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老八不用穿女裝了?”蘇青染轉眸看向一身粉嫩的君輕塵。
“可以這樣說。”
君輕塵看着身前的二人,憤憤扯開腰帶,“我恨你們!”
不過,不用穿女裝去花樓賣身,他還是高興的!
“已經打草驚蛇了,我們現在怎麼辦?”蘇青染皺了眉。
他們本來是瞧瞧來瀘州,想要暗中調查醉傾城的事情,誰知道這麼快就被君輕夜得了消息。
“敲山震虎。”君輕寒輕啓薄脣。
君輕塵驚訝,“四哥,你要親自去醉傾城?”
他說完幽幽看向蘇青染,“你去逛青樓,不怕四嫂生氣麼?”
“我不去,你去。”君輕寒淡淡開口。
“我?”君輕塵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
“嗯。”君輕寒頷首。
……
醉傾城。
夜色朦朧,燈火通明。
白天瀘州最繁華的是雨前街,而到了晚上,醉傾城便是最熱鬧的地方。
這裡有美酒,更有佳人。
輕歌曼舞,香幔飄飄,猶如人間仙境,然而卻是瀘州最有名的銷金窟。
“大爺,進來看看嘛……”
“爺,您裡面請……”
幾個穿着單薄的女子在凜凜冷風中不斷揮着手中的帕子,招攬客人。
不知是這幾個姑娘太過吸引視線,還是醉傾城名氣夠大,客人絡繹不絕。
雖然外面天冷風大,但是在醉傾城內卻溫暖舒適。
剛一進去,一股暖風便將人包裹,與之而來的是一股濃而不豔、豔而不俗的胭脂清香。
“咳咳……”
聽到一聲輕咳,有人朝入門處看去,很快便有驚訝聲,“那人戴着的鐵面具好眼熟。”
“我也覺得眼熟,似乎有誰戴過……”
“那是大理寺卿慕容小侯爺長戴的面具,這人該不會是……”
大堂內的人正議論時,一位風韻猶存的女子便扭着略顯臃腫的腰肢走了過來,“這位客官,敢問您是?”
“怎麼,認不出本侯麼?”
“哎呦,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是聞名天下的慕容小侯爺,失敬失敬……”鴇母揮着帕子,眼底劃過驚訝,小心試探着,“不知小侯爺來我們醉傾城是查案呢,還是……找樂子?”
“你覺得呢?”
鴇母瞬間明白了,頓時笑得合不攏嘴,“小侯爺,您裡面請,我們醉傾城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定然會好好服侍小侯爺您的。”
“叫你們花魁來。”
“好好好,玉娘這就叫雪櫻姑娘過來陪您,您二樓請。”
看着玉娘離開,他叫住了她,“記得準備一桌好酒菜。”
“小侯爺您就放心吧,玉娘都會照辦的。”
……
二樓。
玉娘匆匆進了花魁雪櫻的香閣,臉色凝重,“雪櫻,慕容小侯爺來了!”
“慕容澈來了?”女子皺起黛眉,眼底掠過驚訝。
“不錯,現在人就在二樓,他還指名讓你作陪。”
“這麼說他是來找樂子的?”雪櫻秋瞳暗斂,眼尾的淚痣嫵媚橫生。
玉娘點頭,“我覺得他今晚前來醉傾城一是讓我們放鬆警惕,二麼,就是親自來打探消息。”
“我去叫雪央。”
玉娘頷首,“既然他現在送上門來了,我們就要確保萬無一失。”
“我明白。”雪櫻亦是一臉凝重朝隔壁香閣走去。
“叩叩叩……”敲了門,她直接推門而入,看着坐在梳妝檯前的女子,輕輕喚了聲,“雪央。”
“姐姐,你怎麼來了?”被喚作雪央的女子正在描眉擦胭脂。
“你今晚不用去了,他來了!”
“誰來了?”雪央驚訝,手下一顫,眉毛陡然畫偏了。
“慕容澈。”雪櫻說着走近,“你可準備好了?”
“馬上就好。”雪央一邊重新畫眉一邊開口。
等她再次轉過身時,雪櫻眼前頓時一亮。
她這個妹妹從小便不喜歡塗脂抹粉,沒想到打扮之後,會是這麼驚豔。
嫵媚中又透出一股子清新,恰恰是最能夠勾住男人心的。
“姐姐,你覺得怎麼樣?”
“不錯。”雪櫻點點頭,十分滿意,“快去吧,別讓他等急了。”
雪央腳步有些猶豫,“姐姐,我……我有些緊張。”
雪櫻輕輕一笑,“你這丫頭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答應這件事的時候,也是信誓旦旦的,我還以爲你根本沒放在心上,沒想到也是害怕的。”
“畢竟……畢竟是第一次,哪有不緊張的。”雪央撅起了小嘴。
“別怕,沒什麼的,我們都是爲了主子,快去吧。”雪櫻柔聲安撫。
香閣內。
君輕塵嗅着淺淺薰香,喝着花雕,吃着佳餚,快活極了,早已將點了花魁的事情忘在了腦後。
“叩叩叩……”
聽見敲門聲,他皺了皺眉,放下筷子,“誰?”
“小侯爺,不是您讓奴家過來的麼?”
聽到女子軟糯的聲音,君輕塵這纔想起來,擦了擦嘴,起身開門。
看着門外披着紗裙的女子,他輕輕斂眸,“你是花魁雪櫻?”
“不錯,正是奴家。”
“那你進來吧。”
雪央進了房間,然後關上了房門,“小侯爺,您累了吧,奴家扶您去歇息?”
君輕塵不動聲色的掃了眼桌上的菜餚,皺了皺眉,將眸光落在她塗了厚厚一層胭脂的臉頰上,“你去把臉擦了,比城牆還厚,本侯不喜歡。”
“小侯爺,這……”雪央嘴角抽了抽,這是她塗了整整一個時辰的!
“快去。”
“是。”雪央不動聲色翻了個白眼,擡腳朝裡間的梳妝檯走去。
把人支走,君輕塵鬆了口氣,重新坐下,將桌上的膳食一掃而空。
兩杯酒下肚後,君輕塵頓時覺得有些輕飄飄的,頭重腳輕。
雪央剛將臉上厚厚的胭脂擦掉,就發現身後多了一道人影。
此時,君輕塵感覺體內不斷有熱氣翻涌,一陣陣的竄出來,燒得他難受。
他不斷的扯着身上的衣服,就連面具也被他隨手扔掉了。
看着那張眉目清朗的臉雪央微微一愣,難道慕容澈常年帶着面具不是因爲臉毀了,而是因爲生得太美?
不過,看着這張臉她忍不住嘴角一抽,這男人到底喝了多少催情酒,這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正想笑時,她的下巴突然被人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