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嚶嚶嚶!”
兩人的聲音混合在一起,竟是別樣地**火辣。
周燼見此,俊臉陰沉,冷冷睇向不遠處的男子,“元庶常,莫非你的女兒與別人在此私會,也要嫁禍到本王頭上?!”
聲音一震,立即引得場內人驚醒。
元庶常立即知道壞了,可他心下存着反咬一口的想法,但不料周燼竟先發制人,指責他乃是“嫁禍”,先一步推掉納元玉辭爲妃的可能。
而正在下面被元玉辭八爪魚似勾着的章睿苑,則是渾身起了層冷汗,看見身邊滿是侍衛,女眷們的目光紛紛看過來。他只感到天懸地轉,不由分說騰地起身,見元玉辭還在貼着他,當下一巴掌甩過去,“啪”的聲,直接把元玉辭打飛。
“皇后娘娘,請聽臣下說,臣下並非是有意冒犯,是有人誣陷啊!”顧不得元玉辭,章睿苑一個箭步衝到皇后面前,抱拳澄清自己。
元玉辭被甩了巴掌後,臉頰驀地紅腫起來,本來迷亂的神志也跟着稍見清晰。
被父親扶起來後,她徹底清醒,並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境地。
當場元玉辭哭喊着也衝到皇后面前大聲疾呼,“娘娘,玉辭是真的冤枉啊。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算計我呀,求娘娘明鑑啊!”
“先把你們的衣裳穿好!”
皇后強忍着鐵青的臉,冷嗔一記,旋身回去,卻是往皇帝的地方而去。
她一走,衆人也跟着離開,只是每一個的眼中卻多了番別樣的顏色。間或夾雜着嗤笑與輕蔑。
元庶常把元玉辭扯到一邊,壓低聲勸,“既然已經生米煮成熟飯,那現在你咬定是章睿苑欺負於你,藉此成爲世子妃吧!”
“爹,我想起來了是君梓琳暗算的我,我一定要把她擠下去,成爲晉王惟一的妃!”
與父親的想法完全相反,元玉辭堅決要與鬥到底!
尤其是當初那半杯酒,現在她完全醒悟過來,其實那半杯酒沒問題。有問題的是自己面前擺放着的那一杯。
君梓琳借倒酒之時,把毒下到擺放在桌上的那杯酒內。現在只要找到那個杯子,就能夠查證出,君梓琳給她下毒的證據!
現在元玉辭一點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反而是倒是應該自危!
“爹,您現在便去保護好證據,等女兒把君梓琳扳倒,晉王就屬於女兒的了!”元玉辭猛地擡起頭,惡毒地盯着不遠處已經換好衣裙的晉王妃,“這個晉王妃之位,也該換一換了!”
元庶常聽得女兒這話,內心跟着一陣掙扎。
一方面覺得成爲定國公府的世子妃也不錯。而另一方面,他也不捨得女兒錯過晉王妃之位。
但是很快元庶常做出決定,再道,“無論以後怎樣,方纔你與章世子的醜態,所有人都看在眼裡!辭兒,你聽爹的:現在章世子的聲名不好,就算你以後嫁給他,量那國公府也不敢有微詞,他自己的兒子也行爲不端。可是晉王卻完全不同,就算你指證了君梓琳,晉王也不一定能娶你爲妃,皇上那一關也不好過……”
初時他本是打算讓所有人看見女兒與晉王在這樹林內。
但完全沒料到男主角換了人,竟變成了章睿苑。
縱然是元庶常,也沒有辦法。
元玉辭聽着,當場站起來推開父親,大聲疾呼,“我不要!我一定要嫁給晉王!”
“啪!”
元庶常一巴掌甩過去,咬牙切齒冷哼,“孽女!你敢不聽爹的話?!今日你與晉王失之交臂,這一輩子也別想成爲晉王妃!你只能嫁給章睿苑!若你敢有半分反抗,最好知道接下來等待你的是什麼!”
甩了女兒觀光客,元庶常擰身就走。
元玉辭捂着臉嚶嚶哭起來。
走在前頭的元庶常,步伐微微一頓,低道,“辭兒放心,那證據爲父給你保留好,絕不會便宜君梓琳那個小賤人!”
此刻在筵席之中,皇后已經將事情原尾低聲予惠高帝訴說。
命婦女眷們留在後面,而男賓們則是在前首,場內一片安靜,彷彿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耳邊除了風聲劃過,什麼都沒有。
男賓們心裡面門清,皇上心情不好。
自這筵席開始之時便一直沉着臉,方纔敬酒之時,才稍稍有所起色。而現在皇后說完之後,皇上的臉反而更沉了下去。
本在府裡守孝的傅相,也被皇上召了來。此刻他正站在衆臣之末,既不眼前也不露臉,做出一副與皇帝相同的沉悲之色,兼而十分安靜,彷彿沒有半點存在感。
“定國公!”上首皇上大喝。
下面羣臣抖三抖。
定國公章鬱數連忙出列,趕到聖駕前跪地行禮,“微臣在,請皇上吩咐。”
這廂傅柏修並不知發生了何事。方纔那些人都過去看熱鬧,他卻沒去,本是爲了表示自己的安份,並誠心在家守孝,並不理朝政樣子。可現在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做錯了。
事關定國公,傅柏修總覺得不太對勁。
上回與章鬱數不歡而散,傅柏修雖然不悅,但是兩人畢竟是兒女親家,裡頭雖惡化了,但到底是會連着筋的。傅柏修也擔心自己女兒婆家出事,這是關於傅綾萃一生幸福的事情。
惠高帝扭頭衝左右一喝,“把章世子帶上來!”
定國公出了一身汗,忙去看。
章睿苑剛剛穿戴整齊了,只是身上的白衣難掩斑駁污跡,上前來撲跪於地,並不說其他,只大呼“冤枉”。
“你還冤?”
惠高帝聽了龍顏大怒。
只章睿苑這等貴族子弟之中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傢伙,流言蜚語,在皇宮之中,惠高帝就聽見了兩次。
茶莊一次風流,弄得連京兆尹都親眼所見;
之後又與衆勾欄妓子聚衆於樓內白日宣淫。
而這回……
“皇上息怒,犬子不肖,請皇上重重懲罰他吧!”定國公冷汗掉下來,心裡一時鬆一緊。
這個小畜生,偏偏在皇上的宴會上出這等事。想要女人,私底下找一宅子來玩,老子也不管他。偏偏卻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玩!
每年今日都會有一羣人遭殃,現在今年他算是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