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不懈的努力,水吟蟬總算爲自己謀得了一點兒人權:從現在到家族試煉結束的這一段時間,醉離楓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擾她。
在小院裡躲了兩天,確定醉離楓那妖孽沒有來騷擾自己,水吟蟬才樂呵起來。
不光水吟蟬樂呵,出去躲了幾日的毛球也終於躥了回來,正在小桌上歡快地轉圈圈。
水吟蟬一把拎起毛球的短尾巴,眯眼瞪着它,“你這小臭流氓,還有臉回來?”
“吱吱,吱吱吱~~”毛球一臉無辜地瞅着水吟蟬。
米有辦法麼,當時情況太兇險,它只能找點兒捷徑試試。誰知道那呆子看到它躥到主人胸上,居然一點兒都沒猶豫,直接就把爪子蓋上去了。
嚶嚶,這真不能怪獸,獸獸無法理解人類的想法。按照常理,人類不是男女有別麼?爲毛那個傢伙絲毫沒有這個意識。
不知道突然想到啥,毛球豆大的眼睛往水吟蟬的胸上瞅去,霎時間,毛球就露出了一個極其人性化的表情——鄙視。
水吟蟬一瞪眼。
呵呵,居然又在鄙視她胸小?找打!
“吱——”在水吟蟬又伸魔爪之前,毛球尖叫一聲,飛快地躥到了牀底下。
好獸不跟主人鬥~
水吟蟬無語至極。
小樣兒,你就躲吧,躲得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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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深,月上中梢。
在衆人都悄然入夢的時候,一抹黃影鬼鬼祟祟地朝某間屋子摸去。
不等那人敲門,裡面的人便從打開了門,飛快地將外面的人拽了進去。
“四妹,有什麼事不能白天說,非要約我這會兒找我?”問話的女子一襲白裙,容貌昳麗,正是三小姐水吟霜。
而她對面站着的女子穿一身鵝黃長裙,外面罩着黑色披風,坑坑窪窪的臉在燭光的照射下,顯得極其猙獰恐怖。
這人無疑就是在玄氣測試大典上被水吟蟬澆了蝕膚水的水吟雪。
“三姐,你如今傍上二皇子,倒是風光無限,但是,你是不是忘了我這個替你赴湯蹈火的四妹了?”水吟雪冷笑一聲。
“四妹說的什麼話,我什麼時候讓你替我赴湯蹈火了?再說了,毀你面容斷你手筋的人可不是我。”水吟霜嗤笑道。
水吟雪一聽這話,一張臉瞬間猙獰起來,“要不是你信誓旦旦地說水吟蟬那賤人不是我的對手,還三番五次地鼓動我,我也不會腦殘地單挑她!說到底,你纔是罪魁禍首!”
水吟霜聞言,目光微微一閃。
水吟雪忽而又嬌笑起來,“不過三姐不用擔心,縱使三姐有錯,我又怎麼會怪你呢,畢竟三姐處處拂照我,妹妹我怎麼着也得念着過去的情分,不是麼?”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水吟霜一臉不耐地問道。
水吟雪表情陰沉,咬牙切齒地道:“我要對付水吟蟬那個賤人,而這件事現在只有三姐你可以幫我。”
水吟霜忍不住冷笑起來:“我憑什麼幫你?”
水吟雪聞言,咯咯笑了一聲,隨即目光陰蟄地盯着她道:“三姐是想把我利用完就扔掉?可惜啊,三姐的把柄不小心落到了我手裡,這個忙不幫都不行。”
水吟霜聞言,心咯噔一跳,表面上卻很鎮定地道:“笑話,我能有什麼把柄落在你手上?”
“是啊,三姐你做事謹慎小心,我自然抓不到你的把柄,可是……”水吟雪笑得不懷好意,她忽地壓低聲音道:“關於二皇子的事情呢?二皇子究竟是不是對三姐你一見鍾情,想必三姐比誰都清楚吧?”
此話一出,水吟霜的臉色驟然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