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斐然點點頭。
在她搜索到的記憶裡面,的確是有這麼一段的。
去年的冬日裡,顧憐砂在顧斐然的面前炫耀疏桐世子送的兔絨披風,顧斐然當然羨慕,還傷心難過的哭了好幾天才忘記這件事情。
顧老太君誤會顧斐然點頭是承認偷了的事情,急的直敲手裡的柺杖。
顧憐砂沒想到顧斐然那麼容易便認了,一臉得意的嘴臉,還帶着一絲的鄙夷:“你們看,她承認了吧。”
“三妹說的的確是沒有錯,去年冬日裡,斐然與世子還有婚約在身。二妹便拿着世子送的兔絨披風在斐然的面前,斐然的確是羨慕也想要。”顧斐然站起身,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不過.”
“不過即便是羨慕,斐然也不會做那偷竊之事。二妹的披風真的不見了嗎?爲何認定是斐然偷的,證據呢?”顧斐然也不着急,認真的問道,絲毫沒有被這件事情給嚇到。
凡事都是要講證據的,沒有證據平白的誣陷,即便是在古代也是不行的。
顧氏像是聽錯了一般。“證據?”
“你身上披着的就是最好的證據!!你倒是有本事脫下來讓大家檢查檢查到底是不是!!”顧氏咄咄逼人的說道。
顧斐然倒是沒有思慮。
直接將狐裘脫了下來,遞給顧氏。
顧氏直接遞給了顧憐砂,顧憐砂仔細的看了看。神情一怔,觸感並不是她的兔絨披風。但是事已至此,她只能也不能否認了。“這,就是我的兔絨披風!!”
“二妹,你確定?”顧斐然微微皺着眉頭看着它。
這狐裘與她的兔絨披風顏色的確有些相近,但是這狐裘與兔絨即便她分不清。
在座也是有其他人能分的清的。
顧憐砂堅定的說道:“確定!”
顧斐然看了看上座的顧老太君。“要麼,老太君摸摸是不是?”
顧憐砂有些心虛,但是在場沒有人否認,她只能慢慢吞吞的遞給老太君。
老太君剛拿在手上,便感覺到這並非是兔絨。雖然她並沒有見過她們口裡的那件披風,只是現在,她若說不是,砂砂的處境便危險了。奕王殿下是皇家的人,這事情疏親王府總歸是會知道的,前些日子便得罪了疏親王妃。
她擔心這件事情會給砂砂帶來危險。
她的確是想要賭顧斐然與奕王殿下的事情,但是現在奕王殿下顯然沒有站在顧斐然這邊。
那麼,她只能保守的保砂砂的名聲纔是最要緊的,想通這些之後,顧老太君的臉上浮出了笑容。“這的確是砂砂的那件兔絨披風,只是在斐然身上,是不是砂砂忘記了,你以前送給斐然了。”顧老太君說着看着顧憐砂,示意她應下。
這樣頂多也是一場誤會。
顧斐然沒想到顧老太君竟也睜着眼睛說瞎話。
她竟有些後悔方纔提出給顧老太君,的確是她高估自己了,當然也看透了。
“不可能,世子殿下送給砂砂的披風,砂砂怎麼可能隨意的送人呢!!”顧憐砂堅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