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啓的心裡更多的是擔憂。
他們寧家在水域向來獨大,甚至連他的女兒寧楊闕氏,也是王庭裡最爲受寵的闕氏。那位郡主初來到水域可汗便懲戒了寧楊,現在更是連他這個當戶的面子也是絲毫不給的,全心維護的都是那位斐然郡主。
要是當真再這樣下去,那他們寧家在水域的地位是岌岌可危的。
寧啓是不能容許就這樣的事情發生。
寧楊闕氏臉上的妝容豔麗精緻,在聽到她父親的話之後臉色卻是難看至極以至於連她的妝容也變得有些可笑,以往出現在可汗身邊的女人,但凡只要是她覺得會威脅到她的人,她都會用這樣的方式,讓她們漸漸的消失在可汗的眼前。
她們水域人是在馬背上長大的,不管男人女人,手裡都能拿着刀劍。
在水域人的心裡,刀劍是砍傷人最好的利器。
寧楊自小心裡便明白,比刀劍還要來的鋒利的或許還是到處流傳的謠言。故而她每每用到這些,幾乎是無往不利的。
現在聽到她父親的話。
看來這次,她失敗了,而且失敗的很徹底。
看着自己信任的父親,寧楊一臉依賴的問道:“父親,我們應該怎麼做?”
寧啓來的時候。
心裡就已經有了大概的主意。
現在聽到自己的女兒問,寧啓心裡便更加的篤定了幾分,小聲的在寧楊的耳邊說了幾句,寧楊原本擰着難看至極的臉,慢慢的舒展開來了,臉上帶着滿滿的笑意:“還是父親聰明。”
寧啓點點頭,臉上也帶着幾分的笑意。
看着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
便從桌面上將自己的帽子拿起,工整的戴好之後,一本正經的起身:“在這裡已經待了好些時候,我也該要回去了,否則讓人猜疑了什麼去就不好了。現在水域的情況複雜,你不管做什麼都要規矩些,小心一些,莫要落了人的口舌。”寧啓囑咐道。
說完便往帳篷外走去。
寧楊起身目送寧啓出去,看到自己父親的背影離開之後,寧楊若有所思的坐在位置上思考着剛剛父親給她出的主意。
這些年她雖然也用了不少的計謀,但都沒有真正的去動過手。
現在既然碰到了勁敵,她也就不得不去那麼做了。
寧楊的心沉了沉。
侍女在寧啓出去之後,便進來了裡面。
寧楊看着她進來,便示意她過來,俯在侍女的耳邊說了一些話。侍女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表情,但還是照着吩咐出去了。她是寧家安排在寧楊身邊的人,既然能在闕氏的身邊做侍女,自然膽子是要比尋常的侍女是要大的。別人不敢說的事情,她是敢做的,否則也換不來現在爲寧楊闕氏的貼身侍女。
寧楊見侍女出去了,拿起桌上的羊奶酒足足喝了好幾口心裡才稍稍的定了定心,目光自然也堅定了幾分。
。
王帳裡。
蒼嚴愁眉苦臉了好些天,最終還是喚了苟殷進來:“你去將斐然郡主請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