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天氣晴朗,常笑笑洗漱用罷早膳便帶着月季朝着內務府而去。
因爲她之前派郝健過去招呼過,所以林峰見到她來,並不意外。
兩人裝作素昧平生,常笑笑走過林峰跟前的時候目不斜視,林峰也和衆人一起跪下給常笑笑請安。
“起吧!”常笑笑對着地上貴了一地的宮‘女’太監擺擺手,然後慵懶的對內務府的管事太監陳公公道:“陳公公,本宮今日過來,你可知道本宮今日爲何過來?”
陳公公腆着個笑臉,諂媚道:“娘娘執掌後宮,是來體恤奴才們的吧!”
“呵呵,也不全是,你上次給我送到甘泉宮的那批奴才們,一個個都不太機靈,本宮今日得親自來挑幾個‘激’靈的,換掉現在這一批。”常笑笑嘴角勾着一抹清冷的笑容。
陳公公聞言,忙惶恐的跪身下去:“是奴才選人不當,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常笑笑斜睨着陳公公,她有責怪他的意思嗎?奴‘性’的思想還真是可怕,主人無論說什麼,都是草木皆兵。
不過她到了這個時代也許久了,對於這種奴‘性’思想也已經能夠開始習以爲常了。
“起吧!月季,你給陳公公說下,本宮這次來,到底要如何選拔自己中意的奴才婢子。”常笑笑說完,徑自坐到主坐上,好整以暇的捧着茶杯喝茶,那邊‘交’給月季去處理。
“陳公公,娘娘想要挑選出幾個才情並茂,人又機靈乖巧的奴才宮‘女’來。第一步你給挑,挑內務府會讀書識字,最好是琴棋書畫詩書禮儀萬般皆通的人過來,然後給每個人設下案桌,娘娘要看看他們寫的字,做的畫。餘下的娘娘自然會出題選拔,你先把這些去做好吧!”
月季吩咐完,陳公公忙應是是,然後緊急召集了內務府所有的宮‘女’太監過來,讓會寫字作畫的出列。
林峰雖然好賭,但是也算是十年寒窗苦讀過,一招落榜,才自暴自棄,留戀賭場,活的越發的敗落。
所以不能說琴棋書畫詩書禮儀萬般皆通,他的才情卻遠在這些宮‘女’太監之上,自然而然的第一輪他是順利的晉級。
總共出來了十五個太監,八個宮‘女’,陳公公安排這二十三個人一字拍開,然後很狗‘腿’子的上前向常笑笑請示:“娘娘,人已經出列了,是否現在就設下案桌?”
“嗯,設吧!”慵懶的揮揮手,常笑笑的言談舉止之間,俱是讓人生畏的威嚴。
案桌設好,幾個人都坐下寫了同一首詩,常笑笑隨意的看了幾眼,隨後挑了其中十張留下,其餘十三張淘汰,自然這十張之中,有林峰在列。
林峰確實也寫得一手好字,常笑笑爲了讓人完全不生疑,甚至還請了陳公公過來幫忙挑選,陳公公一眼就看到了林峰行雲流水般流暢的字體,因着林峰平日裡總給他些好處,再加上林峰是郝教授推薦過來的,他自然也是儘儘幫助之宜,首先挑出了林峰的。
如此一來,就更加能避嫌了,正和常笑笑心意。
選了六人,常笑笑又從各個方面考了他們,因爲郝健提前來通氣過,所有林峰準備的十分充分,幾乎所有的考題他都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六人之中,他佼佼突出,很是搶風頭。
大家的目光幾乎都被林峰吸引過去,完全沒發現月季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月季的消失,自然是有其用處,常笑笑步步設計到位,她就不信太后那個老巫婆不上鉤。
月季是比試到一半的時候悄悄隱退的,待她出了內務府,走進一處隱秘的假山,裡頭候着三四個她的同鄉姐妹。
她低頭在那幾人耳邊嘀咕幾句,又分別塞了一個元寶給這些‘女’孩,‘女’孩們一鬨而散,月季看着她們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想必皇后娘娘在內務府大動干戈的選‘激’靈奴才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到太后耳朵裡。
長樂宮,李嬤嬤踩着急急的步子來報:“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奴婢有事稟報。”
“有話好好說,做什麼這般着急!”太后呷一口茶,慢條斯理的道。
“娘娘,不得不急啊,那個皇后娘娘,她在培植心腹要對付娘娘您啊!”
李嬤嬤剛在外頭聽到宮‘女’太監之間在暗傳皇后娘娘在內務府選拔機靈能幹聰明的下人,要培養一批自己的心腹,以後好更好的統治這個後宮。
大家傳的繪聲繪‘色’,惹的她忍不住去了內務府一窺究竟。
她也偷偷的去看了,果不其然裡頭正在進行什麼選拔大賽,她過去的時候正好聽見常笑笑讓每一個選拔出來的宮‘女’太監‘吟’詩一首,然後對其中幾人大家讚賞了一番。
如此看來,傳言並非是假,皇后果然在挑選聰明的宮‘女’太監,收爲己用。
所以她纔會急急匆匆回來稟報,皇后要更好的統治後宮,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不就是要把太后打壓下去。
“什麼?哪個說的?”
太后不能淡定了,一涉及到皇后的事情她就無法淡定,她總覺得這個傻子變聰明後特別的難對付又可怕,如今聽李嬤嬤彙報傻子居然在挑選聰明的太監宮‘女’收爲自己的心腹,她自然也是心頭一震。
“宮裡都在傳,奴婢也親眼過去看了,皇后娘娘確實在內務府選拔宮‘女’太監呢!奴婢還聽到她讓宮‘女’太監們‘吟’詩給她聽,對其中幾人她還大加讚賞了一番,誇他們聰明。”李嬤嬤不敢有所隱瞞,把自己聽到看到聞道的如實道來。
“反了她了,李嬤嬤,走!”太后再也坐不住了,皇后已經夠難對付了,如果她再培植起聰明機靈的心腹,那還如虎添翼,更加的不好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