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內殿。
顧斐然正清冷的站在外面，等着顧憐砂將她的衣衫換好。
顧憐砂企圖想要將她之前下的藥粉給弄出來，但是時間已經過了一天一夜，那些藥粉已經融進衣衫裡面了，偏偏沒有辦法將它們弄出來。
在裡面顧憐砂已經急的臉都紅了。
外面顧斐然催促的聲音傳來：“二妹好了嗎？一會兒還要和樂師們對曲子呢。”
“好了好了，，”顧憐砂有些不耐煩的迴應道。
將那件雲煙衫套在自己的身上，她根本就想不到別的辦法。只能穿着，保證自己待會兒不會有汗出來，就不會有事情。
顧憐砂的臉色鐵青。
顧斐然倒是笑意正濃，體貼的拉着顧憐砂去與宮廷樂師對曲子。
這些樂師們與顧憐砂倒是挺熟的，只是交代了幾句，樂師們便明白了。只是因着顧憐砂要第一個上臺，便直接待在內殿了，顧斐然倒是也不急不惱，跟着在內殿。美其名曰：她們是姐妹。
方纔顧憐砂那麼喜歡打着姐妹的稱號胡亂的認錯，現在顧斐然自然也是要還回去的。
在顧斐然兩隻眼睛盯着之下，顧憐砂任何事情都做不了。
穿着這件雲煙衫，就像是有刀尖抵在她的脖子上一樣。
這是她與疏桐世子訂親後的第一次跳舞，她不能搞砸了，她若是搞砸了，她也和顧斐然一樣被退親。她做不到，重重的壓力堆疊在顧憐砂的心頭上，臉上再沒有任何的笑意。
就在這時候，外殿的宮女前來通傳。
“斐然小姐，奕王殿下讓您趕緊去前殿。皇上要來了~”
“好。”顧斐然應的很快，微微一笑，便跟着宮女走了，走之前還看着顧憐砂體貼的說道：“二妹好好表現。”
顧憐砂憤恨的看着顧斐然的背影。
偏偏這時候她什麼也做不了。
想不到任何應對的方式。
外殿的宮女又進來了，正在催促顧憐砂上臺。而宮廷的舞師，也已經到齊了，跟在顧憐砂的身後。一併上場。
顧斐然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桌上的茶又換成了新添的，習慣性的將茶握在手裡。
鳳玄奕回頭，望着顧斐然笑了笑。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上場的顧憐砂身上，她在舞師們的簇擁下上臺。
疏桐沉着的臉，也露出了笑容。
頗爲得意的表情。
顧憐砂儀態大方的朝大家笑了笑，儘量讓自己保持鎮定。
就在樂師們彈奏的聲音響起時顧憐砂的舞姿也隨着音樂飄揚起來，顧斐然看着臺上那個身影，不得不說顧憐砂跳舞時的確是美的，連她都要稱讚。
倘若她沒有那些壞心思的話，顧憐砂的這一生也會因爲她的容貌與她的舞姿過的很好。
但人總歸是這樣，自己得到了那麼多那麼好的東西，卻是那麼的不滿足。
顧斐然有些嘆息。
大家的目不轉睛的看着顧憐砂，就連皇上也滿滿都是讚賞的眼神。
就在舞進行到一半時。
顧憐砂感覺到身上的汗溶在了衣衫裡。
而那件衣衫的肩帶，似乎在滿滿的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