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罵着,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突然伸過來,猛然攫住了她的下巴。
與其說是攫,倒不如說是捏住,狠狠捏住!
“一身刺,只會傷到自己。”
蘇青染咬牙,別開臉,“我的事,不勞寒王操心。”
“既然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就要知道以後該如何做,寒青。”君輕寒提醒着。
蘇青染心中一陣冷哼,這個男人無非就是威脅她不要將他身份一事說出去罷了。
“以後私下,不要叫我寒青。”蘇青染也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嗯?”
“你明明是把我的姓冠上你的名!”她不喜歡。
“不然,你想以你的名冠上本王的姓麼?”
“我呸,你咋這麼不要臉呢,誰稀罕冠你的姓?”
男人臉色一黑,“你再說一句試試!”
蘇青染撇撇嘴,不語。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百里赫的聲音,“慕容,不好了,大理寺出事了!”
敲過門後,百里赫直接推門而入,看見君輕寒冷峻的臉頰,陡然一冷,“王爺……慕容,你們這是……”
他看了眼君輕寒又看了看蘇青染,眼底劃過驚訝。
“出去說。”君輕寒擡手卷起了鐵面具戴在了臉上,率先撩開了步子。
“王爺,這到底怎麼回事,暴露了?”百里赫好奇問。
君輕寒不回答,直接問,“出什麼事了?”
“哦,那假周正死了,被人暗殺在了大牢內。”
君輕寒眸光陡然一緊,“到底怎麼回事?”
來到大理寺時,朱浩已經帶着一衆衙役皆跪在了牢房內,看着那道絳紫色的身影,他們緊張的大氣也不敢出。
君輕寒走進假周正的牢房,看到躺在地上的屍體,眉頭緊鎖。
“世子,卑職無能,沒能看好犯人,還請世子發落。”
“每人去領五十板子。”君輕寒聲音凉寒。
他的眸光一直鎖着地上的那具屍體,因爲恐懼,地上的人眼睛睜得大大的,透着恐懼。
“先將屍身拉到冰窖裡保存着。”
“要通知寒青來驗屍麼?”
“不必。”君輕寒察看一番,緩緩起身。
……
第二日一早,蘇青染從趙仲嘴裡得到消息,頓時坐不住了。
她忍不住想要罵人,大理寺這一個個的,都是死的麼,連個犯人都保不住。
還有那個姓君的,在她面前那麼威風,怎麼沒本事把人看住?
立即吩咐趙仲,讓人趕車送她去了大理寺。
見她火急火燎的模樣,男人幽幽擡眸,瞥她一眼,“不是說讓你在府中修養麼,你怎麼來了?”
“假周正死了,我不得來驗屍?”
“本王已經驗過屍了,用不着你,回吧。”私底下,君輕寒並沒有刻意隱瞞身份。
蘇青染冷哼一聲,忍不住譏諷,“王爺還會驗屍,真是多才多藝,英勇無雙,那怎麼就讓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將人殺了呢?”
君輕寒眸光沉沉,薄脣動了動,還沒有開口,敲門聲便傳了過來。
“世子,您在麼?”
“進來。”
話音落,孟雨晴就端着食盒走了進來,“民女見過世子。”
眼尾的餘光掃見蘇青染,她又福了福身,“見過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