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無意爲之

幾人酒醉到了上午十點纔算是醒來,略微收拾,五人繼續踏上行程,走到下午三點多,隱約看到有人類活動過的痕跡,再走幾步已經看到樹枝上掛有的稀稀疏疏的樹屋,王震天疑惑道:“這條路這麼隱蔽就算有綠林打劫也不該有常住羣居的啊。”支點一皺眉,對王震天說:“近前看看就知道了,再說王兄藝高。”說完邁步向前,手卻緊抓蘇果,王震天聽支點這麼說倒也是一咧嘴,優哉遊哉了起來。卻說蘇果在算是和支點確定了關係的那一夜之後,一路上也不說話,也不發表任何見解,一直紅着臉不知胡思亂想什麼,只是被支點牽着扭扭捏捏的跟着,這讓二十三和小齒大跌眼鏡。支點拉着蘇果來到一個樹屋前,對着樹屋說:“請問有人嗎?”等了一會,樹屋開了窗戶,從裡面伸出一張女孩子的臉來,女孩說:“我就是人,你什麼事啊?”支點一見是女孩子,換了口氣問法,說:“美女別緊張,我們路過呢只想問問這是什麼地方,哎喲。”蘇果聽支點對別的女孩子獻媚氣不打一處來,掐了支點手心一下。樹屋裡的女孩看到支點“哎喲”一聲的囧樣樂不可支,捂着嘴說:“你個浪蕩子,這裡是向陽村,歸屬116街區。”支點聽完女孩的話,趕緊回頭衝蘇果笑了笑,給二十三打了個眼色,二十三一臉揶揄似笑非笑走過來,說:“成,我替你背鍋,蘇嫂子你別急我來了。”這話一說蘇果臉色更紅拉着支點往遠處站了站。二十三接着問樹屋裡的女孩,說:“那麼你們怎麼到這的,這裡荒無人煙的。還有這裡有沒有給人住的空閒的地方?”女孩看二十三長得帥,笑得燦爛,天真無邪的說:“聽老人說我們被116社區趕出來的,你等會。”說着女孩一回頭朝遠處喊着:“向陽叔。”喊了幾聲,又跟二十三說:“向陽叔是我們的領頭人,你跟他說吧。不過帥哥,怎麼你們裡面最醜的人都有女朋友了你都沒有啊。”說着女孩扎着眼睛問着。不遠處蘇果不樂意了說:“最醜的腦子可靈光,總比榆木疙瘩好。”樹屋裡的女孩也不在意,因爲想打聽的已經知道了。說話間遠處一個人走來,邊走邊說:“我這麼一把年紀來看春意盎然是不是爲老不尊了?”樹洞裡的女孩聽到聲音一翻白眼,說:“向陽叔,你的確爲老不尊。”說完一縮頭把窗戶關了。走過來的人雖然被女孩叫做向陽叔,可是的確有一定年紀了,臉上的歲月痕跡比較濃重,頭髮也有些許發白,此人看着五個人,說:“我叫李向陽,還能代表村子說兩句話,幾位什麼人啊?這荒山野嶺可是少人光顧。”二十三說:“大爺,你口氣真惡劣,我們去馬蘭山市找朋友走個近道,上次走過這條路可沒看見過你們,昨天我們遇到強盜了,不是你們的人吧。”李向陽仔細上上下下看了看二十三,看到二十三衣服並不凌亂,也沒有疲色才說:“小夥子你脾氣也挺衝啊,我們就是讓強盜趕出來的,我作爲領頭人有義務保護村子安全,所以你們也別在意,請吧,村子裡說話。”

所謂進村子也不過是在左手樹林裡有一塊被人爲清理出來的小空地,地上有一張木桌子和幾個樹墩凳子,幾人坐下,李向陽喊了一聲:上點茶。然後笑着對支點幾人說:“山野之地,只能喝點白水了。”支點也笑着說:“無妨,有水也是玉液瓊漿了。”李向陽並沒有多客氣,接着說:“那幾個強盜如何了?”支點說:“讓我們討巧逃了過去。”李向陽畢竟有了年紀,打了個哈哈說:“幾人雲淡風輕必定強盜被你們打敗了。”支點也不否認,說:“莫非你心疼?這是請君入甕嗎?”說完皮笑肉不笑盯着李向陽,李向陽搖頭說:“小兄弟你誤會了,本來我們是116社區的,不知道何處來了些強盜,我們街區只有三個街區大武者以上實力的人,不敵他們人口衆多,只好讓出了116退居此處。”支點點了點頭,說:“好吧,不知我們今晚能在此借宿一晚嗎?”支點不想節外生枝,所以故意岔開話題,李向陽有點失望,不過也沒因此太過失望,於是又喊了一嗓子,之前的女孩走了過來,李向陽交代了一下,就以有事脫身而去。女孩帶幾人來到自己樹屋旁邊的幾棵樹間,說:“這四間都是空的,你們自己收拾吧,別弄壞了。”說完又看向二十三說:“帥哥,你住那間我可以幫你收拾啊。”支點和小齒都是一副看笑話的臉色,只見二十三說:“不用了,我能自理。”女孩臉色一變,緩了一口氣又說:“帥哥,你就不想再說點什麼了?”二十三看了看女孩,憋了半天臉都憋紅了,才說:“哪裡有水?”此時支點和小齒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王震天也笑了起來,蘇果撲哧一聲也是沒忍住。女孩話以至此,還惹了個大笑話狠狠瞪了一眼二十三,轉身跑開了,二十三也隨便找了個樹屋就住了進去,剩下四個人則是笑到沒氣才收拾了眼淚各自分配起來,正好一人一間,支點和小齒一間,支點幫蘇果打掃完蘇果的樹屋纔開始和小齒收拾自己兩個人的,收拾完也是七八點的時間了,王震天依舊拿出肉乾來分享,只是白酒是沒人再喝了,只有王震天一個人自斟自飲,還念個謠: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支點對王震天這種灑脫豪爽的性格頗爲羨慕,接過酒杯來也滿飲一杯說道:“放蕩不羈此一人,到此一遊此人一。”這時正值殘陽如血,幾人前路雄關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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