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拉了拉林北海的衣角,提醒他,以他的身份是不能這樣去質問閣主的。
流雲閣四堂的堂主雖然手裡都握着權勢,甚至在流雲閣是萬人之上的地位,但這裡唯尊的到底是閣主,他們在閣主的面前只有聽令的份,沒有質問的份。
林北海也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同時也並不是那麼的後悔。
鳳玄奕許久都沒有應答。
就在大家以爲他不會應答時,鳳玄奕動了動嘴,目光認真的說道:“給水域人。”
“咱們流雲閣那麼多的存糧,就這樣給水域人了?”林北海有些不滿的語氣,他們的存糧都是四堂的兄弟們辛辛苦苦換來的。
豈能說給那些水域蠻子就給了他們。
且不說並非是南耀人,就說他們攻入皇宮的事情,就不能給。
閣主這些年都在京城,就沒有插手過南耀國流雲閣的事情,都是他們四個堂主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這裡。
想到閣主爲了一個女人,不惜讓流雲閣的兄弟去喪命,現在還要他們的存糧。
林北海的心裡就是氣,就是不服。
桑榆看着林北海不罷休的架勢,低語了一聲:“林北海,怎麼和堂主說話呢。”語氣裡,有幾分的嗔怪。
林北海看了桑榆一眼,更是有情緒。
鳳玄奕微微皺着眉頭。
修長的手指敲着面前黑檀木的桌面,發出細微的聲音。
目光有些複雜的看着這幾個堂主,流雲閣在南耀的分支,顯然出了一些問題,這些是他以前沒有關注到的,眼下....
鳳玄奕站起了身,他的身高比這幾個堂主還要高些,不容拒絕的目光看着四個堂主:“嗯。給水域人了。”
“你們去準備吧。”鳳玄奕簡簡單單的落下幾句話,便再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林北海動了動,被桑榆拉住了。
扶搖與東偶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意見,在流雲閣,閣主的命令只需聽便是。兩人匆匆的回去他們自己的分堂準備存糧。
林北海氣呼呼的離開。
桑榆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上,拉住了林北海的衣袖,林北海停了下來,有些不耐煩,卻是再沒有動靜的看着桑榆:“剛剛,你爲什麼拉住我!”
“在你眼裡,他的話就是完全不能反駁的聖旨?”林北海是帶着氣的。
桑榆擡起頭,看着林北海,眼裡已經噙滿了淚水。
有些委屈,卻又篤定的點點頭:“是!因爲我喜歡他!”
林北海有些煩躁,更多的又是疼惜,他喜歡桑榆時,桑榆已經喜歡上了閣主。閣主回來那日,桑榆有多高興,他是看在眼裡的。但,閣主偏偏是爲了一個女人回來的。他林北海偏偏什麼都不能做。
“好!我去準備糧食!”林北海應道,將懷裡的錦帕遞給桑榆,臉上全是心疼之色:“擦擦,既然你喜歡他,我會幫你的。”
桑榆看着林北海,眼裡全是感激之色,點點頭。
。
第二日。
流雲閣的辦事速度向來便靠譜,糧草車已經在南耀城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