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季雲帆不再出聲後,顏璽的臉上的神色卻是漸漸的發生了變化,目光有意無意的打量着季雲帆,嘴角的笑意則是在不斷的加深。
“但是爲什麼她不願意離開呢?”
季雲帆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臉上全是疑惑之色。
當初,她不是很不想留下家裡的嗎?獨自一人也要溜出去,可是現在竟然說什麼也不願意離開!未免太奇怪了!
聽到季雲帆自言自語的聲音,顏璽卻淡淡的出聲道:“你難道沒有想過,原因或許是因爲你!”
“因爲老夫?”
季雲帆一臉茫然的望着顏璽,臉上全是不解之色,顯然是沒有明白他此話的意思。
“呵呵!她走了,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所有人首先想到的一定就是你!”
顏璽淡淡的出聲道,臉上的神色不變,嘴角輕勾。
女人,原來你的軟肋在這裡,本王還真的以爲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沒有半點溫度呢。
想到這裡,顏璽眼底劃過一抹異色,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
“是啊!那又怎麼了?”
季雲帆回答得理所當然,可是卻仍舊沒有反應過來。
見狀,顏璽也不由得輕輕的抽了抽嘴角,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不如去問問她是怎麼想的?”
他堂堂一個妖王,竟然要做這父女倆的心靈雞湯,這要是說出去,還不讓衆妖笑掉了大牙?
季雲帆將信將疑的點點頭,隨後離開了房間,轉身往飛雪閣走去。
然而,此時飛雪閣中待着有些無聊的沐漓,正準備休息之際。
房間中一股陌生氣息的襲來,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臉色頓時一沉,警惕的盯着四周,打起了十萬分的精神。
如今的她,特別的敏感,只要有人陌生人出現,她一定會有所察覺,可是儘管這樣,她依舊毫無任何戰鬥力。
“誰?出來吧!”
沐漓冷冷的聲音響起,目光則是下意識的往四周看去,她能夠感受到,這附近一定有人存在。
此話一出,空蕩蕩的房間中,卻並沒有出現任何一人。
見此,沐漓臉上的神色則是再次沉了幾分,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等了許久,暗中的那個人影兒去始終沒有出現,沐漓雖然疑惑,但是由於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殺氣,那個懸起的心也漸漸的落在了地上。
“既然來了,難道不出來見個面嗎?是來找我的吧!”
沐漓的聲音再次響起,甚至帶着幾分挑釁之色。
她知道,那人還沒有走,只是躲在暗地裡,不願意出來。
然而,她的話音纔剛剛落下,只見屋子中一道青色的身影閃過,房間中忽然多出了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高大男子。
看着那個背對着自己的身影,沐漓眉頭輕輕一皺,穿的道袍?會是誰呢?
男子緩緩的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在看到沐漓之後,路青眼中不禁閃過了一抹愧疚之色。
“是你!你來幹什麼?”
看到路青的臉,沐漓臉上的神色頓時一沉,臉上的怒氣迅速聚集起來。
腦海中不禁浮現了白逸的身影,就是他,殺死了師父,儘管師父說他本性不壞,可是她卻始終無法原諒他。
聽到沐漓冷冷的質問聲,路青則是緩緩的出聲道:“丫頭,你不用那麼擔心,今日我來,不會對你做什麼!”
“哼!你不對我做什麼?可是我要對你做什麼!”
說着,沐漓便迅速起身,一臉怒氣的瞪着路青。
殺她師父的仇,難道真的以爲她就這樣作罷?不可能!
路青臉色微微一僵,注意到沐漓此時的神色,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來人吶,有刺客!”
忽然,沐漓衝着門外一陣高呼。
正好走到院子中的季雲帆在聽到這聲音之後,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飛雪閣的門口。
“飛雪,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季雲帆一開口便是過問沐漓的安全。
只見沐漓的房間中,與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對峙着,季雲帆二話不說便衝上前去,怒道:“竟然敢來這裡,本將軍讓你有去無回!”
路青沒有想到季雲帆會二話不說向他出手,看到凌厲的掌風都已經到了面前,他才迅速往旁邊一躍,躲過了他的攻擊。
一擊不成,路青很快便有發起了第二次的攻擊,並且招招凌厲,沒有半點留情的意思。
很快的,兩人便從房間中打到了院子中。
沐漓也跟了出去,看到兩人打鬥的場面,眼底不禁閃過了一絲驚訝之色,沒想到季雲帆竟然這麼能打。
聞聲而來的侍衛們,紛紛拿着刀槍,四面環顧:“刺客?刺客在哪裡?”
但是一出現便看到院子中打鬥的兩人,一個個臉色一僵,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的這一幕。
與此同時,路青的聲音卻從半空中傳來,顯得有些無奈:“丫頭,我來是有事情要告訴你,白逸師弟的事情,我已經知錯了,那是無心之失!”
聽到路青的解釋,沐漓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了幾分,目光冷冷的掃過了半空中的青色身影一眼,不冷不熱的回道:“哼!無心之失?知錯了?那樣我師父就能夠活過來了嗎?我要讓你償命!”
沐漓咬牙切齒的說道,殺了她師父,如今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知錯了,就想抹殺所有的罪過嗎?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聽到兩人的談話,季雲帆臉上的疑惑之色更甚,只是一聽到眼前這人是殺害白逸的兇手,季雲帆手上更是不留任何餘地。
路青的功夫與季雲帆不相上下,面對他這樣不要命的打法,他也有些招架不出,但是看着沐漓那冷漠的樣子,他知道,若是她不喊停,眼前這人是不可能會停下來了。
最終,路青忍不住咬咬牙道:“白逸不是被我所殺,而是……”
此話一出,沐漓臉色一沉,眼底一閃而過的異色,不過隨後卻忍不住冷笑道:“哼,事到如今,竟然還要推辭,你這樣的人,怎麼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