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炎那是絕對的配合,手任由無邪握着,走了好一會,這才煥住了無邪。
無邪略帶不解。
夜景炎帶着神秘的淺笑,隨後像是變戲法一般,從身後掏出了一個燈籠,那燈籠上面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但是卻讓無邪眼前一亮。
“你剛纔離開,就爲了買這燈籠?”
“沒錯。”看到無邪的眼睛總是時不時的往那燈籠上看去,夜景炎便已經知道,她喜歡燈籠,所以纔會趁着機會,把燈籠給買了。
無邪拿在手中把玩,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不少,“爲什麼不買個有花樣的?”這四周白白的,看起來還真有點不喜慶。
“我們自己畫。”夜景炎讓有興趣的看着燈籠,其實一開始他便已經抱着這樣的心思,再者,那裡的花樣,還真沒有他看得上眼的。
無邪來了興致,舉起花燈,看着那幾個面,嘴角微翹,“你會畫?”這夜景炎既然還會繪畫,她可是從來沒有聽他說過。
“你男人當然是無所不能。”夜景炎淺笑,隨後帶着無邪找了個地方,看着四周熱鬧的景象,拿出了筆墨。
四周的燈籠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大地,也讓兩人之間多了溫馨。
無邪站在一邊,看着夜景炎手中的墨筆在上面快速的轉動,不過是一會的功夫,一個人形已經逐漸顯露,讓無邪長大了嘴巴,有些驚歎。
“別隻顧着看了,另一邊就交給你了。”這一次他買的是六面燈籠,就他一個人作畫,豈不是沒意思?
無邪嘴巴微翹,眼睛一轉,點頭,拿起一邊的墨筆,饒有興趣的捉了捉腦袋,“隨便我畫?”她不是多才多藝的人,更不是一個會畫水墨畫的人。
“當然。”
有了夜景炎的肯定,無邪這才落筆,腦海中出現了一幅畫像,忍不住便想要把她畫出來,只可惜她沒有什麼天賦,再加上後天沒有練,本來很嚴肅的畫面,在她的勾畫下,既然顯出幾分滑稽。
畫着畫着,忍不住便輕笑了起來,看着裡面五不像的人,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本來還有些專心的夜景炎,在察覺到無邪樂呵,忙收了筆,帶着疑惑的走到無邪的面前,看着她的佳作,頓時啞然失笑,“這是什麼?”
“你。”
夜景炎微頓,過了好一會,這才帶着不確定的指着裡面的人,“你說這是我?”無邪畫的已經不能稱之爲人了,不說五官不整,眼睛邊大邊小,就說那四肢,那哪裡像是人啊。
“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副模樣?”
感覺到夜景炎身上的冷氣,無邪輕笑了出聲,討好的靠在他的身上,“你在我的心目中英明神武。”
這還差不多,夜景炎哼了一聲,不過在觸及到上面那人後,又有些好笑,“無邪,原來你真不是全能的。”夜景炎搖了搖頭,在他的心目中,這無邪還真是什麼都會,這小腦袋瓜有的時候讓他都有些自愧不如,這會看着她吃癟的樣子,心情那是大好。
“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全能。”無邪嘴角微翹,“再說了,是你說讓我隨便畫的,這會畫的不好,你可不能怪我。”
“怪你?”他可不敢,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的畫沒有畫完,這會要加快速度了,不然等到無邪畫出來的時候,把別的地方也給畫上去了,他就是想要說什麼也遲了。
看着夜景炎回到自己的位置,無邪這才鬆了口氣,隨後卻是更肆無忌憚了。
嘴角的笑容怎麼也收不回來。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身邊已經圍了許多人,一個個盯着兩人看,一會看着夜景炎,也會又看看無邪,不知道是誰,首先發出了笑聲,隨後四周的人漸漸的開始輕笑出聲,讓無邪有些摸不着頭腦。
但是她能夠感覺到這些人的笑,便沒有惡意,也就不再去管他們,反而開始往另一面開畫。
夜景炎收筆的時候,無邪還在犯傻,時不時的添幾筆,讓夜景炎輕笑出聲,伸出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幫她把上面的墨擦開,這無邪畫畫,怎麼都畫到了臉上去了。
無邪很快便反應過來,伸手抹了一下,本來沾到墨的手,如今一摸臉,就更加的不忍直視了。
“無邪,你現在還真像花臉貓。”笑着搖了搖頭,見她的手又擡了起來,忙攔住,“在抹,夜色裡就見不到你的臉了。”因爲和夜晚融爲一體了。
無邪遲鈍的反應過來,看着自己的手,頓時啼笑皆非,上面那未乾的墨,已經黑的讓她的手看不到原來的模樣,可想而知,現在她的臉到底有多狼狽,“你怎麼不早說?”
“怎麼說?”
無邪頓時語塞,看着他依然帥氣的臉,有些不滿的擡起手,按在了他的臉上,“我都這麼黑了,你總不能像個白臉小生吧。”這麼帥,帶出來實在不放心啊。
夜景炎呆呆的看着笑臉如花的無邪,果然,帶她來這裡的確是正確的選擇,至少她開心了不是?
心裡想着手放到了她的腦後,頭往下壓。
本來還帶笑的臉,在夜景炎靠近的時候,微頓,看着那張帥氣的臉,現在有些滑稽,無邪嘴角微翹,閉上了眼睛。
兩脣相碰,乾柴烈火,本來只是最簡單的親吻,可是在兩人做來,卻是那般的虔誠。
本來便圍在這裡的人,在看到這一幕,頓時發出哄聲,那些沒有經歷過的妹子,頓時嬌羞的掩面離開,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人既然已經退去了大半。
無邪可沒有被人圍觀的想法,這會衆人灼熱的視線,讓她很快回過神,雖然有些迷醉在夜景炎的懷中,但是這裡不是地,所以回神後,拉着夜景炎便要離開。
夜景炎一手拎着燈籠,一邊跟在她的身後,滿是柔意的看着她。
那眼神,讓四周的女人心裡升起了妒意,她們也想要有這麼一個男人,一個眼裡心裡都只有她們的男人。
兩人便沒有就這麼回去,反而是趁着天色還早,又去了一趟酒樓,坐在樓上,一邊看着大街上的喜慶,一邊吃着湯圓。
“可惜我們不是過年的時候過來,否則會更熱鬧。”可以說這麼久以來,她都沒有好好的過過一個年,這幾年下來,如同在做夢一般。
“明年過年,我再帶你來這裡。”
無邪的笑容一僵,可是隨後便恢復自然,含混了過去,一邊吃着手中的湯圓。
月很美,也很圓,象徵着圓滿,這會的她,心也是圓滿的。
元宵過後,兩人在九州又待了一段時間,感覺快到婚禮的時候,這纔回了第二界。
這一次,因爲時間相對充足了一些,而且上一次留下的東西又沒有丟,還有毛毛他們幫忙,所以做的有模有樣。
看到兩人,無痕忙幾步上前,臉上帶着笑意,只是在觸及到無邪的臉後,笑容瞬間凝固,不過是轉眼的功夫,他便已經恢復了自然,“爹孃,奶奶給你們做好了衣裳,讓你們過去試試。”
上一次的衣服,因爲被羅燕穿了,而且有些不吉利,所以這一次重做了,再說了,他們銀狐,也不缺那幾個錢。
至於夜景炎的,無邪的都換了,他的自然也要換。
因爲知道他們回來了,無邪回房的時候,虎蝶他們已經等在了那裡,正興致勃勃的看着無邪。
虎蝶在看到無邪後,眼中露出擔憂,不過很快便掩飾了過去,“主人,你看你的嫁衣,好好看。”虎蝶說着把牀上的嫁衣拿了起來,紅色的嫁衣裳有金色的點瑞,看起來的確不錯。
“既然喜歡,就快點嫁給毛毛,到時候也能穿嫁衣。”
虎蝶的臉頓時漲紅,“主人,你討厭。”
一邊的毛毛卻是很愉悅,看着虎蝶漲紅的臉,越看越喜歡,“其實我覺得主人的提議還真不錯。”
“你就跟着主人欺負我吧。”虎蝶鼓着包子臉,只是眉眼間卻能看到春色,想來這虎蝶,也是春心蕩漾了。
“是你欺負我纔對,而且,我希望你能欺負我一輩子。”
虎蝶想要反駁,可是在觸及到毛毛臉上的認真,頓時消了聲,頭往另一處看去,“現在主人要緊,說這些做什麼。”
“當然是讓主人爲我們做主,等到主人的婚事一完,我就娶你。”
“你怎麼那麼煩。”虎蝶瞪着眼睛,非要把她給臊走嗎?
“你不會反悔了吧?在一言堂後山的時候,你可是已經答應過我的。”毛毛眼睛微眯,看着虎蝶那模樣,彷彿害怕她始亂終棄。
“我哪有反悔。”她什麼也沒說好不好?
“這麼說來,你是答應了?”毛毛乘勝追擊,看着虎蝶啞口無言,頓時樂呵了,這纔看向無邪,見她盯着他們兩人看,臉上添了喜色,“主人,你可要爲我們做主。”
“自然。”他們能夠修成正果,她也樂得其成。
虎蝶頭微低,掩飾着臉上的紅暈,撇了毛毛一眼,見他站在那裡傻笑,心裡有些甜,也就不再計較,反而舉起了手中的嫁衣,湊近了無邪幾分。
“主人,這衣服真的好好看,你先試一下。”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忙碌着,如今什麼都準備好了,就差主人試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