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玉情緒穩定了下來,放開了他,拭淚吸吸鼻子道:“這不是有情有義的問題,而是——”
後邊的話,她不說,他也懂!
“父皇答應了我們的親事,你看,我不是叫人前來提親了嗎!”高紹遠握着她的手連忙說道。
喬錦玉心中微甜,認真道:“僅僅如此嗎?我不喜歡你還有別的女人!”
高紹遠心中一軟,柔聲道:“我也不喜歡身邊有別的女人!玉兒,你大可放心!”
他和她都是沒了娘之後受盡後宅之苦的人,她所厭惡的,又豈是他所喜?
或許從前他並不怎麼在乎,可有了她,那便不一樣了!
“真的?”
“我發誓!”
喬錦玉“噗嗤”一笑,柔聲道:“發誓那也罷了,若真到了那一日,我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只不過若真到了那時,說明你我情分已盡,不管我怎樣,你都不會在乎就是了!”
高紹遠對這話不以爲意,只揚眉笑道:“你說不發誓,我便不發!你只等着看就是了!”
說着兩人相視一笑。
她的笑容明媚如花,在眼前晃動,這是在他最潦倒落魄之時給了他溫暖的女人,也是他日思夜想此生最愛的女人,燭光淡淡,佳人在懷,高紹遠心神一蕩,低低喚了聲“玉兒!”俯身便吻住了她……
次日,官媒笑眯眯的再次上門,這門親事終於塵埃落定定了下來。
官媒又笑道,因雍城與金陵相距甚遠,一來一回耽擱時間,福親王的意思這邊一定下,聘禮當即從金陵發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數個吉日,請喬老爺選取一個,將此事徹底定下來。
喬老爺求之不得,連連陪笑應是。又擔心女兒冷不丁再生事端,所幸並沒有。
高紹遠並沒有離開雍城,每天晚上照舊去藕香苑找喬錦玉,喬錦玉在高紹遠那得了話,事事明白,又豈會再生事端。
唯一讓她不明的是,皇上竟然會準了這門親事,這天晚上終於按耐不住問了高紹遠。
高紹遠神色頓時有些不太自在,冷笑道:“父皇一開始自然是不許的,可他素來**愛皇后,皇后幫着說了幾句好話,他便應了!你也不必感激皇后,哼,我娶了個沒什麼助力的妻子,成不了大氣候,她自然更爲她兒子放心!”
喬錦玉一怔,總覺得有些古怪。
想讓他娶個沒有助力的妻子,多的是法子,何必非要她?這不是成全了她和他嗎?
喬錦玉又忍不住問道:“皇后她——果真是個蛇蠍心腸之人嗎?比起寧氏,如何?”
她始終覺得不太敢相信,能夠成爲開國皇帝的人,必定見識不凡,眼光卓絕,是個蓋世大英雄!這樣的人,真的會毫無理由原則的**愛一個惡毒的女人嗎?
高紹遠脫口便道:“別拿寧氏跟她比,寧氏不配!”一怔,又道:“不要再問她了,我纔是你的夫君,等到了金陵,你只需要管着我就行了,其他的大可不必在意!”
喬錦玉“哦——”了一聲眨眨眼,“噗嗤”笑出聲來。
惹得高紹遠惱羞起來,懲罰似的狠狠吻住她,差點兒沒擦走火。
後來,喬錦玉到了金陵,拜見皇后之後,出乎意料的與徐初盈相處得十分融洽。
等她瞭解了徐初盈之後,對皇后的崇拜敬仰十個高紹遠都攔不住!簡直將皇后所言比聖旨還遵!
高紹遠無可奈何,只得不情不願的由着她當了“叛徒”,張口閉口“母后如何如何”,唯有閨房之間,尚一漲氣勢。
至於寧氏,自喬錦玉與福親王的親事正式定下來之後,她就惶惶不可終日,心中的弦越繃越緊,終於發了瘋!
喬錦珠憤恨難平,嫉恨之下企圖劃破喬錦玉的臉毀她的容,敗露之後喬老爺大怒,將她重責一頓,當天便將她和寧晉趕回了寧家。
當聘禮進門之後,高紹遠亦與喬錦玉暫時分別,趕回金陵,等着兩個月之後的迎娶之日。
喬錦玉登上高樓,眺望遠方,淺淺笑意自心頭浮上,嘴角輕翹,眉眼舒展。
金陵,那是怎樣一個美麗的地方呢?但願從此之後,夫唱婦隨,白頭偕老!(本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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