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心立刻舉一反三,雖然殺神矛不是劍,可好歹也是個武器啊。
而且還是名震上古的大殺器,用它來飛行,豈不是比普通的寶劍更牛掰!
“呃……是的。”
殺神矛原本還打算好好的賣弄一番,沒想到墨水心這麼聰明,一下子就抓到了自己話裡的重點。
“要怎麼做?”
墨水心揚揚秀眉,微笑着詢問殺神矛。
有輕便的方法,她也不願意走路,御風而行對自身的損耗又實在太大。
“主人只要把小爺向上拋起即可,其他的,就交給小爺我了。”
殺神矛豪爽的拍拍胸脯,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這就是神器與普通武器的區別。
除了擁有強悍的能與主人匹配的實力外,更有着能替主人解決問題,脫離困境的方法和智慧。
像殺神矛這等上古便流傳下來的大殺器,更是有着厚重的積累和淵博的見聞。
此等本事,就連墨水心這個主人,也望塵莫及。
“好。”
墨水心言畢,即刻將殺神矛向上一拋。
一道綠光閃過,殺神矛的矛體,瞬間便增大了好幾倍。
“主人,快上來,小爺我這就帶你飛入皇宮!”
“好!”
墨水心足尖一點,輕鬆躍上懸在半空的殺神矛。
繼而,只聞‘嗖’的一聲,殺神矛便猶如離弦之箭。
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南面而去。
屬於空靈境界大圓滿強者的實力,果然厲害!
墨水心穩穩的立在殺神矛之上,強勁的風力呼嘯着從耳畔刮過。
掀起了她高高束起的長髮,卻絲毫動搖不了她的身形。
能在持續的疾如閃電的行動之間,穩住身形。
這是任憑她將肉身錘鍊到何等強度,也無法做到的。
“爺爺,謝謝你。”
墨水心擡頭看天,對着夜幕之中閃耀着的點點星光,動情的說道。
不知是否錯覺,墨水心感覺天空中的繁星,似乎在自己說話之後,就開始不停的閃爍。
就像在迴應自己一般。
“爺爺,你一定聽到了對不對?”
墨水心黑耀如寶石般的雙眸,瞬間泛出一層水汽。
一滴晶瑩的淚珠沿着無暇的玉肌滑落,隨風而逝。
“主人,前面就是墨國的皇宮了,要直接飛進去麼?”
殺神矛軟糯的童音,此時傳入墨水心的耳中。
也將她自沉痛的回憶之中拉回。
御劍而行的速度可以日行千里,是以墨水心和殺神矛並未用太久的時間,便來到了墨國皇宮的上空。
“先靠近一些,看看是何情況再說。”
墨水心收斂心神,纖手一擡擦掉眼淚,此刻可不是自己生春悲秋的時機。
才靠近墨國皇宮,便覺周圍的氣壓陡的升高了好幾個點。
這皇宮之內潛伏的強者,只怕是不在少數。
“主人,裡面好像有打鬥的聲音。”
殺神矛難得用如此謹慎的聲音跟墨水心說話,看來這裡面的打鬥之人,實力不容小覷。
“小矛,直接飛過去,將他們衝散。”
墨水心擔心楚璽鏡的安危,生怕他被衆多強者合擊。
便向殺神矛下達瞭如此指令。
“呃……好,主人你可坐穩了,小爺我這就過去!”
殺神矛語畢,即刻綠光大熾,在墨水心的周身流轉。
“那是什麼?”
原本纏鬥在一起的衆人,被天幕之中突然亮起的綠光吸引了注意力。
紛紛停下攻勢,擡頭往天上看去。
只見華月之下,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娉婷而立。
雖有白紗覆面,卻難掩其超凡出塵的氣質。
僅用髮帶簡單束起的墨發,迎風而起,更加襯的她飄然若仙。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就在底下衆人被墨水心此般仙姿,迷得七暈八素之際。
一名頭髮灰白,手持拂塵的老者暴喝一聲,頓時令陷入迷醉之中的衆人,紛紛轉醒。
墨水心也不搭理,目光在衆人臉上梭巡一遍,未見到楚璽鏡之後,就欲離去。
靠,原本以爲打鬥聲是有人在圍攻楚璽鏡,她纔會不顧一切的衝過來。
早知道楚璽鏡不在,自己就躲在一邊偷偷觀看了。
等這些人打的差不多了,自己再跳出來拾遺,這可是她最喜歡做的事情了。
這些人一個個實力不凡,單看他們手中的武器。
把把皆是珍品,更不消說身上帶着的珍寶了。
雖然說自己已經有了殺神矛這個神器。
但是白府及凌霄閣衆人,還是很需要這些上好武器的。
“混賬東西,居然敢視老夫如無物!”
先前出聲的那名老者怒意大熾,手中的拂塵一個旋轉,一抹紫光便朝着墨水心激射而去。
“就是,墨國皇宮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與此同時,原本纏鬥在一起的其他人,也紛紛釋放招式,齊齊攻向墨水心。
原來這些人,乃是墨國皇宮特意培養的護宮道人。
方纔不過是在切磋技藝,演練陣法而已,並非真的在打鬥。
霎時間,皇宮大殿前,只見道道紫光交錯輝映。
一時間竟照亮了大半個皇宮。
墨水心還從未被如此衆多的強者合擊,只見她身姿靈巧的躲過一道又一道的殺招。
卻絲毫沒有還擊的跡象。
通體被幽綠之光寶物的殺神矛,此刻突然綠光大熾。
歘歘歘的連放數道綠光,直攻向圍攻墨水心的衆人。
“大家小心,此女的武器絕非凡品,擺天罡陣!”
手持拂塵的老者,顯然是這羣人的領頭人物。
隨着他一聲令下,原本四散的衆人立刻聚攏一處。
由七人按北斗星座的方位,盤膝而坐,三人成斗柄,四人成斗魁。
其餘人則圍在陣法四周,爲擺陣的七人護法。
“呵!”
陣法一成,七人同時暴喝一聲,七道刺目的紫光以雷霆之勢,直逼向墨水心。
在地球華夏之時,白長淵曾教過墨水陣法。
可惜那時墨水心未曾仔細研習,待白長淵死去之後,她倒是曾苦心鑽研過一陣。
眼下這些人擺開的乃是天罡陣。
她記得,北斗七星中以天權光度最暗,卻是居魁柄相接之處,最是衝要。
因此處於此處的老者,應是七人之中實力最強之人。
奈何此人實力在自己之上,只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對付的。
斗柄中玉衡爲主,一般是由武功次強之人承當。
只要拿下這兩處其中之一,此陣便是破了。
這些東西說起來長,卻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出現於墨水心的腦海之中。
是以她即刻降低身形,險險避過陣法射來的紫光。
越過陣法之外護法的衆人,趁着衆人尚未回神之際,一個瞬移便來到了玉衡之位。
纖掌瞬間出擊,直直拍向承當玉衡之位持劍的年輕人。
“啊,噗……”
持劍的年輕人即刻口吐鮮血
,倒地不起,生死不明。
“嶽兒!”
位於天權處的老者怒火攻心,此刻被墨水心擊中的,乃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苦心培養了整整二十年,現下卻被人一招擊毀。試問怎能不令他痛心疾首。
“妖女,竟敢傷我嶽兒,老夫今日不殺你,難解心頭之恨!”
灰白頭髮的老者殺焰滔天,渾身散發出屬於問鼎境界強者的威壓。
立於殺神矛之上的墨水心,即刻瞬移,遠遠避開了這股迫人的威壓。
但是老者周圍的數人,卻沒有這般幸運了,紛紛棄劍抱頭倒地,哀嚎連連。
先前那名傷在墨水心手下的年輕人,更是雙腿一蹬,氣絕而亡。
此刻怒火攻心的老者,早已顧不了許多。
反正嶽兒身心已廢,留他在世,也無用處。
老者身形一閃,瞬間便近到墨水心跟前。
“妖女,看招!”
老者手中的拂塵狠命轉動,以毀天滅地之勢,痛擊墨水心的面門。
從頭至尾,墨水心除了御劍,都不曾使用過玄氣。
是以這名老者並不知道墨水心真正的實力,單純的以爲墨水心僅僅是個肉身強大,玄氣淺薄的女金鋼罷了。
所以纔會毫無防備,衝至墨水心的跟前,更是膽大的將自己的胸膛暴露在她面前。
他以爲憑自己問鼎境界的實力,定能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將墨水心碎屍萬段。
卻沒想到,墨水心玄氣修爲雖不及他。
但空靈境界大圓滿的玄氣修爲,再加上上古神器殺神矛的威力。
要想從他這致命一擊的殺招底下逃命,還是綽綽有餘的。
只不過墨水心要的,可不單單只是逃命這麼簡單。
輕巧躲過老者的殺招,墨水心反身一掌,猛擊向老者的左側胸,攻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噗……”
淬不及防的老者頓時連退數步,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雖然沒有倒地,卻已是身形不穩,再也不復先前的威風。
“師父!”
“師父……”
先前被老者威壓震懾的衆人,此刻見師父有難,紛紛忍住疼痛,關懷上前。
“擺陣,老夫今日定要滅了此妖女,爲我嶽兒報仇!”
灰白頭髮的老者目露兇光,恨意滔天。
他明知道自己的這些弟子並非墨水心的對手,卻依然下令衆人繼續圍攻。
“是,師父。”
衆人親眼見到墨水心頃刻之間,便收拾掉實力最強的大師兄。
又將實力在問鼎境界的師父打傷。
心下雖然害怕猶疑,卻又不敢違背老者的命令。
要知道,師父向來嚴苛。
此番他們若是退縮,只怕回去之後,所受的刑罰亦會要了他們小半條命。
“哼,老傢伙,你那名弟子,明明就是死在你自己釋放的威壓之下,你卻還打着報仇的幌子,讓這些人白白送死,若要報仇,找你豈不更確切!”
墨水心冷哼一聲,對老者之言嗤之以鼻。
又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虧得他這些弟子一個個的還都肯爲他送命。
“這……”
“師父,她所說的是真的麼?”
衆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之間皆是遮掩不去的恐懼之色。
如果墨水心所言不虛,那豈非是師父殺了大師兄?
“混賬東西,被此妖女幾句挑唆之言唬住,竟敢連師父的話也不聽了麼!還不快上,給我殺了她!”
老者暴跳如雷,氣急敗壞的將拂塵揮的呼呼作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