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端君陌已經收到了鄴初初陷害城主大人的消息,如今正想要往滿香樓趕。
只不過,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褚恆忽然過來了。
“主子,京都那邊,有消息過來啊。”褚恆低下頭,聲音很輕。
隔牆有耳,城主府中已經不再安全。
端君陌皺了皺u眉頭,而後言簡意賅的吐出一個字,道:“說。”
褚恆立馬將袖口裡面的密信給拿了出來,放在了端君陌的面前,道:“這是京都傳來的消息,宮中那位的東西也在裡面。”
端君陌眸光一閃,沒有說話。
褚恆口中說的宮中的那位,很明顯,他知道是誰。
伸出手,他將密信給拿了過來。
端君陌並沒有看密信裡面的是什麼東西,他只是將竹筒輕輕擡起來,而後往手心上面倒。
頓時,一根精美的玉簪子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男子一愣,這玉簪子他曾經看過。這麼多年,沒有想到還是保存的如此完好。
這玉簪子就像是大齊皇帝對千凰郡主的心一樣,這些年,外人不知道,可是估計對方的心一直都沒有變過。
心心念念,想要這復活他心尖上面的女子。
看着這玉簪,端君陌忽然就發出了一聲冷笑。
褚恆擔心的問了一句:“主子,這玉簪的事情,要不要告訴王妃。”
“不必。”端君陌搖了搖頭,上一輩的事情沒有必要牽連到下一輩。
他這麼多年耿耿於懷,不過是因爲自己的母親根本就不是平白無故的死去。
當時盛寵一時的雲貴妃,他的孃親,端君陌永遠記得對方在自己面前去世的樣子。
心突然沉了下來,端君陌想起容詞那張燦爛的小臉,才覺得好一點。
將玉簪收回懷中,他道:“既然她已經失憶了,過去的事情,就不用再告訴她了。”
畢竟,這是她孃親還是他父皇之間的事情。
褚恆是個聰明人,一聽便知道端君陌話中的意思是什麼。
他點了點頭。
“鄴二小姐如今被趕出城主府,只怕是湘兒的手筆,主子是否……”是否要出手教訓對方?
端君陌搖了搖頭,想起容詞一提起湘兒便如同打翻了醋缸子的模樣,脣邊忽然浮起了一個寵溺的笑容,而後道:“這件事情,就交給王妃解決好了。”
那個小女人,最近閒的無聊,想必也十分想要找點樂子來解解悶。
“走吧,隨本王去滿香樓。”
“恩。”褚恆點了點頭。
端君陌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查看從京都飛來的密信的這麼一會兒,容詞已經不見了蹤影。
少女剛剛出門,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她清醒的時候,已經不知道來到了哪裡。
擡起頭,容詞發現自己的手被人給反綁着,只有一雙眼睛能夠活動。
她看清楚,這是一件很小的房子,周圍堆滿了柴火,看起來像是哪間破舊的柴房。
自己i的面前站着一個黑衣男人。
“大國師!”
容詞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她掙扎了
一下,發現自己手中的繩子綁的很緊,根本就沒有辦法掙脫開來。
“你想幹什麼?”
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先是用奪魂樂聲來迷惑自己,結果又打傷了端君陌。現在又將自己抓到了這裡來,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聽見容詞的質問聲,大國師轉過了頭,而後道:“醒了?醒的倒是很快。”
容詞冷哼了一聲,聽着對方虛僞的聲音,看着對方臉上戴着的面具,忽然冷笑了出來,道:“別裝了,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大國師皺了皺眉頭。
少女聲音微冷,而後道:“端世子,端華,別再演戲了!”
從白扶給她的種種資料裡面已經顯示,這個男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顯示欺騙她,奪去她的信任,將她從牢城營裡面給放了出來。
之後,又一而再再而三,借用她母親的名義,來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看着容詞如同一隻發怒的貓一樣的神情,大國師笑了,而後道:“不愧是她的女兒,確實很聰明,只可惜的是,你知道的太晚了。”
說着,男子伸出手,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清貴溫和的臉。
從前,容詞每每看見這張臉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從心中生出一股敬意。
可是,現如今,再次看見這張臉,她只覺得自己因爲對方的虛僞而想要嘔吐。
“端華,你真是太噁心,別再用我的孃親當擋箭牌,你根本就不配提她。”容詞嫌棄的道:“我孃親善良溫柔,和我爹是天作之合,你,永遠都沒有插手的餘地。”
“和你爹?”端華忽然笑了,而後冷冷的問道:“你說的是那個短命鬼溫候王爺。”
對方的語氣 裡面充滿了嘲諷。
“不許你說我爹!”雖然容詞現在沒有恢復記憶,但是她的心底裡面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原身的父親溫候王真的是十分的寵愛她。因爲她和自己的孃親長得十分相像,溫候王愛屋及烏,對容詞是幾個兄弟姐妹裡面最寵愛的。
只可惜的是,對方已經被害死了。
而這個兇手,十有八九就是面前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
容詞的目光緊緊的看着對方,而後道:“當年,溫候王府一家的慘案,還有我跟三皇子的事情,是不是你下的手?!”
除了大國師,她想不到別人。
也只有大國師,才如此的噁心!
沒有想到的是,面對容詞質問的目光,端華忽然低低的笑了。
“我?本世子和溫候王府當年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半點關係,至於你和三皇子,這還要問你的好夫君端君陌了。”
端華的嘴巴里面竟然冷不丁的 提到了端君陌,容詞警覺起來,而後道:“你別想要往端君陌的身上潑髒水!”
她出事的時候,端君陌的雙腿殘廢,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
“呵呵……潑髒水?”端華笑了,而後道:“看來,對於你這個夫君,你根本就不瞭解啊。當年,你弒父殺兄,可都是他一手造成啊。”
“你騙人!”
容詞冷聲道:“我是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的話的,你別
想要迷惑我。”
說完,她看了一眼周圍,而後道:“他們很快就會找到我,如果你還不放了我,就等死吧。”
“哦?被我抓起來,竟然還敢威脅我?”
端華被氣笑了,好在容詞在他的印象之中,一直都是這麼的不識擡舉。
而且,他今天抓住對方,也不是爲了想要取對方的性命的。
“你難道不好奇自己爲什麼會失憶,爲什麼會被按上弒父殺兄的罪名嗎?”
容詞的眼睛一動,她當然好奇,只不過,她知道,就算是再怎麼好奇,也不能夠着了眼前男人的當。
端華不會無緣無故大發慈悲,告訴自己當年事情的真相。
他如今這麼說,只不過是想要引自己上當,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
容詞眯起了眼睛,道:“你出去吧,我是不會相信你,我也不想知道當年的事情。”
“哦?”端華笑了,看着無所謂的容詞,他並不着急。
因爲他知道,有一件事情,容詞一定會感興趣。
“從牢城營出來這麼久,想必你也發現了一件事情吧,你的手臂上面並沒有硃砂痣。”
端華輕輕一笑,臉上的表情卻如同一個正在引人走向深淵的魔鬼一般。
容詞眉頭一跳,這個她確實發現了。
只不過,一開始她認爲這很正常,畢竟,硃砂就不是用來判斷是不是處子之身的標準。
可惜,端華忽然這麼提起來,她的心中便升起了一股狐疑。
她曾經做過一個夢,夢中有個男人在她的身上溫柔親吻,只不過,她始終看不見那個男人的臉。
這個夢,她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經常會做,只不過,最近已經慢慢的消失在了她的腦海中了。
一直以爲是個意外,難不成……
容詞的心中忽然一緊。
不管如何,身爲女子,她始終不願意自己的清白之身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沒了。
更何況的是,她現在已經有了心愛的人。
將容詞臉上細微的表情捕捉在了眼中,大國師輕輕的笑了,而後道:“看來,你想起什麼來了。是三皇子?還是你現在的夫君端君陌?”
容詞惱怒的瞪着對方,吸氣吸氣深吸氣,她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
“說起三皇子,三皇子到底去了哪裡?”
這個從頭到尾,就一直沒有出現過的男人,她所爲的“姦夫”,容詞第一次想起了還有這麼一個人。
“你說三皇子?”端華無所謂的回答了一句,道:“他,他早就逃跑了。”
現如今,不知道躲在哪裡了。
“逃跑了?”容詞有些意外,她一直以爲三皇子是被某些有心之人抓了起來。
“說了半天,你還是對以前的事情很好奇嘛,對了,你體內的蠱毒呢,你好奇不好奇?”端華的嘴角露出一個如同毒蛇一般的微笑。
容詞嫌棄的轉過臉,而後道:“滾!”
大國師不會這麼好心的想要幫助自己,他所有說的話都是有自己的目的,都是騙人的!
少女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她根本就不會相信對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