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的目光在林婉兒身上。
專注的在聽林婉兒想要說什麼。
林婉兒先看了看林嚴,之後才認真的說道:“父親,關於大哥的腿已經能站起來的事情。希望父親你暫時能保密,如今雖然大哥的腿已經差不多醫治好了,但是斐然那邊還是不希望節外生枝。等徹底的好了,再告知大家吧。”
林婉兒說的比較迂迴,並沒有直接說明爲什麼。
但是林德這裡。
在聽到這些話之後,臉上的神情已然有些難看了。與其說難看,倒不如直接說是帶着幾分複雜與愧疚也可以,甚至他可能在想林三與林金氏的事情,又或許在想當年的事情。
輕輕的舒了口氣。
林德才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雖然還是欣喜的樣子,但是現在的林德心裡已然和之前並不一樣了。因爲思考的事情多了,再看着林嚴的時候,眼底裡多了幾分的愧疚之情。
林嚴微微低着頭,根本沒有擡頭看。
要說怨恨。
好脾氣如林嚴,依然也是會有的。
林德笑了笑,拍了拍林嚴的肩膀:“好。”然後繼續說道:“這件事情安心,暫時爹爹不會說的。這段時間你們兄妹二人好好的在妙善堂便是,至於其他的事情爹爹會搞定的。你們不要有什麼顧慮。”
林嚴與林婉兒同時的點了點頭。
林德笑了笑。
抿了抿嘴,看着他們:“那爹爹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再讓人過來通知你們。 ”
“是。”
林嚴與林婉兒行了行禮。
然後由林婉兒送着林德先出去了。
林嚴坐在原地,微微皺着眉頭在想事情。
即便是普通的大戶人家,家裡也有勾心鬥角的事情,且不說像他這樣出生在官家的人。他自幼心裡也明白,在這樣的人家裡,他的父親首先要考慮的會是家族的利益,而林三也一樣是他的血脈。要說怨恨是怨的,卻又怨不得,這是在妙善堂鬧了賊人之後林嚴一直在糾結的事情。
林婉兒回來的時候。
林嚴還微微皺眉在想着事情,本想要上前去勸勸的林婉兒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安靜的先離開了,只願林嚴他自己能想清楚。
。
第二日。
早早的葉白氏就已經到了妙善堂。
顧斐然剛剛給林嚴鍼灸完,有些意外葉白氏會那麼的迫不及待。心裡又有些感慨果然在發生了利益的衝突之後,當年多好的友情如今就是多鋒利的利刃。
微微的搖頭。
看了看林嚴:“要去聽聽嗎?”
林嚴的眉頭深鎖了一會兒,顯然在認真的思考這個事情。
顧斐然在收拾她的銀針包,也同時的在等林嚴的答案。今日過去的話,是能完整的聽到當年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他的腿到底是因爲什麼而出事。
而他是當事人。
要去面對,或許對他來說有點困難。
但是顧斐然倒是比較希望他能親自的聽一聽。
良久之後,林嚴果然說道:“婉兒,你扶着我一起前去吧。”
林婉兒點點頭。
顧斐然也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