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流逝,,數個時辰後,天色黯淡下來,金芒自周洛眉宇處收回,而不久後,周洛從修煉中退出。
原來是感應到了周洛修煉即將結束,故而回去了。
所以,周洛並不知道,他在修煉的時候,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情,自也不會知道,此時此刻,體內那道神秘,正有着小小的改變。
但是,在退出修煉,張開眼睛的瞬間,周洛還是察覺到了有不同的變化出現了。
最大的不同就在於,紫溟劍和自身的三大極品法器都回歸了,而周圍百丈空間的安靜,讓人非常意外。
即便是在夜色中,目光遠眺,也能夠看到百丈之外的扭曲和模糊,自身二人所在,空間卻如此的平和,箇中發生了什麼,爲何有這樣的變化?
周洛沒有去細想這個,因爲夢蝶衣還在療傷中。
她因爲秘法之故,受到的傷更加嚴重,或者說,所謂的傷勢中,來自秘法的反噬極爲恐怖,那絕不是短時間中能夠恢復的。
所幸夢蝶衣也修煉了無上玄心決,能夠相對的,緩解這個恐怖的反噬之力。
但周洛也想讓她儘快的恢復過來,並不是身在這玄源之地中很危險,而是,如此恐怖的反噬之力,存在的時間越久,帶給夢蝶衣的傷害就越大。
周洛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去幫助夢蝶衣,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給予夢蝶衣更好的修煉環境。
所以!
“北冥大法!”
周洛直接運轉北冥大法,黑洞在他身後出現,百丈空間中,無數天地靈氣飛快的匯聚而來,最後,落在夢蝶衣周身左右。
天地靈氣更加濃郁,夢蝶衣的修煉速度,相對就會更快一些,那麼傷勢的恢復,自也要更好些。
如此這般,又整整過去的倆天左右,夢蝶衣的傷勢,這才徹底控制了下來。
“周洛哥哥!”
夢蝶衣張開眼睛時,就感應到了周身濃郁無盡的天地靈氣,她知道,這是周洛特地爲她做的。
周洛說道:“傷還沒好,你繼續吧!”
夢蝶衣搖搖頭,起身挽住了周洛的胳膊,說道:“餘下的傷,已經並不重要,我想讓它自然而然的去恢復,這不大緊的。”
和周洛比肉身強度,夢蝶衣自然遠遠不如,但曾經,跟隨柳渙數年,基礎打的極好,自行恢復的速度,也要比別人快上許多。
關鍵原因在於,夢蝶衣不想把時間放在自身的恢復上面了。
周洛爲何要冒險的進入到這裡?
現在已經進來了,傷勢也不會太影響到自身的發揮,那就沒必要繼續下去,還是早些和周洛一道,細心瞭解一下,爲何會有這般變化。
周洛哪裡會不清楚夢蝶衣在想什麼,他輕輕握着夢蝶衣的手,道:“碟衣,謝謝你。”
夢蝶衣說道:“我們之間,還需要這樣生分嗎?”
周洛會心一笑,在握住夢蝶衣手心的時候,已是察看了一下對方的身子狀況,確認沒有什麼大問題後,說道:“那我們就好好的看一下,這方玄源之地,究竟是爲何會與衆不同。”
夢蝶衣道:“可能需要的時間不短。”
空間的變化,這個層次距離他們還太遙遠,所以,他們也只能在足夠長的時間中,才能夠慢慢去了解,這樣的變化究竟是爲什麼。
周洛道:“已經進來了,我就不會太心急。”
他自是清楚夢蝶衣的擔心,當下如他所說,已經進來了,即便再怎麼着急,都不可以讓夢蝶衣看到,以免她更加擔心。
說着,二人就直接向着正前方而去。
其實周洛心裡還在好奇着,他醒來的時候,所在百丈之地,無比平和,安靜的很,過去的倆天時間中,混亂慢慢席捲而回,逐漸的,重新淹沒了這百丈之地。
爲什麼,曾經有過一點時間的安靜和平和?
夢蝶衣傷勢未曾控制住之前,他沒時間去想這個,現在可以好好打量一下了。
這個打量,沒過多久,就顯得很有意思。
他們現在,已是走出了原來百丈範圍,一切感受,又是大不相同。
原先所在之地,因爲曾經安靜平和過,即使被混亂重新淹沒了,也沒有覺得危險,或是有什麼壓力。
如今,走出去後才發現,混亂之地中,空間扭曲、模糊,從而,就有毀滅從中誕生,席捲在空間中,帶給二人的,便是一種強大的壓力。
那儘管是和外面那一方禁區相比,這個危險遠遠不及,至少,以二人現在的實力,還能夠憑自身之力去應付,可是,無窮無盡,綿綿不絕,在這樣可怕的環境中,二人能夠一直生存下去?
雖說在危險之地中,人的適應性會釋放到極致,幫助一個人更好更快的適應了這個全新的陌生環境,但那終究是需要足夠的時間。
周洛並不認爲,他在這個時間到來之前,就可以適應了這裡的環境。
而在更遠處,還能看的到風暴,那是由濃郁的毀滅所匯聚之後,所產生的風暴,猶若龍捲風般,呼嘯在天地中。
二人絲毫不懷疑,如此的龍捲風暴,一旦被捲入其中,那個下場,恐怕讓人會很難接受。
除卻這些外,這一方草原大地中,還隱藏着諸多未知的危險。
似乎是因爲空間的變化,導致玄源之地中的特殊生靈們,要麼都死去了,沒死的那些,因爲混亂的緣故,可能都自然而然提升了許多。
那些妖獸們現在還隱藏着,大概也是空間變化還在繼續。
一旦空間穩定下來,妖獸們現身的時候,這方玄源之地,到時候一定會很熱鬧。
周洛和夢蝶衣身爲外來者,那恐怕是少不了,會有諸多的針對。
總之一句話,這方玄源之地,已是極端恐怖之地。
哪怕現在,他們還沒有感受到危險的降臨,卻已然是身在了危險之中。
未來的這一段時間,他們會過的相當艱難。
但如果,能夠查清楚空間爲何變化,任何的艱難,那都也值得,更不要說,這樣的艱難,對二人而言,本就是最好的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