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隱秘的山洞裡,一名長相妖冶俊美的男子抱着一條黃金巨蟒盤腿而坐。
黃金巨蟒受了傷,蛇身上染了鮮血,那男子也不好過,嘴角溢血,受了很重的內傷。
男子輕輕撫摸過黃金巨蟒身上的傷口,爲它撒上藥膏,一臉心疼地道:“蜜兒,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你將身上一半的妖力給了我,你也不至於打不過那兩人。”
那黃金巨蟒昂起蛇腦袋,伸出蛇信子舔了舔他的嘴脣,忽地口吐人聲,“夫君,我無什麼大礙,倒是你被那女人打成了重傷,你快些服用我給你的丹藥。”
這聲音酥酥軟軟的,帶着一絲入骨媚意,聽在男子耳裡,就如同有人在拿一把鉤子輕輕勾颳着他的心臟,讓他整個人都跟着酥了起來。
男子不禁嚥了一下口水,若是他的媚兒化出人形,那該是怎樣一個尤物!
再美再聽話的女人都比不上他的蜜兒,當初若不是蜜兒救了他,他早就葬身餓獸腹中了。
蜜兒不僅救了他,還將身上一半的妖力給了他,更教他吸食人類女子的元陰,從而提升自己的修爲。
沒有蜜兒,就沒有今日的他。
他愛她如命。
忽地,那黃金巨蟒身上變熱起來,然後越來越燙,男子神色大驚,“蜜兒你怎麼了?”
“我讓那些蛇子蛇孫們行動,可是好像被人阻止了。”那酥軟的嗓音道。
“什麼?該死的!我們策劃了這麼久!”男子怒極,“定是那兩人!我去殺了他們!”
“唉……別胡鬧了,你打不過他們。”黃金巨蟒道,聲音酥軟中帶了濃濃的包容和縱容之情。
男子撫摸着它的蛇身,有些自責地道:“若是再早一天行動就好了,我們就能採補所有的人,蜜兒也就能化人形了。”
那女聲咯咯直笑,“傻瓜,你難道沒覺察出我身體的變化?雖然被人阻止了,但也有一部分成功了。”
男子一愣,隨即大喜,“蜜兒,你是說、你是說你馬上就要化出人形了?”
“對呀,咯咯咯……”黃金巨蟒主動纏上他健壯的身軀,蛇腦袋親暱地蹭着他的側臉。
男子激動地抱住了它,心跳越來越快,他清楚地感受到掌心下的觸感越來越熱也越來越光滑。
他採補過無數的美人兒,卻全都比不過懷裡的寶貝兒。
一陣淡淡的光暈閃過,懷裡的大蛇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渾身赤裸的絕色美人兒。
那美人兒一雙藕臂纏在男子的脖頸之上,媚眼如絲,紅脣微啓,整個人在男子懷中軟成了一灘水。
男子怔愣地看着懷裡的尤物,他的手臂還箍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夫君……”那女子紅脣輕啓,貝齒輕咬,一雙水眸深情款款地望着他。
男子握着她的手越來越用力,終於,他再也忍不住,一低頭狠狠噙住女子的紅脣吻起來……
冰冷的山洞很快被淫靡的氣味填滿。
“蜜兒,蜜兒……”男子低吼連連,不停地叫着女子的名字。
“夫君,我在。”女子亦是嬌喘連連。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女子的臉色越來越潮紅,精緻的面容上卻忽地勾出一抹詭譎的笑。
檀口微張,她忽地亮出了一對尖銳至極的毒牙!
男子低吼一聲,終於抵達雲端,而就在此時,那女子雙眼變成了深棕色豎瞳,一對毒牙狠狠地刺入了男子的脖頸!
男子的雙眼大瞪,清晰地聽到了脖頸間血肉被吸食的聲音。
“蜜兒,爲……爲何?”男子艱難地問出一句。
還來不及再問什麼,那副妖冶俊美的皮囊已經幹扁了下來,裡面的血肉已經被吸食乾淨。
那絕色美人兒面無表情地看着地上幹扁的一張皮,嘴角輕輕勾起,“將妖力分你一半,不過是爲了讓你幫我找食物,也幫我遮擋天罰,如今成功化形,這一半妖力我自然是要收回的。你說對不對?”
她咯咯直笑,精緻的面容愈發明豔動人,“夫君?看在你幫住我成功化形的份上,便留你一個全屍如何?”
美人兒修長的腿從男子身上跨過,款擺着腰肢走遠,走到半路,她又返了回來,低聲細語地道:“夫君啊,你這麼愛我,肯定不願意離開我,所以我還是成全你,讓你永遠伴隨我可好?”
……
醉離楓帶着水吟蟬左拐右拐,最終進入了一片石林。
蛇城城主和幾個王階玄者跟在兩人身後,看着眼前的石林,臉色十分難看。
只見這片石林散發着一股腐臭的味道,無數白骨和腐屍橫七豎八地躺着,有人骨,還有靈獸的骨頭。
水吟蟬皺了皺鼻子,一臉嫌棄地道:“臭死了,也不知這黃金巨蟒吞了多少玄者和靈獸,纔有瞭如今的修爲。”
醉離楓大掌一攤,一朵紅豔豔的彼岸花出現在掌心,他將彼岸花別在女子髮髻上,再摸了摸嬌妻的臉蛋,面上露出幾分滿意之色,道:“這花果然很配夫人。”
“挺香的。”水吟蟬淺笑道。
身後幾人嘴角抽搐,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兩口子還有心思打情罵俏!
城主不禁急了,語氣委婉地提醒道:“兩位,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緊找到那賊人和那條黃金巨蟒吧!”
醉離楓瞥他一眼,城主立馬閉嘴了。
水吟蟬聞言卻正了臉色,“阿楓,我們還是先找到那男子和那巨蟒再說。”
醉離楓不以爲意地挑挑眉,“夫人莫急,前面的山洞就是他們的棲息之地了。”
幾人聞言齊齊看向前方,那處果然有一個山洞,只是位置十分隱蔽,不易發現。
城主連忙同身邊幾個夥計往那山洞趕去,只是剛剛行至半路又停了下來。
蛇城城主有些尷尬地道:“我們幾人恐怕不是那妖人的對手,兩位可否……”
醉離楓冷冷瞥他一眼,直看得那幾人冷汗淋漓。
“放心,人已經死了。”醉離楓道。
“什麼?”幾人臉色大變,連忙衝進了那山洞。
濃濃的血腥之氣中,一具剛剛被啃食掉血肉的白骨正靜靜地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