過幾點,歷久彌新,才更能體味思念那種讓人撓心撓肺卻讓人期待的甜蜜感。
最後一班城際列車抵達了,看着一襲黑色西裝,就連發絲都有些凌亂的男人闊步跑着走了過來,看着儀表盤上顯示的時間,秦守燁不急不慢的發動車子,前頭的大燈閃了閃,兩邊的電子車窗合上了。
‘咔噠’一聲。
“媳婦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冷汗涔涔,古霍忙不迭的道歉,跟個二孫子似的,哪裡還有什麼古三少的威風,爺的架勢,他只知道,自己答應了小禽獸早點趕過來,可是,看看這時間!
“關門!”冷冷的,夜色裡漆黑的眸子絲毫不輸與穹廬上的黑幕,那一對兒瞳仁也好似那最最善良的恆星一般,熠熠生輝。
古霍簡直像只夾着尾巴做人的小狗,老實巴交的把自己窩在椅子裡,反手,將車門合上,皺着眉頭,他怎麼天天在禽獸面前就不能挺直了腰板兒做人呢!
秦守燁身子一動,握着方向盤的手鬆開,逼仄的空間裡,兩個昂藏的身子佔據了大半的空間,就連空氣裡都充斥着男人身上馥郁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你得聽我解釋,我去給你拿禮物了!真的!”說着,急忙從褲兜裡掏出戒指!怪只怪,港島的破爛天氣,動不動就延遲起飛,他去的時候沒有問題,可回來的時候正趕上雷暴,飛機整整延遲了一個多小時!
冷汗如瀑布般的留下來,看看儀表盤上的時間,這表是秦風跟北京時間對好了的,絕對的東八區時間,“還有十五分鐘!”
幸好,幸好,他還有時間,他還來得及。
看着男人冷峻的五官扭了過來,然後是男人的手,修長的手指,玉石一般的冰涼就探了過來,放在了他的後脖頸上。
“媳婦兒,好媳婦兒,老公我真給你拿禮物去了,你看看,是那一對兒··呃··”後脖頸上的手一個用力,古霍身子往前趴了趴,本來就坐着,屁股底下有些不穩的身子被男人以撈,就往駕駛室的方向倒去,眼前,一張俊臉漸漸的放大,黑眸就跌入一張準備溺死他一般深沉的眸子裡。
那雙比他的名字還要蠱惑的眸子盈盈的黑色,幾乎溺斃了他,讓他沉溺其中。
削薄的脣貼着古霍有些顫抖卻因爲驚訝微微張開的脣瓣,含着,如貝殼般的牙齒抵着他的,輕輕咬着那一片粉嫩,“古霍,再晚來幾分鐘,看我不弄死你!”霸道的,幾乎不容許任何藉口的,堵上他如櫻的脣瓣。
悠揚的樂聲還在繼續,那朋友還是愛人一般的悽婉離別也還在繼續,黢黑的眸子緊緊鎖住古霍因爲緊張和擔心閉上的眸子,輕輕的顫着,那如蝶翅一般翩躚的睫毛顫抖着。
本來他是不在乎生日這種事情的,因爲沒有期待,所以,從來沒有希望。
可這次不一樣,因爲古霍的一個提議,他隨口胡謅的一個日子,一想到,男人要從千里之外因爲他趕過來,心裡就是窩心的,所以,期待着,期待他一起度過一天,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一天。
沒錯,付衛國的事情他是故意的!不管那天付衛國還是刻意勾引,還是其他,他都會把今天給空出來,只爲了和古霍在一起膩歪着,就這麼抱着他的全世界。
所以,付衛國要他進房間談戲,勾引他,他順承的,讓古霍發現,然後將付衛國收拾的直接進了醫院,導演住院,他們這些演員休息,多麼好的時機。
“老公,我想你!很想!”咬着他的脣,揉着男人烏亮的動物皮毛一般的髮絲,好像抱着貓一樣的,將男人輕輕鬆鬆一提,放在了自己身上,帕傑羅本來還算大的空間就更顯逼仄了!
尼瑪,不帶這麼折騰人的!古霍心才放下,又被提留起來。
本來他就擔心自己來的太晚,差點趕不及他的生日。
“生日快樂!”趕着十二點的尾巴,古霍的一句祝福急忙脫口而出!單手打開手裡握着的首飾盒。“手來!”有些焦急的,急得汗都滴下來了,剛纔一下車,他一路小跑着過來,這會兒背上都出汗了!
一直髮動着的車子緩緩動了起來,秦守燁熟悉的握着方向盤,將空着的左手伸了出來。
左手,那個靠近心房的位置,看着古霍手裡那個熟悉的素圈,是他跟古霍在北木造型裡挑得那一對兒不算太惹眼的情侶對戒,那個專門出售男性戀人飾品和服裝的地方,“戒指改了?”幾乎是一眼,他就注意到這個圈兒的大小該了,原來這個戒指是用來裝飾用戴在食指上,這個圈,明顯的小了一點點。
將戒指往嘴裡一含,兩排潔白的貝齒咬着戒指,桃花美目邪魅的一挑,“嗯··,快··爺給你戴上!”眼神示意秦守燁把手指伸進來。
媽的,古霍從來不覺得原來他也能幹出這麼浪漫的事,那根兒手指不是食指,不是小指,更不是中指,一個人,他的手指就算再靈活,也無法將其與的手指併攏只單單露出無名指,那個傳說中和心臟距離最近的手指,那個象徵着生生世世,纏繞一生的手指。
深色的瞳仁鎖了下,秦守燁看着前方漆黑的路面,T成的城鐵站沒有在市區,距離桐城也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方向盤一轉,順着一個坡路就開了下去。
“··唔··靠··”路面的一個顛簸,古霍本來就沒有任何的準備,更何況還是跨坐在男人身上,身子跟着上下幾個起伏,要不是他咬得緊,非他媽的把戒指吞下去。
那麼他乾的就不是什麼浪漫的事,而是要命的事兒了!這破地方的路,真他媽的該修修啦!
要想富,先修路!
T市的市政部門連這點事都他媽的不知道!艹!
牙齒能感覺到金屬的質感,硬硬的,冰涼的,感覺車子猛地一個急剎車!
“··快點··,來不及了··”含着戒指這麼大會兒,就算是神口水也有些氾濫,說話都有些含混了。
古霍覺得再多一刻,那一口的口水就要氾濫成災了!
看着眼前急切的男人,秦守燁深色的瞳仁裡黑色漸漸凝聚起來,昂藏的身子甚至有些興奮的,連手都抑制不住的顫抖。
手試了幾下,根本沒法一根兒手指,所幸將小指和無名指一直送入男人的嘴裡,看着那粗糲的,帶着老繭的手指緩緩的靠近那兩片玫瑰似的脣瓣,往裡,那是男人滑膩靈巧的舌,每次他都喜歡逗弄的,那個男人就靠着那一條舌頭口若懸河,舌燦蓮花。
眼瞼微斂,看着向自己伸過來的兩根兒手指,已經控制不住的晶瑩溢了出來,順着嘴角滴了下去。
秦守燁看着男人一側的脣角緩緩溢出唾液,剛纔一直放在手剎上的手伸了過去,撫着他的嘴角,將那一串的晶瑩擦了,然後手捧着他的臉,左手繼續緩慢的推進。
古霍也沒嫌棄這隻手之前才幹過什麼,他甚至還能聞到他指尖微微的菸草清香,那熟悉的中華味道在鼻尖縈繞開來,他卻無暇顧及,含着他的手指,將那個素圈套了上去。
鄭重的,幾乎一點都不差在神父面前的虔誠。
這個小禽獸,是他的,是他古霍的!
套上了素圈戒指,兩個人卻都沒有鬆開的打算,男人的手指依舊在男人溫潤的口腔裡,捻着他的小舌,勾着,纏着,讓他分泌出更多的唾液。
而古霍,也含着他兩根兒手指,魅惑的眼神斜睨着小禽獸冷邃的五官,三天,當真卻有三秋的感覺,“··生·日·快··樂”有些艱澀的,一邊吞吐着,一邊再次說道。
車廂裡淡淡縈繞起一股情慾的味道,隨着那味道漸漸升溫,秦守燁已經不能滿足於那脣齒和手指尖的互動,手指扣着他的下巴炙熱的脣瓣就欺了過去。
這男人妖化了似的,竟然做出這麼勾人妖媚的舉動,那勾着他無名指的舌靈巧的跟蛇一樣纏着他的指身,那溫潤,溼熱的觸感,幾乎比按摩油還要刺激着他的某處。
這個時候,兩個都愛乾淨的男人根本來不及估計,四片脣貼上,幾乎就立即如同勾動了地火的天雷,‘噝噝噝’空氣中似乎有什麼燒焦了似的,一發不可收拾。
含住了他的脣瓣,那兩個剛剛從他溫潤的口腔了出來的手指遇到車廂裡的空氣涼浸浸的,捏着男人的下巴,用力,脣含着他的,捏開他的牙關,如同猛虎一般出閘的舌就勾上了他的。
“··唔··”閉上眸子,沉醉的,感覺到禽獸狂野的舞步,如同激烈的桑巴,又似纏人的吉倫巴,那原始的律動,那狂肆的節奏,那霸道的氣息,一瞬間攻佔了他的心頭。
單手扣着他的腰,將古霍整個人都抱在懷裡,如同懷裡抱着的是個沒有多少分量的孩子,將他的身子一壓,兩個人就那麼在駕駛室裡吻的纏綿悱惻,渾然忘我。
連噴出來的呼吸都是炙熱的,發燙的,呼吸交纏着,小禽獸比他還要熱上幾度的溫度熨燙着,古霍忘我的摟住他的脖子,不甘於兩個人這樣的坐姿,手往下一探,就着記憶力的位置,摸到一個按鈕。
‘嘀’的一聲響後‘咔噠’一聲,整個座椅放平了!
秦守燁猛地驚醒,雙手握着他的腰弧,看着身上這個大膽而放浪的男人,邪魅的桃花眼裡琉璃般的光彩流轉着,水波粼粼的,彷彿輕輕的一個小石子,都能在他睡眠上激起大片的水花兒,粗喘的呼吸,已經變了調,暗啞的聲音更加的性感低沉。
將手裡的首飾盒往小禽獸面前一攤,“··小禽獸··來,··給爺戴上!”身子扭動了下,壓着他炙熱的如鐵一般的身軀。
漆黑的夜幕下,黑色帕傑羅的車廂裡一直緩緩的吟唱着那個已經經過歲月的積澱歷久彌新,卻總是聊動人心懸的《思念》。
沒有絲毫的掩飾,古霍盪漾着春色的眸子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被他壓在身下的秦守燁。
小禽獸生的真好看,眉似遠山深沉有力,鼻若懸樑挺直而英氣,脣若櫻花透着淡淡芬芳,棱角分明,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無底洞一般的,只要看見去,便也被吸了進去,沉了進去。
秦守燁噙着笑意的眸子眯了下,眼底那純然的黑色益發的深沉的,看着古霍捻起那一刻藍色的二鑽,鑽石折射出的冷豔光輝,即便是在車廂不算太亮的視線裡也尤其的奪目耀眼,妖異的藍色,冰涼,卻素色的金屬上閃着冷豔的光芒。
“怎麼戴?”他問。勾着壞壞的笑,握着他腰弧的手將男人提了下,再次放下,那種貼合的緊密的沒有一絲縫隙的感覺,幾乎隔着布料,撩撥着兩人最原始的慾望。
“我怎麼給你戴,你就怎麼給我戴!”睇給男人一個邪魅的眼神兒,古霍早就期待這一幕,如此撩人春情的一幕,他在腦海中已經預演過無數遍。
他就好似一個絕佳的導演一般,安排着沒有二號,只有一號的兩個人男人,那勾人的一幕。
將那顆帶着藍鑽的戒指捻起,放入男人嫣紅的脣瓣裡,那總是不會笑,缺乏表冷的冷硬的脣線,如今綻放開來,幾乎迷醉了他的眼。
深深的呼吸了下,才抑制住心底化成狼的舉動。
不行,這一幕他期待很久了。
古霍,也有那麼悶騷浪漫的一面,從他拿着戒指去首飾店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想着,以這樣的方式徹徹底底的將秦守燁套住,那種宣誓所有權的舉動讓他心底萌發出無限的獸慾,可是,他是最好的獵手,所以,他知道潛伏,等待,然後才能一擊而中,然後慢慢的,暢快的享受他的獵物。
含住古霍推進來的耳鑽,這個與戒指不一樣。
wωw тт kǎn ℃O 戒指,他只需要咬在齒間就能輕易的套弄中,可是,耳垂兒,將那算不得尖銳的一小點點東西鑽入他耳垂兒上那個小小的眼兒,然後還要把後面扣上,若非脣舌靈巧的人給本就做不到。
“你個妖精!”含着耳鑽,突然一個大力,形式倒轉間,直接將古霍壓在了皮質座椅上。
“··哈哈··爺就是喜歡看你發狂!···看看這小模樣··”可是,看着秦守燁危險的眼神兒,古霍有些笑不出來了。
一個激靈,是啊,他怎麼忘了!之前的事小禽獸還沒跟他算賬呢!
付衛國的破事!生日遲到的事!
這他媽的叫個什麼事!
小禽獸簡單的休閒衫上面兩顆釦子沒系,露出大片健美的胸肌,那有人的古銅色在幽暗的空間裡如同巧克力一般,散發着醇香,引得人食指大動。
勾着他的脖領,白皙如玉的手指,秀頎的骨節彎了下,攥緊他的衣角,“禽獸,生日快樂!”
他氣!難不成他古霍就不氣了!
這小王八蛋就那麼由着付衛國揩油,他甚至都不知道付衛國欺負他道什麼程度了。
付衛國那個沒節操的男人在牀上有多麼浪蕩他是直到了,這小崽子是不是真的受了他的蠱惑了,所以當時纔沒拒絕。
剛碰到小禽獸的時候,這小子什麼反應,醉酒了都能掀翻他給他一頓胖揍,然後捆了他,將他扔在地板上凍一宿!
這小子禽獸的級別怎麼能降低了!怎麼能在遇到別人的時候就降低了!
付衛國那個白斬雞,躺在牀上,扭動腰桿,輕喘低吟,這個小東西會不會變節!
艹!越想,古霍越覺得有可能!
男人們之間的基情最他媽的經不住考驗,這個圈子裡有多亂他不是不清楚!可是,誰都能亂,就他的禽獸不可以。
既然他霸道的愛上了,那他就必須霸佔他一輩子!
攥着他的衣領將人拉到身前,感覺到那山一般後重的重量,古霍輕輕喘息着,聞着小禽獸身上淡淡的熟悉味道,“快給爺戴上!”扣着他的脖頸,懾人的眼神閃着嫉妒的光芒,將人壓到自己的頸側。
“··呵呵··”輕笑着,秦守燁笑了,剛纔的那一霎那,他看到了古霍眼底的嫉妒,狂熱,還有志在必得的霸道,同樣的,他們的感情是同樣的,含着藍色耳鑽含住男人敏感的耳垂兒,靈巧的舌調整着耳鑽的方向,舌尖兒抵着他的耳垂兒,咬着藍鑽的貝齒輕輕往前一推,幾乎沒有費任何力氣的,將那個帶着自己氣息的耳鑽穿了進去。
“··嗯··”耳垂兒上麻麻的,摟着男人脖頸的手用力,“還有呢,快!”催促着秦守燁將耳扣扣上,用力的撫着他寬闊的後背,用力的,恨不得直接生出利爪,直接撓破了,可以摸着他奮張的肌肉,感覺那蹦蹦的心跳。
“呵呵··古霍,··你今天可真熱情,這樣的禮物纔是我喜歡的!”含着那素色的耳扣,卻一點都不妨礙他說話,輕輕的吟笑着,揉着他有些發燙的耳朵,低頭,側臉,將他的臉往一側推了推。
他們都喜歡左側的那個位置,那個靠近心房的位置,所以,他的戒指是左手的了,他的耳鑽也是左手的了。
兩個同樣顏色藍色鑽石光輝呼應着,遙遙而亡,如同歌曲裡所唱的‘思念’,離開思念,一起想念。
將耳扣扣上了,秦守燁卻沒着急退下來,壓着他的身子,將他整個人霸在身下,含着他的耳垂兒,輕輕的咬了下,“古霍,你怎麼知道付衛國在我屋裡?”明知故問的,秦守燁壞心的用力,將那顆如珍珠般可愛的耳垂兒咬得通紅髮亮。
“我··”剛還渾身燥熱的身子猛地一個激靈,古霍後知後覺了!
我勒個去的!
這小禽獸從來都是不按理出牌啊!
抱着他肩胛的手用力,被他渾身濃郁的男性氣息所蠱惑,他知道,要是不說真話,這兩個人,這兩兩具身子,就得這麼一直耗下去了。
可是,自己的兄弟等了,莫勒,這麼久了,再等!那不是要憋死人麼!
他一向就是個重欲的人,也從來沒有控制過慾望,這會兒,跟着這隻禽獸,卻從來沒有像動物一樣的隨心所欲過。
想吃這口肉,他得等,他得念,等得撩心撩肝兒的,他也只能耐心的等着。
“那塊銥星手機是老頭那裡來的,有全球定位的追蹤系統,不管你在那裡,只要衛星能追蹤的地方都能捕捉到信號!”埋在他呃肩胛裡,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心越跳越急。
媽的,這禽獸會不會翻臉不認人,直接撂臉子不幹了!
感覺到身上的男人動也不動的,微微側了下臉,看着小禽獸英俊的側臉,暗影裡越發的俊逸倜儻,透着無盡的誘惑,邪肆的眼神帶着興味兒。
等等!
興味兒!
艹,這小崽子不是老早就懷疑了吧!不該吧!
“古霍!”
巨大的大山突然壓了過來。
男人突然壓上來的壓力壓着他的肺腔,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可是古霍也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小禽獸完完全全把自己交付出去的感覺,“嗯?”
感覺不到冷滯,怒氣,甚至連一絲的怨氣都沒有,這小崽子,怎麼能這麼好說話呢。
“我愛你!”
你!
他媽的,這小崽子果然腦袋有些不正常的!可是,他卻喜歡他的不正常。
“那個付衛國真的是過去式!早八百年的事了!你別找後賬行麼?”軟軟的,趁着小禽獸心情好,古霍忙說道,抱着小禽獸的手更是用力,甚至連腿都攀了上去,無尾熊一般的整個人都掛在男人身上。
糾纏着。
也不知道是古霍纏着秦守燁,還是秦守燁壓着古霍。
呼吸交纏凌亂,身子交纏纏綿。
“沒關係!”秦守燁悶在他的側臉處,依舊含着那顆帶着耳鑽益發敏感的耳垂兒,“我會用別的方式,讓你徹徹底底的忘記他們!讓你只記得我!”
不行!
他這口氣一定要發泄。
付衛國那張陰柔的面孔不時的在眼前蕩過,這個男人以前的不良記錄太多了,如果不讓他吃點兒苦頭,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怕,什麼是不能,什麼是不可以。
所以,他要懲罰他,狠狠的懲罰他,用力的懲罰他!
單手罩住男人穿着西褲的肉丘,用力,將他往自己身上按去。
“··呃··艹,你個禽獸!給我悠着點!”看來,今天是免不了了,“今兒是你生日,隨便你折騰!”這是他欠他的。
本來,那一對情侶首飾就是早就買好的,今天根本就沒什麼像樣的禮物。
車子,他有的是,送給小禽獸他不喜歡。
房子,有他的地方,就能有小禽獸,送不送的又有什麼必要。
他古霍富可敵國,甚至太平洋上的小島都能買好幾個,可是,小禽獸對那些不在乎,他能有的,只有自己這麼一個人,自己這麼一顆心。
就如同他,要是生日的時候,小禽獸能自動躺在他牀上,就給他吃一回,死了也甘願!
就一回。
他不求多的。
他就想咬着小禽獸的肌膚,痛痛快快的在小禽獸的密地裡進出一回。
雖然,他也知道,食髓知味,可是,他也堅信,什麼事,只要開了頭,有第一次,第二次就不遠了,而他要求的就是絕地反攻之後的無數個第二次。
剛纔一直緊張有些乾渴的脣再次欺上他的,含着小禽獸靈巧的不可思議的舌,那個剛纔留戀在他耳側,給他戴上那個象徵性的耳鑽的舌,愛戀的撫慰着,逗弄着。
不愧是情場上的高手,就連調情的手段都是一等一的高超,可一想到,男人這些高超的本領都是從無數個男男女女身上練就的,那暴戾的血液因子就在心臟裡暴動,幾乎要跳出來一般的。
不行,他一定要在這個男人身上印上自己的印記。
大手往後一探,突然擰下車的鑰匙,頓時空間陷入一片黑暗。
打開360°的夜景天窗,閃亮的眨着眼睛的星星一顆一顆的閃着眼睛靜悄悄的看着他們,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裡,沒有了視覺,其他的感官卻越加的敏感。
聽着他的心跳。
聞着他的味道。
品着他的液體。
感知者他每一處動人的拂動。
衣服劃過肌膚時敏感的一個收縮,襯衫,西褲,小河蟹內,一一被男人卸開了,甚至不等給他褪下,就那麼直接掛在連鞋子都沒有褪的腳踝上。
媽的,禽獸就是禽獸,不管是脫了衣服還是穿着衣服,他都是禽獸。
穿着衣服的時候,他是衣冠禽獸,脫了衣服,他就是一隻純粹的獸,一個紅了眼,被慾望所控制的獸。
車裡呢嗨
“小·禽·獸··”呢喃着,媚眼如絲,吐氣如蘭般的,孱弱得幾乎沒有多少力道的,只能收攀着秦守燁的肩頭,身體敏感的感到秦守燁粗糙的手指在肌膚上畫着圈圈,那曖昧挑動的動作,幾乎不需要什麼技巧就迫使古霍挺起了身子,已經動情的兄河蟹弟登時就立了起來,卻被男人山一般的重量壓住了。
兩人的兄弟就這麼親密的在底下磨蹭着。
男人都愛車,剛幻想着,可以跟自己愛的人在這個獨立的私密空間裡享受兩人才有的肉搏一般的快感。
所以,那輛他最愛的卡宴,有着他和小禽獸種種的卡宴,在那兩個女人開過後,他就有一種禽獸被人沾染的感覺,再也不肯要那輛車。
因爲,一看到那輛車,他就會聯想到田甜跟小禽獸曾經住在一個屋檐下,而且那個屋檐還隔音效果不好的能夠聽到樓上幾乎響徹雲霄般的叫河蟹牀的動靜。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個有着正常情慾的男人,一個時刻準備着待價而沽準備潛規則的女人,他們在一起,他能夠信他們沒什麼麼?
可是,小禽獸說,他不喜歡女人。
誠然,他不喜歡女人的碰觸,即便是生病暈倒的時刻,也能清醒的一手打掉雲朵給他打針的手。
他不會騙他的吧。
“··小禽獸··”親暱的,一聲一聲的呼喚着,這男人像要逼瘋人麼,幾次過門而不入,就是要逼瘋他,就是不肯讓他吃肉。
“古霍,你是我的!”炙熱纏綿的吻,一下一下落在他發燙的肌膚上,那帶着濡溼和炙熱的脣如同烙鐵一般的,所到之處,都是淡淡的霏靡,那紅暈的草莓,一顆一顆,熟透了一般的,妖豔的,和那兩處紅色遙遙呼應着。
一個是他自動情動的象徵,一個是男人霸道的徽症。
“嗯,是你的!全部都是你的!”抱着他的肩胛,甚至,他的衣服還都沒有脫掉,只露出解開釦子的健美胸肌,那顏色,那爆發力,一寸一寸的都在誘惑着他。
雖然不是滿月,但月亮升在當空,皎潔的月光清輝一般的落下來,透過360°的全夜景天窗,落下來,陰影裡,兩具交纏的身影是最親密的姿態。
眼前忽然一閃,看着小禽獸左側胸肌上那展翅欲飛的小東西,不受控制的伸出手,剝開他凌亂的衣衫,“這是什麼?”他問。低嘎的嗓音裡透着情動後特有的低沉性感。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若隱若現,更因爲禽獸聳動時即溶震動,活的一般,好像要直接從皮膚裡掉下來,飛走。
輕輕一個側身,藉着如洗的月光,“喜歡麼?”他問。帶着她的手指撫上他左胸口出,左手牽着他的右手,用力,扣在那‘砰砰’直跳的地方。
“蝴蝶?”驚異的,看着那藍黑色的幽光在月色下閃着妖冶的光芒,那細細的絨毛鱗片都好像是真的一樣,看着就好似快要從皮膚裡脫落下來,那細細的黑色觸角,那壯碩的黑色蝶踢,天鵝絨一般的毛鱗,忽閃行動中竟然能看到腹紋漸變的顏色,灰白的,就連翅膀上都帶着微微的紅色。
好神奇,從來不知道蝴蝶還有這麼漂亮的,而且,還是這麼大個兒的這簡直比蝴蝶標本還要打,佔了他整整三分之二左心房位置的蝴蝶,每一次振翅都好像要飛了起來。
在看,那蝴蝶下方火一樣的絢爛,如火如同盛開的花一般的花火。
爲什麼,爲什麼小禽獸會紋這麼個小東西。
他以爲小禽獸會紋個牙印兒?最不濟也該是個天使的翅膀,或者象徵雄性的,力量的,那種處處充滿霸氣的麒麟,龍,最最不濟也該是對鴛鴦吧。
雖然,他跟他還真的沒什麼雌雄分別,可是,要是一人身上一隻,互相着,他也不介意。
可是,爲什麼是蝴蝶。
這種壽命不怎麼長的東西,而且,他的前身也忒醜陋,醜的他想到都能過敏的⑦一層機密疙瘩。
還有那火又是什麼意思。
是了。
剛纔小禽獸聽的什麼歌。
那個旋律,好像是個又再次活躍在歌壇的常青樹女人的成名曲,那個在中央春節聯歡完婚一下家喻戶曉的蝴蝶。
《思念》
你從哪裡來我的朋友
好像一隻蝴蝶飛進我的窗口
不知能作幾日停留
我們已經分別太久太久“是蝴蝶,鳳尾蝶!好看麼?”拿着他的手指,那玉一般白皙修長的手指放在那裡涼涼的,那蝴蝶害羞一般的隱了下去,一把他的手拿開,又躍躍欲試的飛舞。
“你想我了?”那歌是這個意思麼?他甚至都不知道那歌裡的歌詞是什麼,可是那源源不斷的思念,是爲他吧!
他沒想到這小禽獸也有這麼柔軟的一面,暖暖的,眼眶很不爭氣的酸了。
“嗯,想,恨不能每一天都跟你在一起,就我跟你,不要分開,一輩子都不分開!”健壯的胸肌壓上略顯纖弱的古霍。
他從來沒把古霍當成女人那樣的保護着,可是,他知道古霍也許比一個女人還要纖細,他跟他一樣,心裡能盛進去的人不多,寥寥幾個,正因爲不多,所以感情就格外放的重,他怕,怕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古霍給出的反應將會是他不能預料的。
他秦守燁槍林彈雨,父兄迫害,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可是,他不行離開他的古霍,這個讓他感覺溫暖,倍感珍惜的男人。
古霍,怎麼辦?真的到了那一天怎麼辦?
如果時間可以停駐,我希望可以在這一刻永恆。
“你個傻瓜!”親暱的,淚溼的眸光水波粼粼的,洗過了,更是瀲灩的讓人心驚,“吻我!”命令着,國王一樣的揚起了頭顱,露出白皙優美的頸子,感覺到小禽獸炙熱的吻一下一下的落下來。
“你這蝶是雄還是雌的,有性別區分麼?”眯眼,享受的感觸着男人的吮吻,那一下一下落在肌膚的觸感,熨燙着他的心,暖暖的,熱烘烘的。抱着小禽獸肩頭的手用力,整個然的將他圈抱住。
“這個是雄性的,雌性的被我背在後背了!”他說,暗色的眸子閃過一道異光。
古霍,我沒有說實話,但是,你絕對會知道的,等那一天快要來臨的時候,我會告訴你,那隻美麗的雌蝶,因你飛舞,因你翱翔!
‘雌性的被窩背在後背了。’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秦守燁不知道,雖然古霍不知道他真正的用意是什麼,可是這一刻,他感動了,那個雌蝶是代表他吧,他把他背在背後,心口的那個位置。
有多少人肯負起那份沉重的膽子。
他跟他幾乎就是那撲火的飛蛾,只是,他們經歷過磨難,他們羽化,他們涅槃,他們是美麗優雅的蝴蝶。
即便是飛蝶撲火,他們也甘願承受因爲愛所承受的那一切。
“媽的,小禽獸,就知道讓老子感動!親我,使勁兒的親我!要我,用力的要我!··呃··”感覺到男人的身子一沉,那重重的力道,震得車子都是一動。
那翩然起舞的兩隻蝶,絢麗的起舞,在花火裡遊弋嬉戲,拋開世俗的。
用力時,古霍微微的昂頭,扒開他背後衣服的時候,看到月光下那泫然起舞的飛蝶,那黑色中的紅斑耀眼刺目,灼熱的燒傷了他的眼眸。
驟雨初歇,天空漸漸放晴,那逼仄的空間裡,兩個男人盡情的如飛蝶般的舞動,如詩如醉般的沉迷在身體的遊戲裡。
“··禽獸··”真真的是個禽獸,卻也心細的讓他心疼。
這個自小就沒有多少幸福童年回味的二十三歲的男人,此刻在他身上的男人,爲什麼,他越是愛上,越是心疼,越是寵不夠。
那一聲聲,如同撞擊在心田,每一下都給予兩人最深深的震撼。
俏麗的雌蝶飛舞,雄壯的雄蝶守護,兩隻蝴蝶在翩然起舞,炫舞飛花中,一片零落,星光燦爛的在頭頂綻開,如煙火般同時齊放。
“我愛你!”
“我愛你!”
在那一個時刻到來,兩個人都情不自禁的吼出來,深沉纏綿的呼吸漸漸停歇。
抱着男人汗溼的肩頭,感受到激情的餘韻慢慢的消散,太過激烈,太過沖動,太過淫民,什麼都太過,卻依舊不夠。
兩隻蝴蝶。
‘噗嗤’一下,古霍樂了。“哈哈···臥槽···你個傻逼···兩隻蝴蝶···”咯咯笑了起來,笑得胸腔都震顫着,古霍笑得幾乎連剛剛收回來的氣都沒有了。
這個禽獸,怎麼能二逼的犯這種錯誤呢,怎麼可以讓兩個人就成了一雌一雄的蝴蝶呢!
“你在笑什麼?!”猛然發覺不對,危險的眯緊了眸子,深邃的眸光漸漸變得陰鷙,邪佞的挑着笑,看着笑得花枝亂顫,就連身體都在忍不住收縮,逼着他發火一樣的緊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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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有精彩,禽獸羣歡迎你,哈哈~羣號就在簡介裡呢。
進禽獸羣,幹禽獸事,愛你們。
單手罩住男人穿着西褲的肉丘,用力,將他往自己身上按去。
“··呃··艹,你個禽獸!給我悠着點!”看來,今天是免不了了,“今兒是你生日,隨便你折騰!”這是他欠他的。
本來,那一對情侶首飾就是早就買好的,今天根本就沒什麼像樣的禮物。
車子,他有的是,送給小禽獸他不喜歡。
房子,有他的地方,就能有小禽獸,送不送的又有什麼必要。
編,這裡啥也沒有。我真沒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