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麼在意裴紫嫣?
緊咬下脣,再出口的辯解顯得有些蒼白,“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罷了,也是爲了裴姑娘好,並無他意。只是擔心將來有人閒話,玄王的妾室未過門之前便行爲不檢……是我多事了,只顧着擔心你,卻忘了女子這些事,不宜宣諸於口。”
“青煙,回去吧,母妃等着你回去稟報。”且說且走,原來已經到了門口。
車伕趕着馬車,就侯在大門外。
陶青煙眼底飛快閃過一抹鬱色,繼而揚了個笑,“那我這便回了,玄哥哥不用再送,剛纔青煙話裡話外若是有冒犯的地方,也請玄哥哥勿要怪責,我也是一番好意。”
沒有看她,司北玄朝車伕吩咐,“將她送至宮門口,看她進去你再行返回。”
“是。”
陶青煙上車,男子目送,馬車剛掉頭,他便也轉了身,留給車內人的,只的一個墨軒背影。
車裡,陶青煙幾乎將衣角絞碎,腦子裡閃過那間廂房裡,睡於男子榻上的女子蒼白堪憐的容顏,眼底陰鷙越發深濃。
一個平平無奇的平民女子,論貌,比不得她陶青煙,論情感,更不可能及的上她認識司北玄近十年的深厚,如今卻已經使得司北玄對她的態度發生了改變,並且持續在改變。
爲何會如此?爲什麼?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變了。
“陸管家,着人收拾間客房出來,這三日,紫嫣就住在府裡。”進門,司北玄即同陸管家吩咐。
“這……爺,這似乎不妥,”陸管家猶豫,“爺跟裴姑娘再有三日便大婚,這幾日裡,定會有不少人上門來走動,屆時看到裴姑娘居住府中,怕是會有流言蜚語傳將出去,對爺對裴姑娘都不是好事。您看,不如讓裴姑娘暫且回去住着,老奴多撥幾個下人過去陪同她,可行?”
側身,看向陸管家,司北玄一字一頓,”本王說,讓你收拾客房,這玄王府裡,本王是主,陸管家你,是奴才。諸如此類質疑本王決定的事情,最好別再有下一次!”
“是!老奴這就去辦!”陸管家一凜,忙躬身退下,轉身回走之時,恰遇莫言朝這方而來,眼光輕閃,看了對方一眼,低頭離開。
尾隨其後走進客廳,看男子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莫言低嘆,“爺何故同陸管家計較,他也是一心爲你着想罷了。”
“爲我着想?”司北玄勾脣輕曬,“是爲青煙鳴不平吧。”
“姑且當他是爲了青煙鳴不平,然那些擔憂也確實無錯,爺就不擔心裴姑娘被人指指點點,畢竟於女子而言,聲譽重於性命。”
司北玄擡眸,冷笑,“那是常人,不是紫嫣,他人若真想說閒言閒語,無需盯着這一點,只我曾在紫嫣家與她共處一室半年,足夠想翻風浪的人拍出浪花來了。”
“……”莫言啞口,末了只得無奈一笑,“既然爺執意,莫言也不再勸。只是我原以爲,以爺的潔癖,該不會讓人隨意出入你的房間纔是,更遑論動用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