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是一定的。”
周燼嘴裡說着,又貪戀地在懷中的小女人臉頰上輕吻一下,“明日早朝後,御書房再說此事。愛妃你放心,本王是絕不會吃虧的!”
見他信誓旦旦之語,君梓琳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甚?”
這是她第一次笑,自進了這屋子後的頭一回。只見猶如夜間開放的曇花一般,紅的脣白的齒,笑得眉眼彎彎可愛又美麗。
周燼禁不住喜歡,又想吻她。
只是懷中的人卻道,“王爺這話讓我想到一事,還記得孟嬤嬤麼,她卻是也不肯吃虧,結果卻撈了屎吃。哈哈哈!”
君梓琳想到此,便非常出聲。
尤其是今日回來時,孟嬤嬤那吃了屎的表情,簡直與她之前真的吃屎時的表情一模一樣啊。
笑完後,君梓琳卻見周燼沒笑,就這麼定定地看着自己。
“你怎麼了?”不解他怎麼這樣看着自己,君梓琳有點奇怪地問。
“愛妃你的意思是,本王也跟那孟嬤嬤一樣了?”周燼陰着臉問。
君梓琳一聽這話,旋即變了臉色,連連擺手,‘怎麼會。我怎麼可能這樣想,王爺您想多了。’
“那愛妃可知道,本王最愛吃什麼?”
君梓琳驟聽這話,微微一愣,下意識地問,“吃什麼?”
“吃你。”
“啊!”
誰料到周燼話落,居然再度撲了過來。
君梓琳好容易穿好的衣裙,最後又重新被男人廝磨着褪下,‘王爺不要啊……’君梓琳低叫乞求道,她已經沒力氣了,周燼怎麼還——
“愛妃說錯了話,本王只能踐行承諾了。你且忍忍吧,等本王完事。”周燼壓抑着語調,俯下身去。
“嗚,王爺什麼承諾,你從來沒說遠啊。”君梓琳要哭了,感到在身上作亂的那雙大掌,她一時歡愉一時又痛苦地皺緊眉頭。想要更多,可是周燼卻偏要折磨她呢。
“說過的,吃你嘛。”
周燼抽空告道,俯下身去,再也沒有說過句話,一切都踐行自己的承諾。
‘嗚,王爺不要……輕點,輕嗯……’
小小的屋子內,氣溫一點點地升起。
而在屋外,雪衛等人早離得遠遠地,只當沒聽見。至於去請那些名單上的人,雪衛則是將宣紙納入懷中,暗想着,等主人再提起這件事情時,再說吧。
小蝶與崔嬤嬤聽見屋子內的聲音,一個羞澀一個歡喜。
照這般下去,不出半個月,小姐就會懷上身子。
崔嬤嬤高興得差點要起舞,太好了。小姐做得太棒了,正是要如此,狠狠勾住王爺的心,這偌大的晉王府,以後只有小姐一個人,沒有側妃什麼的,這樣纔對呀。
晉王府內剛剛平息了事端。
而在傅相府內,波瀾纔剛剛綻開。
傅柏修並不知錦梧宮內所發生之事,但是晉王府裡面的大動作,卻是瞞不過他。
甚至一度有朝廷重臣前往王府。
底下的門生上門,便將此事相訴。
傅柏修起初還聽不太懂,還以爲周燼體內的毒發作,又出問題,這是在怨怪到自己頭上來。
但沒想到竟與此事無干,而是與君梓琳有關。
莫非是那君傻子又想入相府居住?
傅柏修感到一陣頭疼。
就聽下頭的人已經不耐煩地直言,“是錦梧宮出事啦!聽聞大小姐是從錦梧宮出來,相爺此事卻是不容有失,還是請您早日定奪。”
“何事呀?”
傅柏修依然一頭霧水。
錦梧宮那不是繡貴妃之地麼,怎麼就出了事?莫非與定國公府有關係?
那人見傅相如此不知,當下只得疾上前來,一陣俯耳告知。
傅柏修聽後啞然!
居然發生這等事?
傅柏修想了一下,讓來人離開,他自己則是親自去了宜蘊院見傅綾萃。
雖然不知傳聞是真是假,但似乎君王妃果真是遭到了傷害。否則晉王也不會鬧騰得這麼大。
若此事與傅綾萃有關係,傅柏修深吸口氣,那麼他將不得不把這個女兒推出去了。
若是放在從前,他倒是能護上一護。
但而今,他守孝在家,且傅綾萃又讓元玉辭奪了先機,成爲了章睿苑的側室。
以後的傅綾萃能否嫁入定國公府成爲章睿苑的正室,這極難說。
而傅柏修卻因爲這些日子以來,被多番打壓,又且人不在朝中,有很多事情耳目不夠靈透。這削弱了他的能力,幾乎要置他於死地。
於此刻,他將再也不能讓傅綾萃再扯後腿。
剛到了院子,但見着姚氏正帶着人在院內,更有大夫前來。
見老爺過來,姚氏忙趕上來,抹着淚道,“老爺,萃兒她遭了罪,現正倒在榻上呢。不知老爺此來何事?”
“哼,都是你縱寵的結果!”
傅柏修不聽姚氏這話,徑直闖入屋內。
他就知道姚氏是故意作戲,想讓傅綾萃逃脫懲罰罷了。
結果剛進到內室,但見傅綾萃面色慘白,只是她曾經那美麗的面孔此,此刻卻多是一粒粒紅色的痘痘。
之後佈滿了整張臉。
“你,你怎會變成這樣?!”傅柏修見了大驚失色,幾乎要摔在地上。
姚氏忙上前扶着他,嘆息一聲說道,“老爺,您不知道。咱們萃兒是被人暗算了。這回去錦梧宮給繡妃娘娘請安的,結果卻反被利用一番。”
見傅柏修沒說話,姚氏又跟着說道,“君梓琳唆使繡妃娘娘身邊的得寵的孟嬤嬤吃屎,此事被娘娘懷恨在心。恰好咱們萃兒入宮,繡妃娘娘報復君梓琳不成,便將這個屎盆子扣到了咱們萃兒的身上。這不,萃兒氣不過便病倒了。”
傅柏修聽到這些話,立時朝榻上的傅綾萃看去。
只見她點頭,同意孃親的話,說道,“爹,您不知道。自從您守孝在家,每個人都欺辱女兒。他們是看爹不行了,所以纔會對女兒如此鄙視。求爹爹做主啊!”
“哼,還不是你不爭氣!”
傅柏修氣上心頭喝斥道。雖如此,內心卻起了泡泡。也不得不認同傅綾萃所說的屬實,他也已經漸漸感受到了。
見傅綾萃嚶嚶哭泣起來,傅柏修也沒心情安撫她。一甩袖,很快離開。
待他走後,傅綾萃便從榻上坐起來,若無其事的一抹眼角的淚水,根沒事兒人般,朝外吩咐一聲,“繼續看着院門,若有人來,最快速度稟報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