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托克“公爵”站在湖畔城的望樓上,看到水門方向的火光和煙塵,哈哈大笑。
“這下那位伊麗莎白公主就得留在這裡了。”
旁邊他的兒子小約克擔憂的問:“這樣一來我們不也斷了財源嗎?”
斯托克:“哼,沒出息的東西!鍊金炸彈只能炸掉水門頂部構成橋樑的長石,只要發動勞力,用上二環的牛之力量,很快就能清理乾淨。只要我們逼迫蘭登公爵答應了我們的要求,馬上就可以恢復通航!”
他兒子依然一臉擔心:“公主身邊也有個法師,還能變龍,他萬一變龍把石頭清理乾淨怎麼辦?”
“蠢貨!”斯托克瞪了一眼兒子,“龍也好,德魯伊變的熊也罷,都不適合進行勞作!他們只能用撞擊試圖打開通道。然而我們的水門經過特殊的設計,最不怕的就是撞擊。曾經有很多不知好歹的商人,想要撞過水門,最後都船毀人亡。”
這時候,一名傳令兵飛快的爬上望樓,大聲報告:“公爵大人,蘭登公主和數名隨從上岸搶了我們的山地馬,其中一名隨從騎着一頭巨狼!他們突破了我們的防禦圈,離開了水門鎮!”
斯托克:“哼,很好,那就扣押他們的船。通知水門鎮,準備強行登船奪船!”
傳令兵面露難色:“這個……”
斯托克怒道:“怎麼了?”
傳令兵:“公主離開的時候,大喊是您爲了截留公主,自己炸斷了水門上的橋,堵住了水門。現在被困在水門前的大量商船上的水手和傭兵都處於暴怒狀態。
“半個水門鎮已經被佔領,要塞所在的另一半因爲過不了河,現在無法支援,只能看水手們搶劫稅務所。大量黃金被運出來了!”
斯托克大怒:“他媽的!那是我的金子!”
“公爵”的兒子小約克說:“我們應該派出部隊,從水門下游的渡口渡河,包圍水門鎮。”
斯托克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蠢貨!我們的常備軍在蘭登領損失慘重,難道要派城市警衛隊去包圍水門鎮嗎?這些部隊圍不了幾天自己士氣就會崩潰的。”
小約克:“那派常備軍啊,雖然損失慘重,但活下來的仍然是好手。啊,我懂了,爸爸你擔心溪木伯爵他們擁護我堂妹!”
斯托克剛要罵兒子,一名穿着法袍的年輕人就走上望樓。
“公爵”立刻投去期望的目光:“買到卷軸了嗎?”
法師點頭:“買到了一張共用防護強酸,加上單體的防強酸法術,應該足以應對巨龍的吐息了。”
斯托克點點頭,又說:“儘快找齊冒險者,我需要一支能對付龍的隊伍。”
法師一臉苦惱:“我們這裡是河谷領,我們整個領地最多僱傭兵的城鎮是水門鎮。”
小約克接口:“而那個城鎮被憤怒的僱傭兵和水手佔領了。如果蘭登公主的小隊到了溪木伯爵那裡,把他們的軍隊拉上,我們就完蛋了,爸爸。”
斯托克怒吼:“你能不能閉嘴!”
小約克:“我勸過你不要急着起事的!我也勸過你就算起事,也趕快把蘭登公主的小隊放過去!你一句都沒有聽!你就想着你的公爵頭銜!”
斯托克怒吼:“要不是你,沒有得到你妹妹的芳心,我需要這麼費心嗎?”
小約克:“我不想娶我的同族,然後生下一個畸形的怪胎!”
斯托克咬着牙,怒火沖天的盯着兒子,兩父子就這麼對峙了半天,其他人全都默默的遠離了他們。
小約克:“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快告訴公主小隊,說我們願意讓他們通過,並且派人疏通水門。”
斯托克怒吼:“不行!公主可能沒有參與謀殺,但是他依然是仇家!河谷領不會讓仇敵通過!絕不!”
小約克搖了搖頭,用憐憫的目光看着他爸爸。
“公爵”扭頭下令:“派出獵人營,他們更熟悉山路,找機會偷襲公主小隊。他們去哪兒了?”
傳令兵趕忙報告:“那個騎狼的法師要找去西方平原的嚮導。”
“這是騙局!他們肯定是去找溪木伯爵了。”斯托克篤定的說,“讓獵人出發!小隊全殺掉,只留下公主!”
小約克:“那個法師如果被殺了,會有惡魔軍團……”
斯托克瞪着兒子:“你怎麼會信這麼離譜的謠言?這明顯是一個江湖騙子編的故事,他騙的了蘭登那個小毛頭,可騙不了我!我吃過的胡椒,比他吃過的鹽還多!”
整個闊薩尼亞都不產胡椒,這是珍貴的香料,而鹽則比較常見。
小約克想反駁,想了想可能覺得這個確實比較離譜,所以最後沒說話。
斯托克則扭頭對還在原地的傳令兵吼:“去啊!讓獵人們出擊啊!我花那麼多錢養他們這些官方獵人,難道只是爲了獵鹿和兔子嗎?”
小約克嘀咕了一句:“難道不是嗎?”
斯托克看着兒子:“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好辦法?”
小約克:“認錯,然後放他們過去。態度誠懇一點。”
“絕不!”斯托克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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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這個時候正騎着巨狼,衝上水門鎮旁邊的山——按照矮人的看法這隻能算丘陵。
極目遠眺,他可以看見遠處一片小湖旁邊的城池。
王:“比我預想的要雄偉嘛。”
伊麗莎白的馬到了他身邊,術士說:“畢竟在捅了婁子被穴居人佔領地下之前,這個領還挺富裕的。湖畔城旁邊的湖,就是那個時候挖出來的人工湖,因爲來恩蘭河在河谷領的河道太窄了。
“當時有大量的航船在這裡停泊裝礦石,加上上游我們家下來的運送盾牌路貨物的航船,來恩蘭河經常發生航路堵塞。
“所以就挖了個湖,讓航船能在這裡停泊調度。現在這個湖已經成了各種水鳥和魚類的樂園,基本沒有船會在這裡停。”
王拿出望遠鏡,仔細觀察那恢弘的城牆:“我看到了,確實這個城市有個很大的港口,但是港口的建築很破敗。”
伊麗莎白:“就這樣。”
王繼續觀察,然後問:“這來恩蘭河上沒有橋啊,剛剛那水門頂上的橋,竟然就是唯一的橋麼。”
伊麗莎白:“能修水門,還是從蒙羅維亞請來了一位大建築師,才勉強建成了那座不會影響通航的拱橋。順便那座拱橋這麼容易炸斷,是因爲橋本身就被設計成可以很輕易的拆掉拱頂。
“據說那位建築師考慮到戰亂的可能性,故意把拱頂設計成容易拆裝的狀態。如果發生戰事,就可以拆掉拱頂,在河岸據守。畢竟湖畔城旁邊有個湖做屏障,從陸地那邊比較好攻克。”
王咋舌:“懂了,所以斯托克把原本應該拆掉放在旁邊的長石,給變成了堵塞水門的礁石。那他以後怎麼修橋呢?”
伊麗莎白:“撈起長石再用?”
法師咋舌,然後收起望遠鏡,拿出地圖研究起來。
“我們在這裡。”他指着地圖上湖畔城下方的一個丘陵標誌,“然後溪木伯爵的居城在這裡。很好,不用考慮怎麼過河了。瑪麗卡,你能領路嗎?”
卓爾精靈雙手擡起,舉着塊布遮擋太陽,聽到問話點頭道:“當然可以。”
坐在野蠻人馬鞍後面的筐裡的矮人問:“你確定你可以嗎?你都快被太陽烤熟了。”
瑪麗卡沒好氣的說:“我是卓爾,不是吸血鬼。”
王繼續問:“今晚我們能到溪木鎮嗎?”
“估計有點難,要露宿了。”瑪麗卡說。
“露宿!”伊麗莎白看起來很興奮,“我早就想試試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