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審訊，線索
午夜十二點，芝加哥下城區，離密歇根湖不遠的某廢棄倉庫。
倉庫裡，“頭骨花”殺手組織客服中心，芝加哥分部的副經理傑登，以及殺手塞維恩，被捆在各自的椅子上，兩把椅子一左一右遙遙相對。
莫娜坐在中央，依舊戴着黑色面具，正在敲打筆記本電腦，片刻後動作停止，擡頭看向旁邊的羅安，低聲道：
“所有信號都已屏蔽。”
羅安讓莫娜這麼做主要是爲了以防萬一。
“辛苦了。”
戴着黑色頭套的羅安拍了拍莫娜肩膀，看了一眼正在閉目養神的塞維恩，沒搭理他，轉身走到傑登身前，取出他嘴裡的破布，問道：
“你之前說，願意用任何代價換取自己的性命？”
“沒錯！沒錯！殺手法則第十四條！”
破布被取出，傑登乾嘔了一下，但還是連連點頭道：
“大家都是“頭骨花”裡的人，你可以找人問問，我傑登很守規矩的。”
羅安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之前開車時，傑登曾背了一遍所謂的“殺手法則”。
比如“應以信譽爲上，人無信不立。”
單看這句話本身，感覺沒什麼問題，甚至還有些雞湯感。
但前面加上一個“殺手法則第一條”，整句話的氣質瞬間就變了，使得羅安對“頭骨花”殺手組織愈發好奇。
這些事可以留作後面再說，當下弄線索爲首要目標，羅安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傑登對面，說道：
“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說出來。”
傑登愣了一下，試探着問道：
“從哪裡開始？”
“從你工作的地方開始。”
“OK。”
傑登是名爲“香草客服中心”，實爲“頭骨花”接單客服中心的副經理，剛進入這家公司不足三年。
總經理託尼掌控全局，有權力命令那些殺手護衛。公司裡的絕大多數人都不是殺手，只是單純負責接打電話的客服。
傑登作爲副經理，只負責接這方面業務，殺手法則等信息，是他從幾位殺手看守嘴裡聽來的。
平日裡，這家客服中心的殺手護衛只有五個左右，但近半個月內，殺手護衛的數量不斷增加，目前人數已經到了近二十人。
塞維恩就是殺手護衛之一，今晚傑登回家取東西，塞維恩既是保護，也是看守。
見羅安一動不動的看着自己，傑登嚥了口唾沫，說道：
“我聽說“頭骨花”客服中心五大分部中，洛杉磯分部，拉斯維加斯分部，堪薩斯城分部，近一個月內都被摧毀了。
現在只剩下了我們芝加哥分部，以及聯邦最東側的費城分部。
經理託尼十分擔心下一個被摧毀的是這裡，所以才增加了殺手護衛的數量。”
傑登說出的這部分信息，與之前切妮爾三人查到的信息情報一致，羅安眼睛微眯，開口問道：
“知道是誰做的這件事嗎？”
傑登連連搖頭：
“抱歉，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頭骨花”裡現在很亂，不少殺手都掛上了“暫時不接單”的消息。
一般情況下，殺手掛上“暫時不接單”只有兩個原因，要麼該殺手已經死了，日後永遠不會接單。
要麼就是“頭骨花”上面的人發佈什麼任務，這些殺手都去做任務了。”
副經理傑登說完自己知道的一切就停了下來，眼巴巴的看着羅安，希望羅安按照規矩走，提出要求，放他一命。
羅安沒有說話，再次拿起破布塞進了他的嘴裡。
傑登：“……” 拽着椅子走到另一側塞維恩的身前，羅安坐在他的對面，伸手拽下了塞維恩嘴裡的破布。
不等羅安說話，塞維恩朝旁邊的地上吐了一口血，接着擡頭看向羅安，凝聲道：
“你不是殺手。”
聽到這話，旁邊的莫娜眉頭微皺，但帶着面具使別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羅安神色不變，語氣也毫無變化：
“你覺得我是什麼人？”
塞維恩扭了扭有些痠痛的脖子，咧開嘴角，說道：
“你有殺手的氣質，也有殺手的本領，甚至你的武力也超過了我認識的絕大部分殺手。
至於伱究竟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在我的記憶裡，我沒有和你身材、身手相似的仇家，所以你應該只是想從我這裡知道一些信息。
沒問題，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但我也有要求，事情結束放了我，我以殺手法則發誓，今晚發生的事我會徹底爛在心裡。”
又是殺手法則。
羅安眉頭一挑，“情感感知”確定塞維恩最後面說的是真話。
但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殺手法則對這些人有一種很強的約束力，甚至類似於一種信仰。
腦中閃過一些思緒，羅安問道：
““頭骨花”裡，擅長下毒，使用毒藥的殺手都有誰？”
“太多了。”
塞維恩搖了搖頭：
“作爲殺手，或多或少都會下毒，這屬於殺手的基本功。”
羅安說道：
“那就把最擅長，最喜歡，也最常用下毒這種方法的殺手名字說出來。”
塞維恩思考幾秒，介紹道：
““紅背蜘蛛”布倫娜，她喜歡使用一些神經毒素殺死目標。
“不死凱爾”，這傢伙喜歡用蓖麻毒素，因爲它容易弄到手……”
塞維恩連着說了七八位喜歡用毒的殺手，但他們都沒有使用過放射性物質釙210。
莫娜眉頭緊鎖，按照塞維恩的話來說，擅長使用毒素的殺手很多，但毒素很多時候都沒有手槍省事，所以開槍殺人才是大多數殺手常用的方式。
羅安神色不變，等塞維恩說完，他接着說道：
“其它殺手也都介紹一遍，按照價格從高到低。”
“第一位是“君王巴爾”，真實姓名不知道，代號來源於所羅門王的七十二魔神。
據說這個魔神會隱身，而“君王巴爾”的任務完成率很高，總能悄無聲息的殺死別人，所以纔有這個代號……”
塞維恩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皺眉沉思幾秒，再次擡起腦袋說道：
“對了，還有“藍眼-羅伊”，他的能力也很強，價格很貴，任務完成率同樣很高。
據傳聞，這傢伙以往用過核原料殺死敵人，這應該也是種下毒。”
核原料這個詞語讓莫娜精神一震，羅安也心頭微跳，但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繼續聆聽塞維恩介紹他知道的殺手信息。
等塞維恩介紹完畢，羅安將話題轉到了之前切妮爾等人，在拉斯維加斯查到的事情上，問道：
“被摧毀的洛杉磯分部，拉斯維加斯分部，堪薩斯城分部，你知道這方面的情報嗎？”
“我知道。”
塞維恩點點頭，凝聲道：
“這是一起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