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林峰端着洗乾淨的葡萄進屋伺候太后,太后瞧見他進來,目光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蛋,輕笑了一聲:“你長的‘挺’俊。 ”
陡然聽到誇獎,林峰自是受寵若驚的跪下:“承‘蒙’娘娘誇讚。”
“起吧!怎麼樣,皇后還沒找到嗎?”
“是,回娘娘的話,聽說還未找到。”說到皇后,林峰心裡也急,皇后若是不見了,他是不是這輩子都出不了宮了,只能做太后這個老太婆的男奴?
不過這種急,他只敢放在心裡,不敢表現在臉上。
“這葡萄酸不酸?”
“回娘娘的話,這‘奶’葡萄,不酸,說是用牛‘奶’澆灌着長大的,有股子‘奶’香味。”林峰說着,朝着太后的‘胸’脯看去,目光貪婪。
太后嗔了句:“死東西,你往哪裡看,今夜開始,不許再來哀家房裡了。”
“娘娘,奴才知罪了,奴才以後再也不敢了,奴才知錯了。”林峰以爲是自己剛纔的輕撫眼光,惹怒了太后。
卻聽的太后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珠子都快出來了,笑的林峰只能陪着傻笑,真不知道這老太婆哪根神經不對勁了:“你慌什麼,哀家又不是要怪罪你,只是再過三天,朝陽要回宮看哀家,哀家好多年不曾見朝陽,她回來後,哀家和她母‘女’要好好敘敘,把話夜談,你這幾日晚上別過來,免得房間裡留了你氣味,讓朝陽那妮子聞出來。”
太后說着,一點都不覺得害臊,林峰忙諂媚的起身,替她剝葡萄吃:“娘娘說的是,那奴才這幾夜,就在自己房間裡歇息,只是娘娘,李芳的鬼魂!”
“放肆,你再敢說那兩個字,哀家……”
“娘娘,你殺了我好了,我不過是關心你,怕我不在,她趁機來欺負你!”林峰不等太后說完,抹一把眼淚搶了話。
他現在膽子越發的大了,都敢打斷太后的話了,也敢在太后面前裝委屈了。
太后果然很吃這一套,一面把林峰當奴才,一面也把林峰當寶貝:“好了,是哀家兇了點,誤會了你的好意,這幾夜,哀家會讓宮‘女’陪睡的。”
“那奴才就放心了,娘娘,奴才還有事,先下去了。”
林峰說完,轉身要走。
“站住,還和哀家賭氣了?”太后輕笑起來,“過來,在這待着,哪裡都不許去。”
“是!”諾諾的回身,林峰這招‘欲’擒故中,演的恰到好處,看樣子,太后現在已經很是疼愛他了,容的了他的放肆,也許了他沒大沒小,甚至他賭氣,她都會變相的討好自己。
呵呵,總有一天,他要讓太后服服帖帖的,唯自己的話是從。
只是皇后,到底去了哪裡?
常媛媛那夜回宮後,一直忐忑不安常笑笑的去向,天天祈禱着常笑笑一定要平安無事,但是在外人面前,對常笑笑的失蹤裝作一點都不關心,甚至刻意的僞裝出幾分巴不得常笑笑永遠不回來的樣子。
尤其是梅氏姐妹面前,她更是裝的刻意。
梅氏姐妹徹底的放心了,也不怕常笑笑會中途回來,因爲有小皇后和她們聯手,她們怎麼還會忌憚她常笑笑。
而宮外,御林軍挨家挨戶的找人,城‘門’口更是封鎖嚴密,江少原雖然已經辭官在家,但是這樣大動干戈的尋找,加上他父親還實在宮裡當差的,他當然也知道了御林軍在搜的人是誰了。
“父親,請你向皇上請求,讓我官復原職。”他不知道爲何自己會有這樣衝動的想法,但是確實當聽到常笑笑離宮出走的消息後,他有些擔心,擔心她不是離開了皇宮,而是被人迫害了。
聽到兒子要官復原職,作爲父親的當然開心壞了:“兒子,你總算想明白了,你放心,明天早朝我就聯合你大伯上書懇請皇上讓你官復原職,加上你妹妹現在在宮裡,多少也能替你的說點話,你以前立功不少,皇上顧念你們以前的恩情,也不會和你計較之前的事情的。”
“父親,請你‘弄’清楚,是我不和他計較,不是他不和我計較,是他強搶了我的‘女’人!”江少原臉‘色’一片鐵青,嚇的他老子也不敢多說什麼,知道這件事情對兒子的打擊有多大。
“好好,不管怎麼樣,你肯再做回這個錦衣衛總指揮使,父親和母親就感到欣慰了!”江父一雙子‘女’,和任何一位父親一樣,望子成龍,望‘女’成鳳。
兒子江少原年紀輕輕就任職錦衣衛總指揮使,這事情曾讓他臉上倍兒有光,‘女’兒被接進宮封了芳儀,正四品妃階,也算替他江家光耀‘門’楣了。
這一雙兒‘女’,誰看了都羨慕的緊,只是兒子卻爲了一個‘女’人,和皇帝撕破了臉皮,主動辭官,江父到現在看到常太師,心裡都不痛快,因爲把所有的罪孽都歸到常太師教出好‘女’兒常媛媛來。
現在兒子說要回宮當差了,他真是要拜謝他江家祖宗顯靈了。
忙張羅着,擬奏摺,還特地請了他兄弟過來看合不合適,句子怎麼樣,要不要再斟酌一下。
江少原看着父親這般模樣,心裡陡然生了愧疚,父親教育自己成才,就是希望自己有所建樹,但是他卻爲了一個‘女’人辭掉了官位,其實雖然並不只是因爲常媛媛的緣故,他和凰子夜的結早就打下了,常媛媛不過是導火索而已。
但是看着父親日漸蒼老的容顏,他很是過意不去。
這個江指揮使,凰子夜或許不會再還給他,畢竟在常媛媛的事情上,兩人的曾經的情誼真的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但是一心擔心着常笑笑,如果進宮了,他就有更多的機會去了解常笑笑的事情,或許,還有機會見到常媛媛,看看她,過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