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這樣子,像不像你以前?”耳邊,有溫熱的氣息噴灑過來,劃過耳畔,刺刺癢癢。
紫嫣莞爾一笑,眼波流轉,輕睨了過去,“定然不像,我從未這樣囂張跋扈過。”
“是,安陽的囂張形於表,你的囂張埋在骨子裡。”司北玄也勾了脣,似憶起了什麼,眼底暖意絲絲融融。
“例如?”看不得他們竊竊私語般,君未輕的話伺機插了進來。
“你不是也清楚得很?”司北玄嘴角的弧度一下拉直。
君未輕,謙謙君子,絕非這麼不識相的人,只有一句話可以解釋,他就是故意的!
“我怎會清楚,看不到的地方太多,現在聽你緬懷一番,倒也有興致。”
“你有興致聽?真不巧,我沒興致說了。”
君未輕將頭轉開,嘴角揚了揚。
甚好。
如此,該是沒有話題需要耳語了吧。
紫嫣好容易才忍住想要走開的衝動,讓這兩人繼續相愛相殺。
哥哥的嗜好似乎變了,每每都要挑着時機去刺激阿玄一番,不打鬥不舒爽。
阿玄也是,只要哥哥一開口,他就能即時變得衝動,全然丟了往日的冷靜理智,應是要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炮仗,一點就着。
“爲何又叫住那兩個人?”幾經斟酌,才問出這句話,很中肯的疑問,兩人總不會再次掐起來了吧?
“你替我出氣,我想看到,是什麼場景,讓他們躲了那有什麼意思?”這個話題讓司北玄眼底又柔了下來。
心情轉變極快。
聞言紫嫣訝然,一愣之後輕笑,“爲何如此說?”
“你動了藥囊。”司北玄眼底的柔和更濃。
在那兩人污衊他的話出口之後,他就知道紫嫣動了藥囊了。盈在空氣中的藥味很淡,且轉瞬即散,他仍是沒有漏過。
彼時就知道她做了什麼。
向來便是如此,從以前到現在,但凡欺辱他的,或是想要欺辱他的,不論用什麼手段,她就會替他教訓回去,用的招數也是五花八門,陰招陽招盡數上場。
以前他從沒說過,更沒表態過,不代表他不知道,不放在心裡。
她爲他做的每一件,他都不曾或忘。
那些點點滴滴刻在心裡,形同烙印。
聽了男子的話,紫嫣彎月般眼裡盈上了星星點點笑意。
原來他知道。
出谷之後,她看過老頭給的藥囊,跟了老頭研習一段時間,裡面的藥已經是盡數認得。
裡面除了療傷聖品,剩下的盡是毒藥,且藥效頗爲陰損。
當時還暗笑了好久,有阿玄跟哥哥在,這些藥又哪裡派的上用場。
沒想到,用場那麼快就來到。
這方的耳語互動,不過是須臾的功夫,那頭安陽都還沒將人戲耍夠,原本還混在人堆裡漲紅了脖子辯解的兩人,突然降了聲息,臉色一下發了紫,紫色之後又轉青,藍……
皮膚也在肉眼看得見的情況下,隨着那些顏色的變化,慢慢鼓起了奇怪的肉包,變化,最後爆破,流出噁心的綠色濃水。
“啊!啊!”驚駭至極的叫聲,至此才從那兩人口中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