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他?
雲承和與雲承夜,都是出身皇室,二人皆是皇子,但二人的關係卻是遠比別的皇子要來得親厚。所以雲承夜當時要奪這帝位的時候,雲承和表示中立。
現在,雲承和感覺雲承夜的不對勁,這絕不是什麼小事,相反是很大的一件事。
雲邪皺了皺眉,“你說的是,那天雲承夜與章越比斗的時候,與他素時的脾性完全的不一樣?”
“對。”
雲承和點了點頭。
雲邪抿了抿嘴,沒有再發表任何意見。
在她看來,眼前雲承夜身上發生的事,她無從知曉,也沒有辦法去質問。因爲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是勸章雄先把章越入土爲安,這纔是正事。
雲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着他們說道:“走,進去看看章雄大哥吧。”
裡廳,一棺杦停在正中間。
祭臺上擱着白色的蠟燭,怎麼看都覺讓人心冷。
章雄跪坐在那裡,額頭上繫着一條白色的綢布,他手裡握着黃紙,一張一張的往火盆裡燒,整個人的神情是悲寂與冷漠的。
他的雙眼通紅,教人一看就知道章雄沒有休息好,甚至可以說是以淚洗臉了。
雲邪一步步的走向他,她的步伐同樣是深沉的。
她走到了章雄的身後,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輕聲勸道:“章雄大哥,我知道你此時十分難過傷心。但是,人死不能復生。活着人,還要繼續努力的活着,章越的仇,你不想報嗎?”
“報!我怎麼會讓我弟弟死得這樣冤?”
章雄突然一聲大喝,語氣滿滿的仇恨。
他恨雲承夜!
章越投靠他,可他卻親手殺了章越!
章越根本沒有背叛他,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雲承夜就這樣殺了章越,這筆血債,不管說什麼,他都是要親自討回來了。
雲邪沒有在這個時候去點醒章雄,而是繼續說道:“章越死了,該讓他入土爲安了。把他葬在章太師墳旁,讓他們二人有個伴。章老夫人身子骨也不怎麼好,縱然是有藥可以修復她的身體,可是,心病卻是無藥可醫。”
“雲邪,你會站在我這一邊嗎?”
章雄突然擡起佈滿血絲的雙眼,看着雲邪。
雲邪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追問,如果章雄與雲承夜開戰的話,她會站在誰這一邊。
雲邪回他一抹輕笑,“你說呢?你與我之間的交情,比雲承夜要深厚許多。就算現在你提刀殺進皇宮,我亦會站在你的身後,不會與你爲敵。”
“謝謝……”
章雄雙眼蓄滿了淚水,他明明是一個七尺男子漢,卻哭得十分無助與委屈。
他章氏一族,自認對皇室忠心耿耿,可是,父親最疼愛的小兒子章越,卻死在了皇室的手裡。雲承夜,就是一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不管是什麼爭執,他都不能沒有任何預警的殺了章越。
章雄的悲痛,雲邪沉默以對。
親人之死,悲痛是難免的。
雲邪的到來,章雄終於同意了讓章越入土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