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斐然倒是沒有皺眉。
只是清清冷冷的看着監牢裡躺着的那個人：“就不進去了，這裡面的味道太大，我可受不了這樣的環境，就站在這裡說吧。”
顧斐然說這話的時候，果然躺着壓根不往這邊看的顧宛如，一個眼神就盯了過來。
即便看不太清楚，都能感覺到她的不悅。
連英傑站在旁邊，大概也就清楚了顧斐然這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跟着她的話說道：“是本官考慮不周，這些關押裡監牢裡的犯人，整日吃的可是餿飯餿菜的，看那樣子只怕幾個月沒沐浴過了。斐然小姐自然不能靠近這樣的人。”連英傑憨憨的笑着說道，倘若不是已經很熟悉了，只怕還覺得連英傑這是在討好顧斐然，當然看在顧宛如的眼睛裡，可能便是這樣的。
監牢裡，傳來了一陣諷刺的笑聲。
是顧宛如在笑。
“想不到有些日子沒有見，斐然小姐已然變成這副傲然的模樣，只怕是忘記了你曾經住在然居的日子是怎樣的了吧。”
說着看了看這監牢裡的環境。
再看着顧斐然說道：“這裡的樣子應該是斐然小姐你很熟悉的樣子纔對的啊。”
顧斐然沉默了會兒。
倒是並沒有爲顧宛如的話生氣，畢竟她沒有這樣的必要，爲之前發生的事情再生氣。
只是。
她倒是沒有想到。
這顧宛如又回到了那副伶牙俐齒的樣子。
也跟着清冷的笑了笑：“時間太久了，已然忘記了。我是已經逃脫了那樣的生活，就是不知道宛如小姐是不是能擺脫現在這樣的生活呢。好像你比我的境況還要糟糕呢？以前的我，至少靠着嫁人還能改變命運，而你，已經嫁過了一次，只不過是嫁錯了人罷了。”
顧斐然倒是也不客氣。
當然她也沒有什麼好需要客氣的。
只是，原本以爲顧宛如至少會有情緒波動的。
沒想到她竟然沒有，只是笑了笑。
顧斐然的目光犀利了幾分，盯着顧宛如看了看：“你笑什麼。”
“笑你啊。”顧宛如直接的回答道，隨後便說道：“只怕是外面開戰了吧？
顧斐然有些意外。
她竟然是能猜測的出來的。
“你倒是嫁人之後聰明瞭許多，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傻傻的能被顧憐砂利用，這纔過去沒幾年的時間，你便能像現在這般，看來你的夫君廢太子是個挺聰明的人，能感染你幾分。”顧斐然如實的說道，當然，這些話，也是爲了看看能否套話。
真正高手段的審問，是從一個人聊天的字裡行間來捕捉的。
而非是像那些拿着特定的問題，不斷的逼問，得出來的答案還沒有辦法確定是真是假。
顧宛如沒有直接的提到鳳原灝這個人，而是說道：“斐然你倒是健忘，你忘記我還被你利用過，嫁給了我的夫君廢太子嘛？”
顧斐然微微皺了皺眉。
“你別忘記了，你嫁給他的時候，他還是風光的太子殿下。”
“你當真覺得，這事情是我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