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影此時擡起頭來,神色複雜的看了凌靖一眼,隨後將今日發生在五王府門外的事情,以及他覺得奇怪的地方一併告訴了凌靖。
卻看到凌靖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嚴肅了。
“糟了,沐姑娘這回想必遇到麻煩了!”
凌靖眉頭緊皺,一臉嚴肅的出聲道。
追影見狀,目光緊盯着凌靖,眼底卻是一片疑惑之色,王爺到底在說什麼?他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王爺,你在說什麼?難道五王爺會對沐姑娘下手嗎?”
追影忍不住追問道。
然而,此時,凌靖卻是緩緩的擡起頭來,深深的看了追影一眼,一臉正色道:“沐姑娘不是老五帶走的!”
“啊?那是誰?”
追影想也沒想到的問道,臉上全是不解之色,爲什麼王爺僅僅憑藉他的一己之言就能夠斷定,這件事不是五王爺所爲呢?那麼迎親隊伍又該作何解呢?
此時,凌靖卻沒有再開口,只見他神色陰鬱,兀自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黑漆漆的四周,沒有一點光亮,沐漓不由得豎起了耳朵,時刻打量着周圍的動靜,身子不能動,眼睛又被遮住了,她到底在什麼地方?
從一大清早她被帶走,之後一直坐在花轎裡,也不知道走了有多長的時間,但是當她發現花轎停下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之後她被帶下了花轎,但是之後就被蒙上了眼睛,什麼也看不見。
“軒兒,軒兒!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沐漓低聲道,緩緩的低下頭。
她的話音剛落,身邊便吹起了一絲涼風,一陣似煙霧的氣體飄出,隨後在黑暗的環境中幻化爲一個可愛的小孩子模樣。
“娘子,你在叫軒兒嗎?”
軒兒緩緩的出聲道,言語之中卻是抑制不住的興奮之色。
沐漓現在已經懶得糾正他的稱呼了,急忙出聲道:“軒兒,替我把眼前的那塊黑布摘掉!”
聞言,軒兒卻是扁扁嘴,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之色:“娘子,軒兒不能碰到那塊布!”
此話一出,沐漓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她怎麼忘記了,軒兒只是靈體而已,根本碰不到人間的東西,她竟然還把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
見沐漓不再說話,軒兒忍不住道:“娘子,你怎麼了?是不是不開心了?”
沐漓無奈,她有什麼不開心的?只是她腦子秀逗了,纔會有這樣的想法而已。
“喂,裡面那個人,要不要給她拿點東西吃?”
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談話聲,沐漓頓時摒住了呼氣,側耳聆聽着兩人的談話,說不定能夠知道,她現在所處的位置?
隨後,另一人則是淡淡的回道:“天師大人沒讓。走吧,走吧!”
語畢,兩人的腳步聲漸漸的走遠。
可是沐漓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天師大人?那又是什麼鬼啊?不是五王爺嗎?
“娘子?娘子?”
見沐漓久久沒有反應,軒兒不由得加大了聲音,再次叫道。
“啊?什麼?”
沐漓回過神來,好在她還能說話,否則她真的會被憋死纔算了。
“娘子,你在想什麼啊?軒兒叫你好久,你都沒有說話!”
軒兒不滿的說道,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可惜沐漓看不見。
“啊?我在想事情,軒兒,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沐漓輕笑着解釋道,眼睛被矇住,她根本看不清周圍的情況,更不知道這是哪裡,這讓她覺得十分的被動,就算是逃走,也找不到機會。
聞言,軒兒則是在原地晃悠了起來,但是四周卻都是一模一樣的,黑漆漆的好像看不見盡頭,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小房間,然後被關上了房門。
但是若是房間,怎麼也會有一個窗戶什麼的,可是這裡卻什麼都沒有,更像是一個暗道。
“娘子,這裡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軒兒茫然的道。
沐漓此時算是徹底絕望了,果然是不能指望一個三歲的小孩子。
“喔,呵呵,那你快休息去吧!”
沐漓乾笑了兩聲,軒兒氣息不穩,不能頻繁出現在人世,否則陰氣耗盡,他也只有灰飛煙滅。
“喔。好!”
軒兒聽話的化爲了一縷青煙,消失在了半空中。
五王府。
凌飛一臉鐵青的坐在前廳中,聽到侍衛帶回來的消息,整個人便處於盛怒的階段。
跪在地上的侍衛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默默的跪在地上,聽候差遣。
趙二見狀,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凌飛的表情,隨即出聲道:“你說,今日,整個東聖城的人都看到了,是王爺到將軍府卻迎親?”
侍衛聞言,重重的點點頭,這個消息根本不用打聽,如今街頭巷尾,說的都是這件事情。
碰~
凌飛一掌拍在桌上,上好的桌子在他的手下便化爲了一堆廢柴,桌面上的茶葉也摔碎在地,茶水濺了一地。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
見狀,兩人迅速跪倒在地,連忙出聲讓凌飛息怒。
可是,此時凌飛哪裡聽得進兩人的話,周身散發着強悍的氣勢,讓房間中的兩人根本不敢直視他。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會頂着本王的名義去做這件事情?”凌飛冷冷的出色道,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聲音卻足以讓房間中的兩人聽到。
這時,趙二擡起頭來,看了一眼旁邊的侍衛一眼,低聲道:“你先出去!”
侍衛聞言,眼底一閃而過的喜色,好像得到了重生,但卻忍不住看了凌飛一眼,見他根本沒有看他,他才默默的退了出去。
“王爺,這件事情會不會是您的什麼仇人所爲,他想要讓您和將軍府對上?”
趙二緩緩的出聲道,一邊說,一邊打量着凌飛此時的表情。
果不其然,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凌飛臉上的神色便頓時一沉,眼底一閃而過的戾氣,似乎在他的心目中已經有了人選。
見狀,趙二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試探道:“王爺,您是不是想到誰了?”
凌飛面色冷峻,隨即緩緩的擡起頭來,一字一頓道:“不,應該不是,此人只是用本王當作幌子,避開衆人的視線,讓所有人都盯着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