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當本宮是傻子嗎?本宮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常笑笑的語氣,帶着幾分壓迫,但是並沒有粗魯,她一眼就知道眼前的‘女’孩子是個受害者,或許剛纔被人強暴了,她是不會對一個受害的弱勢‘女’‘性’表現出強勢的一面的。
那宮‘女’聞言,豆大的眼淚撲簌撲簌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自被抓破了的臉頰上滾滾滑落:“皇后娘娘,奴婢,奴婢……”
才說了幾句話,人可能是羞愧難當,氣急攻心,雙眼一翻居然暈死了過去!
半個時辰後,甘泉宮內!
常笑笑正打算洗簌入睡,月季來報剛纔的宮‘女’被救回來的宮‘女’已經醒了,常笑笑本以爲對方會一覺睡到天亮,如今聽聞她醒了,便披褂了一件外套,進了下耳房。
那宮‘女’一見她進來,忙不迭從‘牀’上滾下來給她請安:“奴婢安雅給皇后娘娘請安。謝娘娘救命之恩!”
“起吧,現在可以說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吧!放心如果是有人對你用了強,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常笑笑儘量表現的溫和一些,來撫慰眼前這位叫做安雅的宮‘女’受傷的小心肝!
“是,娘娘。”安雅低垂着雙眸,昏黃的油燈打在她的側臉上,顯而易見的她的眼睫‘毛’上泛着晶瑩的水珠,在燈光下看,這個宮‘女’還真有幾分姿‘色’,至少比什麼梅貴妃啊梅貴嬪啊長的有味道多了。
剛拿這宮‘女’和梅貴妃姐妹做了比較,就聽這宮‘女’口裡吐出了梅貴妃三個字。
“奴婢本是梅貴妃娘娘宮裡的下等宮‘女’,因爲娘娘皇上來看娘娘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奴婢幾眼,娘娘就說奴婢勾引皇上,要毀了奴婢,所以昨天夜裡,她派了三個公公,把奴婢‘弄’暈了強行帶到偏僻的假山後,三人輪番對奴婢施了暴,奴婢……奴婢還有什麼臉再活到這個世上,事情要是傳出去了,奴婢會被趕出皇宮,嗚嗚……奴婢在民間已經無父無母無依無靠了,出去就是死路一條,可是梅貴妃那奴婢再也不敢回去,娘娘救命,救命啊!”
安雅涕淚‘交’加的跪在常笑笑腳邊,不停的磕頭求助。
“盡然有這種事?太監不是沒那玩意嗎?”常笑笑伸手安撫住了她,對月季使一個眼‘色’,月季會意,上前扶起跪着的‘女’子,然後看向常笑笑。
“娘娘,宮裡有點權勢背景的太監,都養了幾個小宮‘女’供自己‘淫’樂。他們雖然是閹人,但是卻暗自流傳着一種類似男‘性’器官的假貨,專‘門’用來學男人的樣子‘奸’yin宮‘女’,或者小太監。”月季進宮也算有段時日,對於太監宮‘女’之間的這些齷蹉事情,曾經還親眼見過。
甚至有個太監,還把‘淫’穢的主意打到過她的頭上,因着她會點功夫,那個太監最後被打的慘不忍睹,而且還被月季捏碎了聲帶,想告狀都沒處告。
這種污穢苟且之事,月季最是覺得噁心了,但她不過是個小宮‘女’,只能守好自己的本分,而且她的任務是藉機會靠近皇后娘娘,然後全副心思保護娘娘,別的她纔沒時間管,只要……別再惹到她的頭上來。
常笑笑稍事吃驚了一下,這個皇宮還真是可怕,有跟的男人是條大**,如今連無根的男人都到處作祟迫害良家‘女’子,甚至搞小太監,開後庭嗎?真他們噁心。
常笑笑眼皮子低下,怎麼會允許這種穢濁的事情繼續發生,她執掌鳳印之後,說實話都沒有好好用過,雖然說她可沒這心情幫那種豬理家,但是如果自己生活的是這樣一個烏煙瘴氣風氣不正的地方,她倒是不介意找點事情做,整頓一下。
“今晚你先歇下吧,明天本宮把你調到別的娘娘那去,梅貴妃那,本宮會去處理。”常笑笑說完,起身往外。
哪隻安雅忽然撲上來擋住了她的去路,然後一把跪在她面前,眼淚漣漣,楚楚可憐的看着常笑笑不住的哀求。
“娘娘,請您收了奴婢在您宮裡做事吧,就是當個小小的夜香‘女’,替各位哥哥姐姐倒夜香,奴婢也願意。您不要把奴婢送去別的宮,梅貴妃娘娘知道了我把事情都告訴了您,不管奴婢去了哪個宮,她都不會放過奴婢的,放眼這個宮裡,除了您、皇貴妃和小皇后,梅貴妃娘娘誰都不可能放在眼裡的。但是皇貴妃不會特別護佑奴婢,小皇后亦然,只有待在娘娘您這裡,梅貴妃纔會忌憚,不會再來找奴婢麻煩。”
常笑笑看着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聽她說的也是有理,以梅貴妃這樣善妒‘陰’毒的‘女’人,若是知道了安雅把她善妒的惡劣行徑告知了自己,安雅的下場,恐怕是難逃一死。
算了,反正甘泉宮裡也不缺多養一個人:“嗯,留下吧!月季,你隨便分派些活兒給她。”
“謝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今世做牛做馬,來世結草銜環,也定然不會忘記娘娘您的恩典。”安雅匍匐在地上,虔誠的不住給常笑笑磕頭道謝。
“起吧,歇下吧!”常笑笑嘴角輕勾起來,小時候老師教我們要助人爲樂,說實話常笑笑自從跨入法醫這個行業後,確實幫助了不少人,不過來到這個古代後,正兒八經幫人,大概這是第一次吧。
她忽然有種找到自己存在感的感覺,這個後宮之中,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一個個明爭暗鬥,面上虛與委蛇,背地裡互相詆譭欺壓,她處處看到都是醜惡,近乎都要忘記了,其實你還是可以去創造美好。
倒也不覺得自己今天晚上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好事,但是那種助人爲樂的快樂感,卻似乎迴歸了靈魂。或許,這纔是真正的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