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燕飛於宮文軒,便是塵埃般的存在,哪怕有着高高在上的身份。冷顏男子嘴角微微一個弧度,又是一個嘲弄的表情。
“多謝公主美意,本宮一向念舊,連人也是!”
顧燕飛笑容一滯,又很快恢復笑容,眼神放肆地瀏覽臨風站立的男子。
“殿下的妻子只怕已經到了熙國,就要附上別人的姓氏了!說起來我們也算同病相憐,寒帝不給答覆,拖我婚姻大事,你被妻子背叛,無處尋她。這便是上天有意撮合,讓我們聯合,我可借你大軍,收復你山河疆土,如何?”
宮文軒沒有說話,似是在想顧燕飛的用意,卻也明白,於他是利多於弊的,只可惜人最難的不是堪不破世事無常,而是不能過早地明白自己的心,總是在失去後追悔莫及,好在他已明白過來。
“多謝公主好意,山河疆土乃需長久斟酌,今日風光甚好,我們還是賽馬吧!”
對於宮文軒避重就輕的態度,顧燕飛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愉快地跟在他身邊,兩人走向馬場。兩匹一樣的通體黑毛的駿馬被牽在草場上,一眼能看到馬場的盡頭,但是四面有着木欄,更有着手執鐵槍的士兵,宮文軒又是嘲弄地扯了一下嘴角,直接翻身上馬。
摸了摸抹脖子,讓焦躁不安的馬安靜下來,再看向右邊,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個子矮小的顧燕飛踩在腳蹬上,蹦了不下五次,硬是沒有爬上來,一副氣得要活吃了馬的樣子。
“來人,將本宮抱上去!”
幾個女侍交換了眼神,沒有一個上前,倒是有人扭頭看了看旁邊,然後示意一個持刀立在一旁的士兵。
“公主殿下叫你呢!”
“想死……”
士兵轉過頭來,有着一張線條硬朗,而眉目含情的臉,正要罵人的顧燕飛一看,很快就調整了面部表情,語氣變的柔緩起來。
“你過來,將本宮抱上馬背!”
士兵猶豫一下,還是上前,看着顧燕飛張開雙臂的樣子,一咬牙就扶住她的腰,將人扔上了馬背,只見顧燕飛手快,在他收回手的瞬間,握了滿是繭子的手一下才放開,還對有些憤憤然的士兵,挑逗一笑。這些自然也落到宮文軒的眼裡,冷漠如霜的人,嘴角的嘲弄更深,轉首看向遠方,又摸了摸抹脖子。
“與女子賽馬還是頭一次,若是勝出,便當不武吧!”
“等一下!這幅腳蹬子是誰放的?”
顧燕飛這麼一吼,驚得她騎坐的馬差點衝了出去,好在又被侍衛拉住。
“這麼長,本宮怎麼騎!”
低頭一看,宮文軒冷然的臉上,差點又是龜裂,原來是顧燕飛腿短,上了馬背就夠不到腳蹬。
“回公主,軍營的腳蹬都是特製,全是這個長度!”
顧燕飛一聽,氣得一馬鞭抽在剛纔還被她佔了便宜的型男士兵身上。
“把本宮的阿嫺牽來!”
宮文軒在馬等了一會,便見到一隻矯健的小馬駒被牽了過來,通體色澤均勻,眼睛紅紅的很是漂亮。
“公主的馬如此嬌小,可不是讓本宮撿了現成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