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約莫半個時辰後,韓束束已累得不行。
這又不像是杖責,楚十三能派人在中途把施刑者調包。這罰跪,只能自己親自上陣。
韓束束長噓短嘆,在心裡把楚時予狠狠詛咒了成千上萬遍。
她幽怨的嘆氣聲飄在半空,一時間,東宮裡的每個角落都充滿了她濃濃的怨氣。
至於楚時予,他率衆去至六和軒,在楚十三的榻前坐定。
“十三,本宮把你的束束弄得個半死,這會兒功夫,她正在東宮罰跪呢。你若再不醒,本宮可就不客氣,把她賜給東宮的侍衛褻玩幾日……”
他一邊說,一邊注意楚十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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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十三的臉色依然慘白如紙,沒有半點變化,看起來就像是個活死人。
雖然如此,他還是不放心。在他初見楚十三的那一刻,就覺得楚十三這人不簡單。
那種強烈的直覺令他把楚十三當成自己的頭號敵人,哪怕楚十三是一個閹人。
“束束伺候本宮的時間雖不長,本宮卻也發現她長得也不差。在把她賜給侍衛之前,本宮定會先嚐嘗她的滋味,就不知她那瘦小的身子能否承受本宮的索歡。不怕告訴你,死在本宮身下的女子有不少……”
楚時予繼續拿言語刺-激楚十三。
只是楚十三像是完全沒有意識,聽不到他說話。
他自說自話,好沒意思。
正在他猶豫要不要繼續試探之際,楚燕帝擺駕六和軒。
這試探楚十三一事,唯有暫告一段落。
“兒臣參見父皇。”楚時予畢恭畢敬地向楚燕帝行禮。
楚燕帝龍袖一揮,免了楚時予的禮,坐在榻沿,看向昏睡不醒的楚十三。
“慕白怎樣了?”
楚時予眸中閃過一抹鬱色。
楚燕帝一來便問楚十三這個活死人,敢情如今楚燕帝把楚十三當成他最疼的皇子了麼?
“太醫說沒有清醒的跡象。至於十三弟何時能醒,只能看天意。父皇,十三弟一進宮便昏迷不醒,會否是因爲皇宮的風水不適合十三弟,不如把十三弟送出宮就診,父皇以爲如何?”
楚時予悄眼看向楚燕帝,希望楚燕帝能答應自己這個小得不能再小的請求。
楚十三留在皇宮始終有後患,若是能把這礙眼的閹人挪出皇宮,會不會好一些?
“你身爲太子就這點容人之量?慕白命不久矣,自小又受了那許多的磨難,如今他還未醒,你便急於把他送出宮。太子,你太讓朕失望了!”
楚燕帝冷眼掃向楚時予,眸中閃過的一抹戾氣令楚時予心下大駭。
楚燕帝一向高深莫測,這麼些年雖然對他這個太子縱容有加,但他知道,楚燕帝如果有朝一日想易儲,那也在楚燕帝一念之間。
畢竟楚燕帝膝下不缺皇子,也沒有誰能真正揣測到楚燕帝莫測的心思。
這一回,他大意了。
不敢再細想,楚時予旋即跪倒在楚燕帝跟前:“方纔是兒臣逾矩,父皇胸襟寬廣,請饒恕兒臣這一回,兒臣定閉門思過,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