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是一怔。
“你怎麼不在宮裡,跑來這裡做什麼?”顧斐然收起慷慨激昂的神情像是在話家常一般的問道,手裡已經拿着茶壺在給鳳玄奕斟茶了,斟完擺放在空的位置上。
鳳玄奕應茶而坐,倒是身後的忘川,似乎還沉浸在顧斐然剛剛的話裡,後知後覺的在這時候拍起了巴掌。
掌聲突兀。
惹的鬨堂大笑。
忘川聽到笑聲這才反應過來,偏黝黑的臉上有絲絲的紅潤,尷尬的微微低頭:“我就是覺得,覺得斐然小姐是個心有大義的人,和皇上一樣。”
說完。
便使着輕功,人就飛走了。
顧斐然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到在初見忘川時,她聽到忘川的名字,想到的那麼一句話‘這世上有一條河叫忘川?喝了忘川的水?忘了一切,也忘了自己。?這世上有一條河叫記川,喝了記川的水,記起了自己。’
她把這句話告訴忘川時,忘川也是這樣的反應,現在總覺得似曾相識。
“他難得害羞了。”鳳玄奕漫不經心的說道,將視線轉回到剛剛顧斐然給他斟的那杯茶上面,趁着茶還熱,抿了幾口。
“誰害羞了?”一個歡樂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沿着聲音去,看到綠溪正蹦蹦跳跳的拿着糕點過來,一臉高興的樣子。
看來是沒有聽到剛剛的對話,也沒有看到忘川突然走開,走近看到鳳玄奕也在,綠溪的臉突然僵了僵,隨即便一本正經了起來,規矩的行禮:“皇上。”
“免禮,我記得你叫綠溪。”
“害羞的人,是忘川。”鳳玄奕接着說道,態度溫和,還有幾分幸災樂禍。絲毫沒有在意綠溪是奴婢的身份,而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綠溪有些茫然的看了看顧斐然。
顧斐然嘴角依然的帶着笑意:“綠溪,你先下去吧,我們有些話要說。”
綠溪鬆了口氣:“是。”
三個人突然默契的一起笑了笑。
“忘川那小子,只怕又要被人笑了。”鳳玄奕說道:“我們繼續說剛剛的事情吧。”
“我沒想到斐然你,要妙善堂,是有這樣的計劃。”鳳玄奕認真的說道。
“在顧府的幾日,想到的。原是要與你商量,沒想到出了瘟疫的事情,更沒有想到溫太醫會願意拿妙善堂出來當做賭注,如果是妙善堂的話,倒是省去了我們做不少的事情。”顧斐然淡定的聳聳肩。
“只是今日去過溫府,只怕溫老太君待這件事情是要周旋的,造福的是您鳳鳴的子民,這件事情就得包在皇上你的身上了。”顧斐然眨巴着眼睛看着鳳玄奕。
鳳玄奕輕咳了咳,要不是祈南也在這裡,他就差沒有直接的抱上了。
“好,包在我身上。”
顧斐然突然皺了皺眉頭,手緊緊的拽着拳頭,臉色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鳳玄奕着急的問道,祈南連忙上前來把脈,並沒有在脈搏上感覺到有什麼異常:“斐然,你現在有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