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侍從正好將凳子拿來了。
顧斐然倒是也沒有要客氣的意思,直接便落了座。
沒有接侍女遞過來的羊奶酒,而是若有所思的敲着凳子的邊緣,發出極小的‘叩叩’的聲音似乎是在思考阿那思摩大可汗的問題。
她被請來這裡,蒼嚴是不知曉的。
依着現在這位阿那思摩大可汗的態度,顧斐然在心裡已經敲定了西部草原的問題,恐怕就是這位阿那司墨大可汗的默許做的,現在她被請來這裡,他打的是什麼主意,顧斐然亦是能猜到一二。
餘光看着旁邊的苟殷,纖細的手指從凳子的邊緣放在額頭的位置輕輕的摩擦劃過,沒想到她最終還是捲進了這件事情。
阿那思摩大可汗倒是也極其有耐心,一直在等待着顧斐然的回答。
顧斐然放下手,隨意的擺放在腿上,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大可汗這是在那裡聽說的?”
阿那思摩的臉僵了僵,有些意外顧斐然會揪着這並不重要的事情問。
也有些看不透顧斐然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因爲這種看不透,讓阿思拿摩有些不悅,語氣也冷了幾分:“自然是本汗的屬下回來稟告的,本汗是四部之上的大可汗,這草原發生了什麼事情,本可汗又怎會有不知的。看來是斐然郡主低估了我們水域國吧。”說着語氣便自大了起來。
顧斐然明白的點點頭:“原是如此。”
“那你們西部的草原淪陷的事情恐怕是正好沒有傳到大可汗的耳朵裡,故而西部的將士只能前去攻打我南耀國?”顧斐然面無表情的說道,此時的她是站在南耀國郡主的身份所說的。
阿思那摩皺了皺眉頭,整個人都有些不悅之色,他最厭惡的便是當面頂撞他的人。那蒼嚴是其一,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郡主是其二。
他今日將她特意請來,便是要讓她與蒼嚴兩人爲他們在西部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目光遊走在顧斐然的身上。
南耀的姑娘家都生在白皙纖細,倒是比她們水域在馬背上長大的彪悍女子要惹的人憐惜了許多。
輕浮的笑了笑。
假裝自己對剛剛她的話是絲毫不在意的,大口的飲了幾口馬奶酒:“斐然郡主莫要誤會了本汗,本汗只是聽說你在西部爲我們水域做了不少的事情,想要好好的感謝感謝你。”臉上帶着笑意。
也是在此時。
皇帳裡匆匆的闖進來一個人,正是蒼嚴,蒼嚴一臉着急擔心的看着在皇庭裡依然還安好的顧斐然,先鬆了口氣,再看着上面的大可汗,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行了禮:“參見大可汗。”
不等阿思那摩說什麼,蒼嚴便着急的問道:“大可汗將斐然郡主請來這裡是爲何事?耽誤了斐然郡主的行程,在南皇那裡恐怕是不好交代的。”
“哎,這說的是什麼話呢,本汗只是想要好好的感謝感謝斐然郡主。”說着,拍了拍手,從外面進來各個部落的可汗以及部落裡的王族,直到最後一個人出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