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吟蟬在這一刻釋放出強大的精神力,將精神力轉化爲攻擊,狠狠撞擊夜幕晨的腦子。
夜幕晨想不到水吟蟬還有這一招,那精神力似乎化爲了一把尖銳的刀子刺中了他的大腦,夜幕晨不由悶哼一聲,抱着腦袋蜷縮起身體,臉色因爲疼痛變得極其蒼白,沒有絲毫血色。
“夜幕晨,若不是看在你是雨瀾哥哥的份上,就憑你對我做的這些事,我定要了你的命!”水吟蟬冷聲道,眼底劃過了一道殺意。
夜幕晨即便腦袋被這尖銳的精神力擊中,他卻不死心地繼續念起了那招魂的法訣。
水吟蟬見狀,臉色完全冷了下來,二話不說立馬又釋放出兩波精神力攻擊。
這一次,夜幕晨痛呼出聲,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若不怕這精神力攻擊將你變成傻子,你便繼續作死,你看我這次還會不會手下留情!”水吟蟬惱火不已。
真當她不敢動手殺人麼,就算夜雨瀾是她未來嫂子,但夜幕晨接連冒犯她,她實在是很不高興呢。
就在水吟蟬琢磨着要不要再來一次精神力攻擊的時候,幾道神識突然往這邊探了過來。
水吟蟬神色微變。她就知道,自己一旦釋放精神力攻擊,一定會引來傀儡宗的那些大能者。
水吟蟬不敢再逗留,連忙離開了此地,而在水吟蟬離開身體的時候,銀胖也被喚醒,化作一縷銀霧緊跟着離開。
“大膽賊人,休得離開!”傀儡宗宗主於峰和兩位長老匆匆趕來。
一般人或許看不到出竅的元神,但皇階大能就不同了,宗主於峰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水吟蟬的元神。
“是你!”於峰大驚失色。
不管是水吟蟬當初在縹緲宗召喚出九天神雷的那一幕,還是後來爲了所謂的大義答應嫁到鬼門宗,這個美豔的女子都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這人的元神爲何會出現在傀儡宗,方纔似乎還用精神力攻擊了人?
可是,於峰更詫異的是,他見到的是這女子的元神,也就是說她是元神出竅了!元神出竅何等危險,她居然元神出竅!
“宗主!幕晨師兄昏死過去了!他新收的那丫鬟也死了!”一弟子忽地衝上去稟告道。
於峰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幕晨哪裡得罪了你,讓你專門元神出竅下此狠手?”
水吟蟬無語至極,“於宗主,你想多了,我元神出竅可不是爲了對付夜幕晨,我若是想對付他何需元神出竅?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於峰一聽這話,氣得吹鬍子瞪眼。
水吟蟬不想跟他們周旋,雖然她如今已經是帝階大能,但是元神對實體本就是吃虧的,且元神若是受到創傷,那損失不是一丁半點兒大。
“胖兒,你修煉這麼久,如今該是你施展拳腳的時候了。”水吟蟬對環繞在她周身的銀霧道。
“主人放心,看我的!”銀胖充滿自信的聲音傳來,下一刻那銀霧擴張了數倍,幾乎彌散了整個大院的上空。
待這些人籠罩在銀霧之中,他們竟不受控制地閉上了眼,就這麼站在原地入了夢。
剛開始的銀胖一次只能給一個人織夢,但隨着水吟蟬玄武等級越來越高,她受益頗深,本事也越來越大,如今可令人強行入夢,且讓這些人同時進入一個夢中。
看到這些人陷入了銀胖編織的夢中,水吟蟬彎了彎嘴角,朝銀胖揮了揮手,“好了胖兒,能困住他們一時半會兒就成,我們走吧。”
水吟蟬說完這話便欲離開,哪料一個調頭便狠狠地撞上了一堵牆。
奇怪,她現在不是元神麼,是虛體,怎麼會撞上實物?
然而,在剛剛移開腦袋,她的眼睛裡就看到了那熟悉的黑色長袍,再一點點擡頭,果真就看到了那弧形優美的下巴,英俊無匹的臉,只是這會兒這臉黑沉黑沉的。
“……阿楓?”水吟蟬吃驚地道,“你怎麼來了?我爹的魂魄你拿到了嗎?他現在可醒了?”
醉離楓的臉色更黑更沉了,“夫人,你現在還有心思問別的?”
“吱吱。”某處忽地傳來熟悉的叫聲,那聲音特別小,帶着一股子心虛。
水吟蟬眼一瞥,頓時看到了吊在醉離楓衣袍上盪鞦韆的毛球,它的肥腰上還拴着她親自繫上去的附魂石。
“阿楓,你怎麼沒有拿下附魂石?”水吟蟬問。她爹的情況不容樂觀,自然是儘快讓魂魄歸位的好。
也不知醉離楓用了什麼秘法,水吟蟬現在明明只是元神,他卻將她宛如實質般抱在了懷裡。
聽了水吟蟬的問話,醉離楓呵呵笑了一聲,“小蟬兒,你說呢,我爲何沒有拿下附魂石?”
雖然呵呵笑着,那連卻比鍋底還黑,血色眼瞳裡怒火滔天。
水吟蟬頓時就心虛起來,“我沒有跟毛球一起回去,讓你擔心了,當時候出了點意外,我不得不先讓毛球回去。你看,我出了事兒還曉得讓毛球跟你通風報信呢,我多乖啊,我只是沒有想到阿楓你來得這麼快,我本想讓阿楓先救治好爹爹再來尋我的。”
水吟蟬主動倚在他懷裡,一副特別依賴他的模樣。
醉離楓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一些。
冷冷看了一眼夜幕晨所住的地方,醉離楓抱着水吟蟬眨眼便消失在了傀儡宗。
下一刻,兩人進入了虛無之境,毛球和銀胖默默地蹲在一邊。
水吟蟬進入虛無之境之後,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身體,不由詫異地道:“你將我的肉身一併帶來了?”隨即一喜,“那我娘和我爹呢,你是不是也把他們一併帶來了?”
她怎麼就忘了阿楓的虛無之境,當初阿楓完全可以帶着她爹她娘進入這虛無之境,一家人一起離開那空間裂縫,之後再分道揚鑣。
結果阿楓忘了,她也給忘了。
醉離楓看着她半響,抿抿嘴,直接回了三個字:“沒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