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斐然看了看眼前還沒有來得及動筷子的早膳。
再想到寧八子還在大堂裡等着她，沉了沉聲，還是繼續的用早膳：“讓他再等一會兒吧，我用了早膳再過去。”
“他倒是很有空閒的，剛出榜的狀元郎，大早的竟然有時間跑來我這裡。既然有時間，那便讓他多待上那麼一會兒吧。”顧斐然說道。
與羅琦等人繼續用早膳了。
這會兒眉頭還緊緊的皺着呢，顯然並沒有很高興的樣子。
寧八子參加科舉的考試在顧斐然的意料之外，寧八子得了狀元也在她的意料之外，甚至寧八子還跑來連府見她也在顧斐然的意料之外。顧斐然並不喜歡去處理這些關係比較複雜的事情，既然與寧八子發生過之前的事情，在顧斐然的心裡，只要不往來便好了。
就如同當初藥老與鈴醫想要收顧斐然做徒弟一樣的，她不喜歡這種複雜的關係，腦子裡有的都是拒絕的聲音。
羅琦見她臉色並不大好的樣子。
將手裡的碗筷放了下來，看着顧斐然：“怎麼了？沒事吧？”
顧斐然搖搖頭：“沒事，用膳吧。用完早膳我去瞧瞧到底是什麼情況。”
羅琦點點頭。
今日約莫是因爲知道寧八子在大堂裡等着人，顧斐然用早膳的速度快了不少。用完早膳，便過去大堂了。
羅琦沒有跟着前去。
顧斐然的身邊只帶着綠兒與綠溪。
大堂的位置離用早膳的偏廳算不得遠，走了一些路便到了。
顧斐然看着在大堂裡坐着的人，仔細的算算下來，寧八子離開妙善堂大約也有小半年的時間了，也就是說他們有小半年的時間沒有見面。
現在的寧八子。
比之前要來的健壯了不少。
以前的他因着生病，整個人都是骨瘦如柴的。
當時顧斐然便說他文縐縐的，這下倒是真的成真了，成了文科狀元。
顧斐然進去的時候，寧八子也看到了她。
也許是時間的原因，寧八子的臉上多了幾分的沉穩，再看到顧斐然，神情以及眼神都很平靜，不會暴露半點他的情緒。
這倒是讓顧斐然有些意外。
徑直的在空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看着寧八子，開口便客套的說了一句：“恭喜，高中狀元了。”
寧八子此時也擡頭看着顧斐然。
眼角嘴角都帶着幾分的笑意。“好久不見了。”
顧斐然沒有應這句話。
而是端起了手邊的茶杯：“早些時候皇上送來的碎茶，嚐嚐吧，味道不錯。”說完，自己便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寧八子聽過她的話。
也端起了茶杯。
餘光在打量着顧斐然，將茶杯放下的時候，忍不住的說了一句：“你瘦了。”
“如今是春日的天，你怎還穿着狐裘。”
顧斐然下意識的攏了攏身上披着的狐裘，是啊，春日的天了，她還是覺得冷。再看看寧八子，他已經穿着單薄的春衣了。
這些日子，寧府應該是有好好的照顧他的。
比半年前，整個人壯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