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是過於破爛了。
之前顧老太君也意思的提過一次。
她那時候拒絕是因爲她在伯安候府還沒有站穩腳跟，貿然搬到前院還會惹來一堆不必要的瑣事。但是現在不同了，這伯安候府的下人皆對自己畢恭畢敬，她便是住在前院，也沒人敢拿她如何。
既然是這樣的情況，顧斐然當然沒有必要放着好的生活不過，去那陰涼潮溼的然居。
“喝茶就不必了，父親隨意的挑間屋子給斐然便可，至於收拾的事情，待有時間了讓綠溪去弄便是。那能麻煩了父親。”
對於顧斐然的一聲父親，顧鎮南顯然有些激動。
果然是自己的女兒啊，還是認自己的。腦子裡面對於伯安候府的情況全部跑了一遍，最後有些興奮的說道：“那便去清涼院吧，早年也是你孃親住過的。”
顧斐然點點頭。
其實不管是哪個院，只要是前院的院子。
條件便不會差到那裡去，她向來也不是那百般挑剔的金貴人。
見顧斐然滿意，顧鎮南就像是被鼓勵了一般。看着外面候着的陳福，大聲的喝到：“陳福，你帶斐然小姐去清涼院去，日後清涼院有什麼需要的東西，都由你來負責，能安排的儘量安排。”
陳福連忙的進來。“是，小人會辦好。”
“老太君，父親，大夫人，斐然便先下去休息了。”顧斐然該有的規矩還是有的，甚至比之前還消磨了一些銳氣。
“去吧。”
顧斐然這才起身，看了看後面的綠溪。
走到離陳福不遠之處，顧斐然清冷的開口：“那就有勞陳總管帶路了。”
“是。”陳福弓着身子，往外面退去。
顧老太君眼尖的看到綠溪手上還抱着琴，琴角許是不注意，露出了一角。顧老太君覺得甚是熟悉。“等等。”
顧斐然與綠溪，陳福三人停下。
回頭看了看顧老太君。
顧老太君的目光在綠溪手中的琴上。“那琴？”
不等顧斐然回答，綠溪便驕傲的說道：“這是奕王殿下送小姐的長瑤古琴。”
顧老太君的眼裡散發着異樣的光芒。
倒是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揮了揮衣袖。“去吧。”
綠溪這才弓了弓身子，繼續抱着古琴，跟在身後。覺得有些奇怪，老太君明明問了，怎麼不再說什麼了。
出了大堂。
陳福再沒有像以前那般趾高氣昂的走在前頭。
而是微微的弓着身子，走在顧斐然右邊稍稍後面一些的位置。
儘管他是府上的總管，在主子的面前，也不敢走在前頭。只不過他還是有權利走在側後的位置。顧斐然是自家的小姐，這便是對小姐的禮儀，引路的下人若是走在前頭，那麼便是對待客人的禮儀。
陳福那麼迅速便能轉變自己的姿態。
顧斐然雖然沒有很驚訝，到底也是明白陳福爲什麼能從顧氏的遠方親戚做到現在的總管。
這隨機應變，能屈能伸的人，倒也是一種做人方式。
清涼殿算不上是多好的院子。
唯一有一點好處便是雖然它在前院，但周遭都沒有其他小姐們的院子。
裡面只有一兩個粗使的丫鬟。
打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