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專心點開車。”高軒聽陸遠航說過,向蔚跟雯格格卯上了,所以也很想知道這雯格格到底什麼來頭。
“馬總理的女兒馬倩雯。京城有這麼一個說法,公子無最小,格格向最大,意思是說,京城四大公子,排名不分先後,而兩位格格里,向蔚是排在前面的。馬倩雯向來就不服氣,論地位,她爸是總理,向蔚她爸只不過是個京城的小市長。論實力,她馬家的經濟基礎可謂雄厚得很,而向家一窮二白。如果說真的有什麼強過她的地方,也就是向蔚從軍這一點,可女人成了漢子,誰敢要啊。”陸遠航道,“據我所知,向蔚對這個什麼格格的稱呼倒是無所謂,不知道她倆是怎麼槓上的。”
高軒不由頭疼,向蔚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冷傲得很,什麼人她也不看在眼裡。跟馬倩雯槓上,對她有沒有影響不知道,但是對她老子向青松的影響肯定是有的。畢竟馬倩雯的老子是總理馬駿,向青松雖然有老爸陸漸紅罩着,但是在提拔的問題上,陸漸紅也不可能一家獨大,自古以來的很多慘痛教訓告訴他,獨霸權力的人最終都沒有一個好的結果,尤其是我國政治,講究的就是平衡。
“今晚的好戲是什麼?”高軒問了一句。
“醉仙樓決鬥。”陸遠航道,“我已經在醉仙樓訂了位置,現在過去還能趕得上。”
“什麼?決鬥?”高軒的眼珠子都快滾出來了,什麼情況這是?女人搞的跟男人一樣決鬥?
陸遠航道:“不要奇怪,在馬倩雯的眼裡,向蔚就這一點比她強,所以她要在這個方面打敗她。”
高軒不禁搖了搖頭,他真的不明白向蔚怎麼突然間性情大變了,難道向青松就不管她?馬總理也不管管自己的女兒?就任由她們倆胡來?這也太扯了吧?
高軒試着又打了個電話給向蔚,仍然打不通,掛掉電話的時候,突然間看到了向瓊的電話,高軒就暗罵了自己一聲豬腦子,怎麼沒想起來打電話給她?不過也不怪高軒沒想得起來,他一直都以爲向蔚又執行什麼任務了,根本沒有去多想,現在知道這個情況了,纔想起來。
電話倒是很快接通了,向瓊低聲道:“高大哥,你等一下,我換個地方給你說。”
聽到向瓊的腳步聲,好像是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然後聽到向瓊低聲道:“高大哥,蔚姐不知道怎麼了,跟變了個人似的,你趕緊過來看看她吧。”
“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向瓊給了個地址,高軒立即掛了電話,向陸遠航道:“去臨水灣別墅。”
陸遠航笑道:“冰山在那邊?你勸勸也好,這事情鬧大了,難收拾,老頭子也不好收湯。”
到了臨水灣別墅,陸遠航停下車,道:“你去吧,這座冰山我侍候不了,重任就交給你了。”
高軒擺了擺手,陸遠航想了想,又道:“你等一下,車子你先拿去開吧,好歹也是我弟弟,連個車都沒有,你不丟人我都嫌丟人。”
高軒也不客氣,接過鑰匙塞在口袋裡,便徑直進了別墅。
門口的保安看到停着輛大奔,而且是最新款,心知也不是一般人,這京城牛逼哄哄的人實在太多了,不是他一小保安能夠惹的,便裝作沒看到給放了行。
按照向瓊給的地址,高軒很快找到了那幢別墅,去按了門鈴,卻是沒有人開,看樓上是亮着燈的,又按了幾下,仍然沒有人開,高軒就覺得奇怪,再打向瓊的電話,卻是不接了。
先不說高軒在外面着急,且說別墅裡面,向蔚看着在門口焦急張望的高軒,寒着臉向向瓊道:“高軒怎麼來了?是不是你打電話給他的?”
向瓊大氣也不敢喘上一聲:“是高大哥打電話給我的。蔚姐,你不是說做人要真誠,不能騙人嗎?”
向蔚就差一個巴掌扇過去了,臉上更是罩了一層寒霜:“去告訴他,我不想見他。”
向瓊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敢說,向蔚對高軒的感情她是最清楚的,爲了高軒任何事情都肯做,所以從她的嘴裡說出來不想見高軒,簡直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要讓人驚訝,下意識地就向門口走去,不過這一次向瓊可是第一次違逆了向蔚的意思,走到門口的時候,萬般爲難地道:“蔚姐,這話還是你自己跟高大哥說吧,我說不明白。”
“不要開……”“門”字還沒說出來,門已開了,高軒立即就衝了進來,只見向蔚正向樓下走,便大聲叫道,“向蔚,你別走,到底怎麼回事,你告訴我!”
向蔚的身體停了一下,回過頭,目光裡一片冷漠,但是這片冷漠中卻是帶着難言的痛楚:“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還不知道嗎?你還來幹什麼?”
高軒莫名其妙:“向蔚,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我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向蔚張了張嘴,卻是嘆了一聲,道:“算了,沒有什麼可說的,你走吧。”
高軒上前兩步,只聽向蔚厲聲道:“你不要過來,我說過,不想再見到你,你再向前一步,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向瓊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倆搞的是哪一齣,不過她算是明白了,向蔚之所以變得性格無常,在京裡惹是生非,就是因爲高軒。
“高大哥,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蔚姐的事情讓蔚姐傷心成這個樣子?”向瓊倒不是在附和,她知道向蔚的性格,向來說一不二,說動手,她真的會動手,她打心裡是不信高軒會做對不起向蔚的事情的,當初雲宵投懷送抱他都沒動心,所以她先來岔一下,緩和一下氛圍。
“我到底做了什麼呀,誰能告訴我?”高軒知道他們之間有了誤會,但是誤會在哪裡必須要弄明白,否則這個結永遠也解不開,下意識地又追了出去,這時,向蔚一聲低叱,一腳向高軒踹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