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凝明亮的眼睛,冰冷的可怕,跟剛開始看到的那雙明亮的眸子好似兩個人的,瘦高男人暗想,世上還有誰能有這般功夫,如今他已經用上了全部功力,竟然還沒有試出對方的功夫。
再次分開,已是煙塵滿天,地面斷裂,安凝一揮衣袖,天地間一片寧靜,好似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只是地面的裂痕還在。
“你們最好跟我走,不然,我可真的不客氣了!”安凝一邊說一邊擺好了架勢,準備使出絕招,一招制服兩個人。
瘦高男人看了看黑臉男人,交換了眼神之後,兩個人心中都在嘀咕有這麼好的功夫的人,真是少見,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只是那一瞬間,安凝的心痛了一下,安凝皺了一下眉頭,只是一瞬間,安凝覺得那根長針好似再次插到了心臟,忍不住叫了出來。
“啊……”瞬間汗水直流,那是入心入骨的痛,讓她無法剋制。
看到這樣的情形,兩個男人震驚了,士兵害怕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是看到安凝痛苦的倒在地上喘息,然後無奈的笑着,更爲驚奇。
黑臉的男人嘿嘿一笑,“這回抓不了我們了。”
聽到黑臉的話,安凝擡頭看了看,臉上閃過一絲嘲笑,那嘲笑是嘲笑自己的,如果不管閒事,可能就不會再次經歷這痛的折磨,或許下了山纔會發作,也有個地方棲身,如今真是羊入虎口了。
看着已經升起的太陽,安凝只覺得不熱反冷,淡然一笑,喃喃的說,“這就是後果麼?”
再也支撐不住了,她倒下了,好似也跟着那些死去的人一樣倒下了,一切都結束了,依舊沒有得到她想要的自由。
而那一瞬間,她的心中、腦中、眼中都是安皓謹的影子,她悽然一笑,這個時候怎麼還會想到他!
……
那是一間極爲高檔的咖啡廳,安凝坐在沙發上,對面坐着一個大肚子的紅衣女子,看看安凝,無奈的白了一眼。
“喂,步驚鴻,你都多大了,也該有個男朋友了,這樣活着,你不覺得少些什麼麼?”依稀間好友羅思琪審問着她。
“這輩子就這麼算了,下輩子我要自由自在的……追逐美男,哈哈哈……”安凝大笑着,心裡卻有一種懷念那沙發,那女子的感覺,好似什麼都要聽那女子的樣子,可是說出的話,依舊讓人失望。
突然咖啡廳消失不見了,換上百花齊放的一個雅室,好似凝香樓,又不像,安皓謹的手中端着一盆梅花,悠閒地走來,依舊如故的雍容笑意,平淡如水的聲調,“遊戲剛剛開始!”
不知道爲什麼安凝聽到這句話,由心的生氣,對着安皓謹大吼“結束了,我說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安凝大吼,“啊………”安凝氣憤的坐了起來,使勁兒抓住安皓謹,狠狠地罵道,“醜狐狸,你這隻可惡的醜狐狸,再惹我,我就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拆了你的骨頭,你……”
“姑娘,姑娘……”
猛然睜開眼睛,待看清人時,安凝愣住了,這個人不是那個打劫的高瘦的男人麼。
眨了眨眼睛,安凝問,“你救了我?”
聽到安凝躺着胡言亂語,瘦高的男人急忙走進看看,竟然被閉着眼睛的安凝抓個正着。
“姑娘,你先放手!”瘦高男人無奈的看着安凝雙手揪着自己的衣領。
聽到安凝口出惡言,像是恨死那個人的樣子,有細細的看了看安凝。
傻傻的笑了笑,安凝有些不好意思,“對,對不起啊,我剛纔,剛纔可能做夢了。”
“看來姑娘很恨那個人!”瘦高的男人凝眉說道。
額,剛剛夢裡不是安皓謹麼,她恨他麼,不恨啊,只是不喜歡他那一臉無所謂的挑釁而已。
“呵呵……”安凝無奈的笑了,“沒有那麼…嚴重了…剛剛對不起了。”
本來是想抓人的,現在卻被人家救了,還怎麼抓人啊,不過這是古代,戰爭不斷地,民不聊生,想想前世,自己國家的人民安居樂業,不爲戰爭所累,如今卻要親眼看着亂世民情。
嘆了口氣,安凝起身,“多謝救命之恩,今日我就不抓你,望你不要再做此勾當,再有一次,我定不饒你!”
“難道就允許他們欺人麼?”瘦高的男人氣惱。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和他們又有何不同,看你像個聰明人,怎麼會如此意氣用事?”安凝平心靜氣解勸。
想着這個男人應該是一點就通的主,安凝也不廢話,起身準備走,卻覺得自己很餓,摸了摸肚子,又問,“我睡了多長時間?”
“一天一夜。”瘦高男人簡單的答着,臉色依舊凝重,似對安凝剛剛的話,依舊不服,又覺得很對,內心糾結着。
“哇!,我說我怎麼這麼餓!”安凝突然大叫起來,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對瘦高男人一笑,“還沒請教尊姓大名。”
一邊說,安凝一邊抱拳,好似自己真的是一個俠女一般,心裡樂滋滋的想,這回她也當了回俠女,真正地俠女!
早已看清安凝的容貌,一張臉美得讓人不敢多看,生怕被吸進去一般,瘦高男人看了一眼,又急忙躲閃,抱拳道,“在下吳不至,聖元國吳縣人士。”
學着吳不至的樣子,安凝收斂笑容,“在下……”額,她叫什麼呢,她總不能說自己叫安凝吧,那讓會害了他的,腦子裡一閃而過客棧的老闆娘,月族人,於是忙說,“在下月,你叫我曉月吧,我是哪裡人士,我也說不清楚。”
看到安凝想學着他的模樣介紹,可有不知道自己算是哪裡人士,不由得好笑,“曉月姑娘,要去哪裡?”
“五豐山。”安凝回答的乾脆,一手摸着下頜,眼睛斜視了一下吳不至,嘻嘻一笑,“我們也算認識了,而且你又救了我,那就再救我一次,弄些吃的來吧!”
話音剛落,肚子就咕咕的想起來,吳不至看了看安凝,哈哈一笑,“好,來人,上酒菜!”
這個吳不至爲人豪爽,武功高強,而且雙眸中閃着智慧的靈光,並非一般人,安凝心裡揣度着,臉上的笑容不減,動作更如小孩子一般,直接一個閃身跳上長凳,等待開飯。
這樣的動作,讓吳不至又是一驚,自問他不會看錯人,在他的眼裡,安凝應該是個高貴、雅緻的人,一身的打扮也顯示了安凝的身份高貴,與她的動作不符。
完全不理會吳不至的驚奇,蹲在凳子上等待吃的,對吳不至的眼光掃過,不但不怕,反而揚起小臉白了一眼吳不至。
正當安凝興致勃勃的等着吃飯的時候,外邊走進來一個人,笑呵呵的說,“大當家的!”
這聲音好熟悉,安凝皺了皺眉頭,好奇的轉頭看了看,來的人不是那個被趕走的謹王府管事張華麼?
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被趕了出來,沒地方去,就落草爲寇了,那她豈不成了罪人,不對,她記得他們一家走的時候,安皓謹送了一些銀兩給他。
如果不是這樣,那就剩下他自願的或者是吳不至逼迫的,兩種情況,吳不至狹義氣概,應該不會逼迫,想到這裡安凝有些惱火,安皓謹竟然也能看錯人,這個人隱藏的真深啊!
雖然如此,安凝沒有回頭只是蹲在桌子旁邊,心裡嘀咕着,不由得恨自己爲什麼當時不借太子之手殺了他,反而求情放了他。
誰知張華不但沒有馬上出去,還做到了桌旁,“大當家的,二當家的馬上就回來了,有兄弟剛剛來報了。”
“這些日子有勞張兄了。”吳不至一邊說,一邊也坐到了桌邊。
“哪裡哪裡,應該的。”張華客套着。
轉身看了看安凝,張華不由得一愣,忙問吳不至,“這位姑娘是?”
“啊,這位是曉月姑娘!”吳不至介紹着,看到安凝沒有反應,臉色微冷,心中很是奇怪。
於此同時張華細細打量了安凝,總覺得面前的人好像哪裡見過。
爲了不招惹麻煩,安凝笑着說,微微抱拳,“張兄!”
聽到安凝的聲音,張華嚇得一個不穩,從凳子上摔了下來,“王……王妃!”
被認出來了,安凝知道,張華本來就掌管着王府的器具買賣,像這種經濟人,最會的就是認人、記人。
看到張華如此模樣,吳不至十分不解,卻也聽清楚了張華的話,“張兄,你說什麼王妃。”
“是啊,什麼王妃?”安凝故意轉身對張華一笑,隨即瞪了一眼張華。
“不,不是王妃!”張華有點兒亂了,“是王妃,小人,小人,只是在這裡幫忙管理山寨的財務,並沒有做違法的事情。”在張華看來,自己的命最重要,一時忘了,吳不至稱呼安凝爲曉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