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束一時歡喜一時憂。
喜的是,楚慕白待她始終不同。憂的是,也不知這個善變的皇帝什麼時候變臉,嚷嚷着要取她的命。
無論如何,還是悠着點,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吹涼了湯藥,遞到楚慕白性感的脣邊。暗忖這人還真會享受,也真夠變態的,身子好好的偏要吃什麼藥,自己找罪受。
“好喝。”楚慕白喝完一碗湯藥,意猶未盡。
就這樣,剛剛熬好的補藥,他居然一口氣喝完。
韓束束正想借機離開養心殿,這時趙進忠來向楚慕白稟告:“皇上,各大宮殿的娘娘們都在殿外候着,現在要傳召麼?”
楚慕白輕揮衣袖:“讓她們都進大殿,朕隨後就來。”
趙進忠應聲而退。
韓束束覺得應該沒自己什麼事了,她朝楚慕白拱手道:“皇上龍體無恙,微臣告退。”
“且慢,朕行走不利索,你扶朕前往正殿。”楚慕白說着,朝韓束束伸手。
韓束束瞪大明眸,這該死的楚慕白,明明好好的,又不是沒骨頭,爲什麼偏要來折騰她?
她再不甘願也不敢表現在臉上,乖乖地上前,攙扶起楚慕白。
就這樣,楚慕白搭着她的手臂款款行至正殿。
殿中央已經站了好多個美人,縱目看去,什麼樣的美人都有。
這兒的美人,最少都有上百個吧?
就連大病初癒的張才人也在其中,至於妃位比較高的幾位妃子,則不在其列。
衆姝聽聞當今皇上召見,個個都卯足了勁兒,想在楚慕白跟前展露自己的才藝和絕色,大多都盛妝而來。
可是看到韓束束和楚慕白相攜出現的時候,衆人心情很複雜。
好像只要有韓束束在的地方,其他女人都沒有活路,就不知如今備受冷落的韓束束是不是再沒有以前的影響力。
有前車之鑑,大家都不敢抱太大期望,就怕到頭來,只剩絕望。
“皇上,微臣想起胡大人有事要找微臣,微臣先行告退了。”韓束束低聲說完,就想趕緊撤。
楚慕白卻說道:“朕頭疼,韓愛卿,你再來幫朕診治一回。”
他朝韓束束伸出了長臂。
韓束束接收到他冷冽的眼神,無奈至極,唯有再次把上他的脈搏,低聲道:“皇上真的沒病!”
就算有病,那也是得了精神病,她學的不是這種專業,治不好此人的疑難雜症。
“還杵在這兒做什麼,不是說才情絕佳、姿容出衆麼?一個一個來。”楚慕白看向杵在大殿中央的衆美人。
一個個看起來都很木訥,這樣的美人能有什麼才情?
男色當前,還是有美人願意冒險。
其中一個年方十七,姿容絕佳,才進宮不到一年的才人出列,脆聲道:“臣妾爲皇上獻上一曲《虞美人》。”
她說完,在古箏前坐下,開始演奏。
美人曲藝不凡,感情真摯,動情演繹,很是傳神。
彈至一半,楚慕白卻中途喊停:“毫無新意,下一個!”
他的視線定格在韓束束的側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