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這麼弱,一個月不到,生了兩場病,第一場可能是被那庸醫配的一堆補‘藥’,整的沒病也來病了,這第二場,她總結了一下:自虐。
大冬天光腳走路,事後想想她也真服了自己,估計是受刺‘激’腦殘了。
醒來後青梅把她光着腳在客廳裡一遍遍來回走,怎麼勸都不停,還把她叫做小徐,送進房間的時候胡言‘亂’語這些告訴她後,她居然一點都記不起來。
不過大抵是知道了,她把古代和現代搞‘混’了,以爲這是在辦公室,以爲身邊的人都是同事。
鬱悶之餘啞然失笑,應該是想家了吧,在這裡一點都不快活,想家是自然的,這是任何一個人的正常反應,每每在外面受了傷害,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溫暖的家人和同伴。
青梅自然不可能不告訴她,她肚子裡有寶寶了,大夫說幸好燒很快退了,母子平安。
常笑笑捂着肚子,再度啞然失笑,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想想這個種子,大概是那次被強後種下的吧,掐指算來,也近兩個月了,這種子居然這麼乖,不鬧騰她,那些孕‘婦’該有的孕期反應,她居然一點都沒有。
照樣吃得香睡的好,不吐不噁心不犯暈不倒胃口。
醒來的傍晚,凰子夜來了,坐在她‘牀’邊,眼神溫柔似水,大掌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蛋,先是試探,見她‘迷’茫的看着自己沒有反抗,後是一點點握住她的半邊臉頰,柔聲道:“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她有些詫異,她不過是生了一場病,他的態度怎麼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後來想想,大概是因爲孩子的緣故,她疏離的笑,故意惹他:“放心吧,就算病好了,你這重兵重重把手,我也出不去接應我爹的。”
凰子夜濃眉皺了一下,卻破天荒的沒有動怒,坐到她身邊,他甚至厚臉皮的脫掉鞋子鑽進她的被窩,躺下身抱住她腦袋埋在她的腰間:“不生我氣了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是他的身體太冷了她被刺‘激’到了吧,不然爲何眼眶居然溼了一下,但是下一刻,感受到他的大掌撫‘摸’着她的小腹,她就理智了,她知道,他想要這個孩子,因爲這個孩子纔不和她生氣,才和她求和。
何必呢,他‘女’人這麼多,他已經有兩個‘女’兒了,他想要誰給他生孩子,誰就能給他生孩子,這肚子裡的這個,搞不好還讓燒壞了大腦,如果出來是第二個傻瓜常笑笑,那他還不哭死。
她有些嫌惡的挑開他的手,冷嘲熱諷道:“皇上,您不缺這個孩子吧!”
凰子夜的大手,無賴的又落在了她的肚子上,有一點點的隆起,上次脫光她衣服的時候,他怎麼會沒有注意到呢,還好他雖然暴力的要了她,大夫卻說孩子是健康的,沒有被他頂掉。
他貪婪的湊過腦袋,‘吮’吸着她腹部的香氣,這個舉動溫馨的讓常笑笑心一柔,鬼使神差的沒有再推開他的手和腦袋。
“笑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爲了我們的孩子!”他的語氣,近乎哀求。
常笑笑不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有這天翻地覆的變化,前一刻把她當作‘奸’細恨的她牙癢癢的巴不得她去死,這一刻居然把她當作寶貝求着央着呵護着,難道真的只是因爲一個孩子的緣故嗎?
一個孩子就可以把他對她的恨一筆勾銷了嗎?
抑或是,愛——荒唐,怎麼可能,常笑笑嘲笑自己,他就算愛她,更愛的也是他的江山,怎麼可能因爲愛她而主動繳械投降,放低身段來求和呢。
她不信的,偏偏卻是他這次改變的真正原因。
在常笑笑昏‘迷’的期間,他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說服自己,嘗試相信她,嘗試接近她,嘗試一起和美的生活,嘗試只有他和她兩個人的時候,留一片屬於愛的世界。
他也在這麼做,雖然忍不住想問你到底是不是你父親派來接應的,你和你父親通過哪些訊息,高麗王朝的援兵會不會走水路過來,援兵有多少,金甲部隊還是銀甲部隊,你爹有多少的黨羽,在進城除了東城軍還有沒有被的羽翼,可是他努力的忍住不問,所有一切可能讓兩人處於敵對狀態劍拔弩張的問題,他都憋在心裡。
以江少原對待她的那種態度一樣,無條件信任她。
常笑笑是不知道他內心這‘亂’七八糟的剋制着的矛盾心裡。
她只當他因爲孩子轉‘性’了,雖然這理由很牽強,畢竟一個孩子而已,他要多少有多少,就如同她之前嘲諷他的,他不缺孩子。
她也不想多想了,多想累腦子,而且壓抑。
不是有育嬰專家說過嗎,孕‘婦’在情緒緊張或應‘激’狀態下,體內會分泌一種促使腎上腺皮質‘激’素的分泌增多的東西。
在孕‘婦’體內這種‘激’素隨着母體血液經胎盤進入胎兒體內,而腎上腺皮質‘激’素對胚胎有明顯破壞作用,影響某些組織的聯合。
特別是前三個月,正是胎兒各器官形成的重要時期,孕‘婦’長期情緒‘波’動,就可能造成胎兒畸形。
當時陪準媽媽的同事去聽的這堂胎教課,她可記憶猶新着。
已經很對不起這個孩子了,帶着他逃亡,帶着他被強要,帶着它發高燒,她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它健康的來到這個世界。
所以,他熄滅了戰火,她也退讓一步,和平安靜的相處,總比劍拔弩張來的好。
她由着他窩在自己的腰部,嘴角輕笑,不知道在笑什麼,許在笑自己終究逃不出這段孽緣吧!
50萬字完結,還有十萬了,可能到不了50萬,寫完我要寫的,就完結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