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晃‘蕩’着身子,悠閒自得地走開的南宮‘玉’,朱元想了想對方的實力,咬咬牙,還是捏着鼻子,跟着走了過去。-..-
南宮‘玉’看着低眉順眼的朱元,得意地笑了起來,像是很有成就一般,“看在你一項老實的份上,剛纔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你也別到處‘亂’說就是了!”
朱元在心中怒吼,“是我不計較你利用天魔偷襲我好吧,我只是在外面,無意中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而已!果然子會曰,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不過看看對方那看似纖細,但其實比自己還暴力的身體,心中怒火也只能暫時壓了下去。
“其實呢,所謂的血魔寶珠,就是天魔中的血魔一族,利用祭祀的方式,誕生血魔‘女’王的魔卵!”南宮‘玉’忽然說道。
聽到南宮‘玉’開始給自己講解血魔寶珠,朱元明智地閉上了嘴巴,豎起耳朵開始仔細聽着。
“不過呢,這血魔寶珠與其他的天魔不同,它因爲還未完全孵化,所以其中的天魔意志還未完全形成,這樣一來,就更加容易被我們修士所控制!”
“一個初出生的天魔,也沒有多少實力,費盡苦心去控制一隻天魔,恐怕還有其他的用處吧!”朱元看了一眼南宮‘玉’。
“看來你還蠻聰明的嘛,你這就問道點子上了,這從血魔寶珠中孕化出來的天魔,可不是普通的天魔,而是血魔‘女’王!
普通天魔,就算是消除了意志,被製作成傀儡道兵,也就只能發揮出七八成的實力,而且還無法再有任何提升的機會!
但這血魔‘女’王不同,只要以適當的方法控制,她在成爲道兵後,還能通過吞噬天魔‘精’血,提升自己的修爲,這樣一來,她的價值,可就大大地不同了!”
說到這裡,南宮‘玉’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故‘弄’玄虛地低聲說道,“而且我還知道,這血魔‘女’王,可是普天之下,最爲魅力四‘射’的魔物哦,不但能成長爲強大的助力,而且還能充作修煉之餘的伴侶,你說這樣的好東西,是不是大家都想要?”
朱元眼睛一亮,“即便是變成道兵之後,也可以一直提升修爲?”
“且,你就別裝了,我知道你們男的,都是對着她的美貌去的,誰沒事做,有時間慢慢去培養她的實力?有這時間,還不如將自己的修爲提升上去呢!”
南宮‘玉’鄙視地看了朱元一眼,似乎看破了他的虛僞,發現了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天見可憐,朱元這時想的,就是這第一個特點啊,他的承天祈運封神妙法,可以配合封魔塔,將天魔轉化爲靈體的護法神靈,然後爲自己所用。
但是這裡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一旦成了這種護法神靈之後,修爲也就永遠固定,永生永世都不能增長一絲。
這不但是承天祈運封神妙法的弊病,也是絕大部分傀儡道兵法訣共同的弊病,就如朱元現在的晶石道兵,還有轉化雲夢神府水兵而來的道兵,也都是這樣。
如果這個血魔‘女’王,真的在成爲道兵後,還能增長修爲,或許就可以拿來參考一番,補益自己的承天祈運封神妙法。
如果真能有這麼一天,可以將承天祈運封神妙法推演完善,使得其中的道兵,能自行增加修爲,那對於朱元來說,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我是對她感興趣,完全是因爲她能在成爲道兵後,還能繼續增加修爲,不是你想的那樣!”
朱元看着南宮‘玉’難戲謔的眼神,立刻擺着手,爲自己辯解道。
“我知道的,這種話你們不好意思說出口,這是此次血魔祭祀的地點,你自己過去吧,我還要趕回去鎮守低沉入口,省得被那些東西跑出來,禍害你們這羣小傢伙!”
南宮‘玉’十分理解地看了一眼朱元,隨手拋出一張地圖,爾後頭也不回,化爲遁光,消失在‘陰’沉的天幕下。
“外!什麼叫你們這羣小傢伙,貌似這裡,就只有你最小吧!”
一把抓住空中飄來的地圖,朱元憤憤不平地對着消失的遁光叫道,對於這樣實力強橫的小孩,他也就敢在別人走了之後,吼一兩嗓子。
‘陰’風呼號而過,朱元的心神,從消失的南宮‘玉’身上,又重新回到了手中的地圖上,將肆意的心神,重新穩定。
這些天來,不是修煉,就是在面對着各種對手,使得他的心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如今清閒下來,陡然遇見幾個熟人,難得有一次放鬆的機會,於是他的心神和行爲,就放肆了許多。
不過,現在既然又到了地底魔脈,那些放鬆的心神,就要重新繃緊,畢竟自己雖然有采氣修爲,但在這樣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冒出魔神的地方,還是小心一點爲妙。
這也是蓬萊派規定,必須要神通境弟子,才能進入地底魔脈的原因。
“這張地圖,可以看見我自己的位置!”看着南宮‘玉’最後拋過來的地圖,朱元發現代表自己的一個藍‘色’兩點,以及周圍一大片紅‘色’的光點。
既然藍‘色’代表自己,那紅‘色’的光點,應該就是各種天魔了。
實力弱的天魔,顏‘色’就淺一點,實力強大的天魔,顏‘色’就重一點。這些東西,只要通過附近紅點的數量,稍微一分析就能得到。
至於那些綠‘色’的光點,不用猜就知道,他們都是蓬萊派下到地下的弟子,因爲在他們附近,總是有無數的紅點,不停地消失。
“朱小子,你這蓬萊派想的倒是周到,竟然製成了這種地圖,這樣一來,下到這裡的弟子,就不用擔心一頭扎到天魔堆中,也不用擔心,忽然碰到什麼十分厲害地天魔了!”
‘混’‘洞’金鼎在朱元的脖子上,也看到了這副地圖,瞧着上面不停移動和閃爍的紅、藍、綠三‘色’光點,新奇不已。
“誰叫我們蓬萊派弟子金貴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內院,一年也就收那麼幾個弟子,不愛護一點,那就不叫歷練,叫送死了!”
朱元捧着地圖,往着一處紅點扎堆的地方走了過去,他發現那裡似乎只有一個綠點存在,其他綠點都避得遠遠的,正好適合自己利用承天封魔塔收魔。
‘陰’暗的地底魔脈中,似乎沒有什麼方向的概念,滿眼看去,都是灰‘蒙’‘蒙’、‘陰’沉沉地一片,沒有任何區別,唯一有些動靜的,就是四周不時冒出的一些零散天魔。
或許這裡還是外圍,因此出現的天魔,基本都是一些最低級的,只有觀照境或者法體境的小傢伙,這樣的天魔,朱元只是隨便祭出承天封魔塔,不過片刻功夫,就將它們全都煉化毫無靈智的傀儡,然後種入承天祈運封神妙法中。
“前方有人!”
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朱元終於來到地圖上,那顆綠‘色’光點的位置。
在視線的盡頭,昏沉的晦暗中,一抹璀璨且耀眼的霞光,鋪展了好大一片空間,爲這‘陰’暗的空間中,增添了幾分‘色’彩。
在霞光的邊緣,是淡淡的血紅之‘色’,那是隱藏在霞光中的殺氣,因爲太過濃郁,已經凝成了光芒,隨同霞光掩映。
“是你攏霞島的神通!不過其中的殺氣濃郁,都快衝上了九霄,與你們攏霞島的神通宗旨,可完全悖離啊!”‘混’‘洞’金鼎嘀咕道。
“這個我還不知道?我們過去看看,到底是那位師兄在這裡除魔!”
金羽劍意展開,萬千劍芒如璀璨羣星,帶着金‘色’的痕跡,滑過這數千丈的空間,瞬間出現在霞光之下。
“蔡琳?”
朱元剛剛站定,就看見前方,一個周身霞光氤氳,殺氣蒸騰的修士,正揮舞着手中法器,召喚出無數甲兵,將身前一個渾身覆蓋蟲甲的天魔,千刀萬剮,一刀刀切成‘肉’片。
感受到攜劍芒而來的朱元,這修士停下了手中法器,轉過頭來,一張清秀且殺氣騰騰的面孔,出現在朱元眼前。
“朱元師兄!”
似乎是已經很久沒有說話,蔡琳充滿殺意的眼神中,略帶一點恍惚,乾澀地叫了一聲。
“哎!正是我!師妹,你這是怎麼了?我看你渾身殺氣沖天,殺意難以自持,是不是修行過程中,出了什麼問題?”
朱元看着依舊氣息澎湃,殺意沖霄的蔡琳,擔心地問道。
這絕對不是攏霞島修士的形象,甚至與攏霞島法訣的浩浩‘蕩’‘蕩’,綿綿不絕完全相反!
“師兄,我好恨!我恨自己修爲羸弱,眼睜睜看着他們死在我的面前!我恨這些天魔,要不是他們,他們都不會死!”
蔡琳沒有回答朱元的問題,反而雙眼中透出徹骨的仇恨,腳下法力一震,身前那一灘已經成爲爛‘肉’的天魔,瞬間就被震成了粉末。
“在掌‘門’頒佈地底歷練的時候,我就下到了這裡,我要殺掉這裡所有的天魔,這樣既能磨練我的神通,也能爲他們報仇!”
朱元沒有說話,額頭的正法眼藏卻打開,看見一層濃厚的血殺之氣,牢牢地籠罩在蔡琳的身上。
“她這是報仇心切,被殺意控制了心神!”‘混’‘洞’金鼎提醒道。
“有什麼辦法?”朱元回問道。“這種情況,要麼有高人出手,化解她內心的殺意,要麼有高手,將她周身的血殺之氣消弭,否則讓她這樣一直廝殺下去,恐怕會越來越嚴重!”‘混’‘洞’金鼎憂心忡忡地說道,似乎對這樣的情況,也十分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