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隊長~藏哪啊?”趙勝酒問道。
“就放這~咱們~藏起來”蔡封魁笑的有些詭異。
“額~”
“藏起來?”
“啥~情況?”
“那就藏起來看看吧~”謝來金表示了擁護。
趙勝酒等四人搞不懂蔡封魁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也都聽從安排隱蔽在了周圍;過了也就是一顆煙的功夫,突然就發現範大平鬼頭鬼腦地從臨近的一條石板路上磨蹭了過來
“我擦~老範?”
“呵呵~”
“範督導?~他怎麼來了?~別出聲繼續觀察~”
就看範大平一步三晃左顧右盼,一副精神高度緊張的樣子;等他發現了趙勝酒等人的suv之後,更是驚得一哆嗦哎呦我去還拓麻真在這兒啊。
“老範~你拓麻跑哪去了?”埋伏在一旁的謝來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縱身跳了出來就是一聲大叫。
“啊~?哎呦我~老謝?你是怎麼進來的?”範大平用吃驚地眼神注視着謝來金。
“少~少廢話你怎麼找到這兒來的?”謝來金衝上來對着範大平又是一句大聲的質問。
“你~你離我遠點我一時不適應~,還有你們保持距離~保持距離”
“嗯?不適應?你拓麻被人下了藥了吧?”
大家發現範大平看着自己就好像是看到了怪物,不免十分詫異;於是紛紛圍攏了過來。
“哎呀~讓我適應一下嘛你們這~這一個個的一點人樣都沒有~”
“範督導~你不也不是人麼?有啥可怕的啊?”
“就是嘛~那會你去哪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的?”
“範督導~那個招魂令~還在你身上吧?”趙勝酒突然問道。
“在~,關你啥事啊?老謝~咱們走”說着話,範大平拉起李爭氣就要離開。
“範督導弟兄們等了你半天~這就要走?”一直沉默的蔡封魁終於說話了。
“哦~?那個~蔡~蔡隊長?呵呵~我跟老謝還有點事等我們辦完了就回來找你們~”
“呵呵~是你們崔總交代的吧?而且~你來這兒是準備找龍律師的吧?”蔡封魁接着說道。
“額~呵呵確實是我們崔總交代我和老謝辦點事,但我來這兒是找老謝的~,那個~沒什麼事我們就走了啊~”
“拉倒吧你~走個屁啊~也不看看環境”謝來金氣呼呼地甩開了範大平。
“範督導~那會在墳地你不辭而別~到底是啥意思啊?”錢秋色的口氣也表現出了不滿。
“唉~各位兄弟我確實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啊~要不這樣等辦完了~我做東請大家到醉月瑤臺”咱們一醉方休但眼下~你們就別爲難我了“範大平邊說邊對着衆人作揖,看起來很是焦急。
“範督導~我們沒有爲難你的意思~,可眼下大家都是身處險境啊你要走~也得給兄弟們一個交代啊”趙勝酒緊接着說道。
“老範~到底啥事啊?”
“你這~唉”
“這樣吧範督導你給我們指條出去的路~我們出去等你這總可以吧~?”蔡封魁掏出香菸遞給了範大平一顆,隨後又分發給衆人。
“那好吧趕緊的~”
“老錢~開上車~”趙勝酒招呼了一句,衆人便跟着範大平一路回到了那片墳地。
“擦~咋又回來了?”
“小聲點~這地方有個出口~我那會就是偶然出去的”
“噢~那你咋不早說~”
“跟我來~”
於是衆人跟着範大平繞來繞去就繞進了這片墳地的深處;突然之間,範大平和謝來金消失了大家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就在這時,周圍的十幾塊巨大石碑竟然迅速移動了起來,很快就組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緊接着就看這十幾塊石碑劇烈燃燒了起來,幽蘭的火光彷彿跳動的水花,晃得人一陣眩暈,蔡封魁和趙勝酒等人被困在了裡面
“我擦~趙哥~咱們被忽悠啦”
“蔡隊長怎麼辦啊?”
“這兩個狗日的~肯定是被gjk收買了”
蔡封魁此刻也是驚恐纏身,情急之下他掏出了卷軸;但接觸的一剎那彷彿是拿着一塊燒紅的木炭,第二秒又像是握着一個冰疙瘩,蔡封魁咬牙堅持着舉到眼前一看這卷軸也同周圍燃燒的石碑一樣,跳動着幽蘭的火光;蔡封魁不顧一涼一燙的難受之感,奮力擰開了卷軸。剎那間一道紅光噴射而出直衝天際緊接着衆人就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巨大的鉄鑄囚籠之內;周圍的十幾塊石碑化作手持利刃的惡鬼,通身覆蓋着幽蘭的火焰,張牙舞爪,竭力嘶吼;就在這座囚籠的正上方高懸着一面金邊黑底的大旗,顯現出四個火焰組成的篆文水火天牢
再說範大平拽着謝來金從暗處溜了出去,謝來金回頭發現蔡封魁和趙勝酒等人被困,很是氣憤和不解。
“老範~到底咋回事?你拓麻這麼搞~將來咋辦?他們又不是凡人”
“廢話~你以爲我想這麼搞啊?等會出去了我都告訴你趕緊的~”
謝來金雖說疑慮重重,但他也相信範大平的舉動必有原因,於是便不再說話,跟着範大平一路就來到了一口古井的旁邊這口古井的造型是八面青石堆砌,每一面都嵌着鬼面銅環;井沿離地約有一人多高,井上駕着一副鑌鐵打造的三拐盤運狀轆轤,紋飾精美戾氣橫生;搖架上絞着厚厚的一盤十字混金索。
“哎~?這不跟咱們的”
“對一樣的~”
“怎麼意思?這~這是要跳進去啊?”
“把桶搖上來~你拓麻愣着幹啥?搭把手啊~”
“你這~都從哪知道的啊~?~擦這麼沉啊”兩人廢了半天勁,將一個木製的大桶從井下搖了上來。
“你把好了啊~千萬別鬆勁兒”範大平讓謝來金把住轆轤,將大木桶拽到了井沿上。
等兩人合力將大木桶臺下來一看,立馬就被驚呆了這是一方純金打造的大印邊寬得有一尺往上,握把上鑄的是彩虹跨雲飛九色琉璃鑲嵌鎮海波。
“哎呦我擦~這~這拓麻可發了哈哈~”謝來金瞬間大喜過望。
“發不發的吧~能拓麻換命就行啦~”範大平嘟囔了一句,便伸手去拿,謝來金也趕緊搭手幫忙。
就在兩人七手八腳將這方大印提出木桶的瞬間,兩人就覺得腳下一陣晃動;緊接着,木桶嘭地一聲四分五裂開來兩人被這陡生的異象驚嚇得一哆嗦,手上一滑,大印便跌落到了地上,側翻了過來。
“老~老範咱不會是~被人當槍使了吧~?”謝來金頓時感到不妙。
“拓麻當什麼使能保命就行啊~拿上趕緊跑吧~”範大平一咬牙,就要提起這方大印。
“等等~看看寫的啥”謝來金攔住了範大平,隨後趴在地上看去。
“這種字兒你能看懂啊?”範大平也趴了下去。
“天~印~翻~翻?是~是翻字吧?這個~”
“差不多~”
“翻天印?~哎?這兒還有血跡”
“行啦~行啦出去再看~出去再看”
“老範你給我說清楚~這拓麻到底咋回事?不是我不信任你~這東西可不是鬧着玩的咱不能被人給忽悠了啊~”
“唉~我拓麻也是慌不擇路啊~”範大平嘆息一聲,掏出香菸扔給謝來金一顆,順勢靠到了井沿上就要給謝來金解釋清楚;沒想到這一下卻意外叩響了一個鬼面銅環不等他反應過來,這面井沿突然往後一倒,範大平便仰着身子摔到了井裡。
“啊~?老範~老範”
謝來金大驚失色,扒着井沿喊了一通,但並沒有任何迴應;情急之下他也顧不上害怕了,便將勾着木桶的十字混金索纏在了手上,縱身一躍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