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斐然專注在對方的腿有疾上面,心裡想着的只是看看還能不能救下來,倒是沒有想其他的事情。
比如。
這個時代的男女有別。
這會兒顧斐然感覺到一些之後,又上手去捏了捏。
這樣的動作,顯然是把對方嚇到了又驚又氣的,白着一張臉,偏偏還要顧及今日與往日不同不能得罪了府邸裡的貴客。無力的掙扎了一番,低沉的呵斥道:“這位姑娘是何意思,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禮儀!”
顧斐然這才猛然驚醒。
剛剛***都在他的腿上面,還真的忘記了這些。
畢竟。
現在顧斐然的身份更多的來說是個大夫。
顧斐然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與他解釋,便乾脆的問了問:“方纔,你的腿可有什麼知覺?”
林嚴萬萬沒有想到。
這姑娘完全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還提到他的腿。
他這條腿是他的大忌,每每聽到心裡便是惱火的。
自然不願意迴應顧斐然。
偏生他又做不了別的,乾脆憤恨的將頭撇在一邊,大有顧斐然不與他道歉他是不會說什麼的神態。
顧斐然錯愕了一秒。
隨後一臉認真的說道:“你這腿還是有辦法能治好的,方纔我只是想給你瞧瞧腿罷了。 能否把你剛剛的感覺告訴我?”顧斐然的眼睛裡,也只有林嚴的這條腿罷了。
林嚴在顧斐然的第一句話出來的時候。
目光便緊緊的盯着顧斐然。
這些年來。
他看過的大夫不少,包括宮裡的御醫,都是說他這條腿已經沒用了。所以他自己也放棄了這條腿,但是現在在他面前的這小姑娘是這些年來第一個說他的腿還能治的,他心裡又怎麼會不激動。但激動之餘冷靜下來之後,林嚴的心裡只有對顧斐然的不信任。
他不相信是能治好的。
但又有那麼謝謝期待。
在這兩種情緒的煎熬之下,他全然的忘記了剛剛的怒意,很是配合的說了一句:“沒有,沒什麼知覺。”
“因爲腿已經沒什麼知覺了,大夫都說沒救了,你也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了。”林嚴說道。
顧斐然安靜了很久沒有說話。
仔細的看着林嚴。
她還是有些把握能治的:“這倒不是玩笑,我是婉兒的朋友,自然不會跑來林府說這種玩鬧的話,只是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罷了,你要是想試試,是可以的。”
顧斐然的話落音。
林嚴反而有些戒備的看着顧斐然。
御醫都說沒救的腿,他不會輕易的相信這麼一個小姑娘。
再者。
他在這府邸裡,不希望他活着的人多了去了,心裡要戒備的人事物自然也是多的。他又怎麼會相信這種突然的胡話。
林嚴搖了搖頭。
看着顧斐然:“謝謝這位小姐的好意了,不必了。”
低着頭,看了看後面的護衛:“送我回去屋子裡吧,婉兒的及笄禮我便不看了,今日給她祝福的人應該不少,不缺我一個。”
說完。
他身後的護衛便開始準備馱着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