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介意啊!我介意的要死啊!我的身體很忠誠的,它明確表示不歡迎你!”
顏雪姝想的是,前日才和白淡兮大戰過,今日要是從了這個人,就算僥倖瞞天過海,可是一不小心懷孕了,到底誰是孩子他爸,他媽根本不知道!
“我比你的太子,定當溫柔百倍!”
話音才落,顏雪姝的被子就被拽了過去,嚇得她將匕首坐在了屁股之下,急的說話也沒有了輪次。
“你這人頭腦不好用吧?不對,是眼睛不好用吧?皇宮到處是宮女,有姿色的佔了大半,我給你叫一個行不?你自己說,要多少都行!實在不夠,我給你偷皇帝的女人!我謝謝你祖宗了,別盯着我啊!我真的是殘花敗柳,很不知廉恥,也不檢點的,只有太子那倒黴催的纔敢要我!其實,我就和曬乾的竹筍一樣,嚼不動,還塞牙!”
“可東宮只有一個太子妃!”
孃的!意思就是瞄準目標了!敢情她不是太子妃,這人是不屑一看了,色狼劫色有點操守好不好?是女的,是活的就行,哪裡來的那麼多附加條件!
顏雪姝更加氣惱,身體又往後稍作移動,一隻肩帶滑落,露出胸前一片波濤。奈何一隻手握住匕首,一隻手還扯着被子,實在是沒辦法拉上去。男子顯然也看到了,似乎笑了一下,生硬的嗓音裡,夾雜一絲興奮。
“月色浮光玉人牀,薄紗滑落滿堂春。太子妃的心跳的好厲害!”
“只有死人的心纔不會跳!喂!手拿開!我要喊人了!”
修長的手指撫上顏雪姝光裸的肩膀,將掉到一半的帶子直接拉了下去,這樣半邊迤邐一覽無餘。空氣中迴盪了輕咽口水的聲音,銀面男子毫不避諱,饒有興致地看着,手指從白藕一般的手臂,向上摸了起來。
顏雪姝咬住嘴脣,感覺滿腔的怒氣在身體裡面翻江倒海,臉上熱騰騰的,手心卻在冒冷汗。而被冰涼手指撫過的地方,汗毛都在顫慄,這是一種不同於以往的感受,明明很抗拒,卻感覺格外的刺激。
那夜,宮文軒也曾撫摸,是毫無柔情的原始需求,完全沒有此時,這個人手下的繾綣柔情,以及面具後面,眸色深沉的注視。這一瞬,讓她有種力氣被抽走的感覺,也許這一種心跳,就叫情丨動。
“別這樣!”
“怎麼?我是不是很溫柔?是不是讓你無法抗拒?”
“你別碰我!求你了!”
感覺到身上的手停頓了一下,復爾又摸上她的脖子,似憐惜,又似有了殺意。銀面男子俯身貼近了莫緋,在夜色裡,一雙眼睛如海一般深沉,掀起不帶呼嘯又能毀滅一切的波瀾。
“我喜歡和你這樣!喜歡和你親近,做一切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本來就生硬的嗓音,加上慾念,居然出奇的好聽。冰涼的手覆在鎖骨處,顏雪姝幾乎可以感受到那人手心裡,慢慢改變的溫度,而近在咫尺的氣息,似是更深的侮辱,讓她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