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眼,墨水心微微一笑,即刻將抽屜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
居然是一張璇璣圖!
“原來灰老口中,所謂的神奇效用,指的就是這張璇璣圖啊。”
墨水心的言語之間,有着掩飾不去的興奮和喜悅。
太好了,有獲得一張神旨璇璣圖。
“正是。”
楚璽鏡將木匣的機關重新鎖住,接過墨水心手中的璇璣圖,對空端詳了幾秒。
“小七,收着吧。”
楚璽鏡將璇璣圖遞還給墨水心,金眸中,是一如既往的深情。
“恩。”
墨水心自腰間取下一個乾坤袋,小心翼翼的將這張璇璣圖放了進去。
乾坤袋中已經有了四張神旨璇璣圖,只要集齊九張璇璣圖,便可以打開虛空界前往任何位面世界。
所以這東西,對穿越而來的墨水心而言,極爲重要。
“楚鏡,這些東西你看上什麼,儘管拿好了。”
墨水心對着楚璽鏡甜甜一笑,絕色容顏令山河都爲之失色。
“傻瓜,除了你,我什麼也看不上。”
楚璽鏡輕輕颳了墨水心的鼻尖一下,語氣之中,滿是寵溺。
“楚鏡……”
墨水心輕輕靠在楚璽鏡懷中,雖然羞赧不已,面色潮紅,然而心卻是甜蜜無比的。
有楚璽鏡這般優秀的男人,無怨無悔的愛着自己,她還能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對了小七,可否借一個乾坤袋一用?”
楚璽鏡溫柔撫摸着墨水心的烏髮,用力嗅着屬於她的清香。
“當然可以啊。”
墨水心退出楚璽鏡的懷抱,從腰間摸出一個乾坤袋,遞與楚璽鏡。
“這裡面是什麼?”
楚璽鏡掂了掂乾坤袋的分量,心知內裡有物。
“就是一些尋常的進補靈藥罷了,沒有什麼珍貴之物。”
墨水心輕描淡寫的說道,其實這個乾坤袋裡除了裝着仙草靈藥外。
還有上次兩人進入神魔戰場,取得的火鴉內丹。
楚璽鏡的空間戒指上次被墨水心送給了凰九昭。
按說她早就應該想到送給他幾個乾坤袋的,結果她竟然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楚璽鏡對她這般體貼,但凡是珍貴的寶物,什麼都讓給自己。
這個火鴉內丹,此番就悄悄的送還給他,如此這般,她也可稍解內疚。
“好了小七,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楚璽鏡在墨水心的眉心之間印上溫柔的一吻,便轉身離開了墨水心的閨房。
他怕自己再繼續待在這裡,體內的那股邪火又要開始燃燒起來。
萬一自己一個沒控制住,傷害到墨水心,肯定會懊悔終生的。
況且眼下,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正等着自己去解決呢。
“誰!”
正準備滅燈歇息的牧璽愚,耳朵突然動了一下。
隨着一聲怒喝,一柄飛刀朝着門外激射而去。
然而飛到射出之後,卻再無聲響。
既沒有人吃痛的喊叫聲,也沒有飛刀掉落的聲響。
“是我,師父。”
正在牧璽愚驚疑不定的當兒,楚璽鏡兩指夾着他方纔射出的飛刀,一臉淡定的走了進來。
“原來是鏡兒,這麼晚了你找爲師有什麼事?”
牧璽愚見來者是楚璽鏡,頓時放下心來。
兩人的警惕性頗高,即使現下週圍沒什麼人存在,依然恪守師徒之禮,以策安全。
楚璽鏡伸出二指,在空
中輕輕一彈,房門便自動關閉了。
“師父請看。”
楚璽鏡自懷中,掏出那件紅玉衫。
當時打敗鬼一之後,他便將這紅玉衫給收了起來。
“此物怎麼會出現在帝國,我記得當初分明已經把它封印起來,藏於……”
牧璽愚在見到紅玉衫的瞬間,立刻臉色大變。
只因這紅玉衫實在非比尋常,乃上古四大魔物之一。
紅玉衫邪惡非常,不僅能吞噬人性,誘人入魔,而且還能讓人自相殘殺。
當初此物初現於天擎大陸之時,便被楚璽鏡以自身玄氣封印起來,藏於墨國的宮室之內。
而如今,此物居然重現江湖,而且出現在帝國,這事不得不說格外蹊蹺。
“據帝國皇宮之內的宮人們說,此物乃是墨國三皇子,楚景淵進獻給帝國皇帝,宗政無垠的。”
楚璽鏡優雅落座,端起桌上的清茶,啜飲一口。
在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似笑非笑的盯着牧璽愚手中的紅玉衫。
“依鏡兒之言,莫非是墨國皇宮之中,起了什麼變化?”
牧璽愚將紅玉衫置於桌上,眼中滿是謹慎和擔憂。
楚璽鏡離開墨國的時間太久了,眼下還不知道墨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三皇子在此時,突然將這件邪物送到帝國皇帝的手中,不知道究竟意欲何爲。
“看來我這個三弟,倒是越發的聰明瞭。”
不錯,楚璽鏡的另外一個身份,正是墨國的二皇子。
至於先前到帝國皇宮向宗政無垠提親的,乃是他的三弟,三皇子楚景淵。
楚璽鏡放下茶盞,語調淡然,神色自若。
就算是陪伴他數千年的牧璽愚,也看不出他此刻的真實想法。
“鏡兒的意思是?”
牧璽愚試探性的詢問着楚璽鏡此刻的打算,既然他深夜找來,想必心中已有計較。
“徒兒希望師父能辛苦一趟,前去墨國皇宮找到三弟,將此物交還給他。”
楚璽鏡的目光,無比認真。
此物事關重大,原本他是該親自跑一趟的。
奈何墨水心此刻實力尚淺,需要自己陪伴在側,好助她恢復實力。
而且,最令他掛懷於心的,乃是銅鼎尊者的那句話……
‘你們剛纔的攻擊,僅僅是打碎了外層的魔光而已,蘊含其中的魔力已卻逃匿’。
那人自上次潛入自己的心境之中,與自己立下賭約之後便沒有再出現過。
原本他還以爲那人輸了賭約之後,便已經離開了天擎大陸。
不料此番,卻又在帝國遇上實力強大到,連大陸尊器都能禁錮的魔氣。
倘若那道魔光,當真是那人釋放的。
那麼也就是說,墨水心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那人手中。
如此一來,自己就更加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墨水心了。
她體力的魔之本源絕對不能甦醒!
楚璽鏡暗中下定決心,即使拼盡全力,也要護得墨水心周全。
絕對不讓那人有機會接近墨水心,喚醒她體內的魔之本源。
“可這紅玉衫非比尋常,爲師擔心……”
牧璽愚神情無比憂慮,自己雖爲神族中人,可這紅玉衫乃是上古邪物。
即使現在將它遠遠置於桌上,都能感受到它散發出的那股攝魂之力。
更逞論要將此物帶日夜帶在身邊了。
他沒有把握自己一定不會受此邪物的影響。
“那人……似乎將要現身了。”
楚璽鏡從椅子上站起來,淡然出聲,長
身玉立。
眼神靜靜凝視遠方,清貴雍容的華姿足以迷倒衆生。
“原來如此,鏡兒放心,爲師必定會將此物平安送至三皇子手中,你且安心陪伴在四小姐身邊,小心保護好她纔是。”
牧璽愚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他知道墨水心是神女轉生的真實身份,自然也就理解了楚璽鏡此番的擔憂。
因此,毫不猶豫的接下了護送紅玉衫的重擔,哪怕自己因此而喪命,他也無怨無悔。
“多謝師父。”
楚璽鏡對着牧璽愚鄭重的拱手彎腰,表達自己心中的感激。
“鏡兒,萬萬不可。”
牧璽愚連忙雙手接住楚璽鏡微彎的身形。
兩人身份太過懸殊,他不認爲自己有資格承受楚璽鏡如此大禮。
“徒兒手中有一個乾坤袋,師父可將紅玉衫放入帶中,如此一來,便不會受那邪物的侵蝕了。”
楚璽鏡從袖中掏出方纔墨水心送給自己的乾坤袋,交到牧璽愚手中。
“還是鏡兒想的周到。”
牧璽愚感激的接過乾坤袋。
原來楚璽鏡早已經替自己想好,如何防範紅玉衫的侵蝕了。
“那麼一切就拜託師父了。”
楚璽鏡再次朝着牧璽愚拱手頷首,墨國皇宮的事,就此拜託給他了。
墨水心是被一陣砰砰響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她確實累了,連日來的不停奔波和戰鬥,耗費了她不少的精力。
是以,這一覺她睡的很香很沉。
“主銀,吼……”
白湖一大早就守在了墨水心的房門之外。
主人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它快要擔心死了。
“呃……白湖這傢伙。”
墨水心慵懶的翻個身,纖手用力揉着太陽穴,頭疼不已。
“主銀,您還健在吧,你千萬不要死哇,白湖我還等着給您養老送終呢,嗷嗷嗷!”
白湖不停的用前掌拍打着墨水心的房門,叫的那叫一個聲嘶力竭。
“白湖,你給我死進來!”
墨水心險些被白湖驚死人的話給氣的背過氣去。
反正也睡不着了,索性掀開錦被,一躍而起。
“嗷嗷嗷,太好了主人,你還活着,白湖好高興啊!”
聽到墨水心的聲音,蠢虎白湖立刻撞開房門,扭着肥胖的屁股踏了進來。
一雙圓溜溜的虎眼,滿是喜悅的望着墨水心。
那模樣,要多蠢,就有多蠢。
“過來。”
原本一肚子起牀氣的墨水心,此刻也不禁被它的一臉萌相給軟化。
柔柔的招呼它近前,雙手愛憐的撫摸着它的虎頭。
它聽到自己聲音之後,雙眼流瀉出來的喜悅有多明顯,就證明它剛纔有多擔心自己。
這份忠誠,令她動容。
仔細說起來,白湖算是自己穿越過來遇見的第一個朋友。
雖然它是獸類,然而在墨水心的心中,一直把它當成自己的朋友,親人。
白湖對墨水心而言,意義非凡,絕對不是普通的坐騎或獸寵那麼簡單。
“嗷嗷嗷,好舒服啊主銀,只有你對小爺最好了,小爺我一定插主人兩刀,爲主人你死而後已。”
白湖閉上虎眼,十分享受墨水心的愛撫。
然而它說出話,卻險些令墨水心咬到自己的舌頭。
什麼叫插自己兩刀?
“白湖,你真的不適合說成語,以後你正常說話就好。”
墨水心板正白湖的虎頭,盯着它賊圓的大眼睛,一臉嚴肅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